“去盛。”容傾看向沉默的小夫郎,問了一句:“難道要我親自給你盛?”
蘇白乖乖的去了。
他盛了小半勺的粥,然后往里面放了一些水,立刻變成清湯寡水的粥。
他想,我真聰明啊!
于是,他直接捧著碗出去了。
趙氏心情正不好呢,看到蘇白上了桌,正打算罵他一頓,但是想起女兒的叮囑,什么話也沒說。
然而就在這時,他卻看到容傾將蘇白碗里的粥直接倒掉了。
還沒等他說話,便聽到女兒冷著一張臉:“你是在怪我虐待你?”
“沒…”
“那你擺出這幅死樣子給誰看?”
趙氏原本答應了容傾打人罵人,但是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當然要罵個痛快:“是我們容家虐待你了?丑八怪…”
“你住嘴!”
趙氏立刻閉上了嘴巴。
“以前的那些規矩全部作廢,你是容家的男人,不是容家的下人,明白嗎?”
“明白。”
容傾也不好太過苛責小夫郎,說了句:“去重新盛一碗。”
“是。”
看到小夫郎重新盛了粥,雖然有些少,但是循序漸進,不著急。
容傾喝了兩碗小米粥,將減肥湯喝了,然后又吃了一些涼菜。
吃過飯后,容傾便要出門。
“兒啊,你去哪兒?”
“上山。”
一聽說容傾又要上山,趙氏嚇得魂兒都沒了,忙說道:“爹不許你去,死也不許你去!”
“我不去深山,我只是上山砍柴。”
趙氏松了一口氣,又說道:“你怎么能上山砍柴?讓蘇氏去,你在家歇著。”
“他只是一個男人。”
“那又怎么樣?”趙氏絲毫不以為意的說道:“他就是咱們家的下人,他不干活,難道還讓主子伺候他!”
“他不是下人,他是我的男人!”
“得了吧,你都不愿意碰他。”
趙氏自己就是男人,哪里不明白女人的那點心思啊,蘇氏模樣還好的時候,女兒都沒有碰他,現在毀了容,成了丑八怪,女兒還能看得上他?
容傾語塞。
她暫時沒有打算碰蘇白。
不是因為蘇白毀了容,而是因為她這個體積,真的害怕把蘇白給壓壞了。
“你讓蘇白上山砍柴!”
“那家里的活怎么辦?”
“砍完柴再回來干活啊!”趙氏哼了一聲:“以前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嗎?”
“可是,萬一他給累壞了怎么辦?”
“怎么就累…”
趙氏想起今天自己喂雞喂豬,確實是把自己累得夠嗆。
容傾使出殺手锏:“你還想不想抱孫女了?”
“孫女?”
趙氏的眼睛都綠了。
容傾嗯了一聲:“蘇白現在太瘦了,需要好好養養,才能生孩子,不然怕是很難懷上。”
趙氏卻說道:“爹現在手里還有錢,不如再給你買個好生養的回來?”
女兒曾經說過,正夫只能是王家的公子。
他也曾去鎮上看過王家的公子,長得那叫一個水靈呦!
“不需要,家里養不起那么多的閑人!”
容傾直接說道:“不許克扣蘇白的口糧,也別讓他干那么多的活,只要蘇白長胖了,我就給你漲月錢,怎么辦?”
“真的?”
只要有錢拿,還有孫女抱,干活也不是不能干。
“比真金還真。”
容傾給他分配工作:“蘇白做飯,你掃地,蘇白洗衣服,你去喂豬喂雞。”
“為啥他做輕省的活計,我干那種累死人不償命的?”
“不想抱孫女了?”
趙氏頓時不吭聲了,他咬了咬牙:“爹干活就是了,保證不累著你的小侍!”
“好好干活,別想偷懶,晚上咱們吃肉。”
趙氏以為容傾花錢去買肉,樂得不行。
于是,容傾就上山去了。
趙氏也是一個聰明的,女兒只說讓他掃地,倒是沒說哪里的地,他把自己的屋子給掃了掃,女兒說喂豬喂雞,又沒說讓他去拌豬食和拌雞食,就等著蘇氏弄好了以后,他再去喂一下就行了,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減肥跟運動是離不開的。
一下午的時間,容傾都在山里晃悠,累得滿身大汗,她甚至能夠感覺到體脂在燃燒。
容傾砍完了柴,又打了兩只兔子,在天黑之前直接下了山。
自從容傾還了村民的錢以后,村民倒是對容傾的態度有所改善,看見了也會跟她打招呼。
尤其是看到容傾沒有去鬼混,反而去干活了,倒是感覺很欣慰。
浪女回頭金不換。
容傾背著柴回到家里,便看到趙氏在喂豬,他放下豬食,連忙去迎:“兒啊,你辛苦了!”
“我沒事。”
容傾將柴給放了下來。
趙氏連忙邀功:“爹今天可勤快了,干了不少的活兒…”
容傾從柴堆里翻出兩只野兔,說道:“今晚吃兔子。”
“野兔肉啊!”
趙氏激動了沒多久,便冷了臉:“女兒,你去深山了?”
“沒有。”
容傾隨口說道:“這么小的東西,怎么可能出現在深山。”
趙氏這才高興了,直夸容傾有本事。
小夫郎走了過來,怯生生的說道:“主人,奴燒了熱水,要洗洗嗎?”
容傾嗯了一聲:“辛苦了。”
“不…不辛苦。”
今天一下午,老爺都沒有罵他呢。
家里雖然有洗澡的浴桶,但是根本就占不下她。
所以她只能擦洗一下,等著明天木匠將做好的浴桶給送過來。
“蘇氏,快去做飯啊!”
“…好。”
但是卻看向了容傾,他不知道做什么飯。
容傾想了想,說道:“蒸米飯吧,給我炒一盤青菜,再殺一只兔子燉肉吃。”
“是。”
趙氏一聽,頓時急了:“你是女人,肉本來就是給女人吃的,我們男人那里用得著吃那么好啊!”
“我在減肥。”
“減什么肥,白白胖胖的多有福氣啊!”
“可是,太過肥胖很容易生病。”
趙氏沒再反駁,女兒確實是很容易生病,一場風寒都差點要了她的命。
“但是,會不會太辛苦了?”
趙氏心疼自家女兒。
“不辛苦,我不想三天兩頭的生病吃藥。”
“行吧。”
趙氏發現,自從女兒得了一場風寒醒過來,是越來越有自己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