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餓,吃了一整只的烤兔兔,還吃了糕點,但是他怕主人和老爺會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一直有火沒處發的趙氏現在終于找到了發泄口,對著蘇白破口大罵:“買你回來是干什么的?讓你給我們容家傳宗接代的,你嫁進來三年了,蛋都沒有給我下一個,還有臉吃飯,我打死你這個不下蛋的…”
趙氏正要打蘇白,但是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人給握住。
他剛一抬頭便看到眼神森寒的容傾。
那種置身于冰天雪地的感覺又來了。
“我想吃,有意見嗎?”
“沒…沒意見。”
趙氏連忙搖頭,哪里敢說什么。
容傾直接吩咐:“中午熬小米粥吧。”
“家里哪有小米!”
小米比大米還要貴,她們這種窮人家哪里買得起。
“你不用管。”
小米很重,容傾怕蘇白提不動,便直接提到了廚房。
趙氏一看到容傾買了一袋子的小米,頓時不樂意了:“兒啊,萬一被人偷了咋整,還是讓爹保管吧!”
“不需要。”
容傾直接說道:“以后,糧食就放在廚房,讓我發現誰在自己屋里藏糧食,那就自己做飯吃!”
“容傾!”
“你有意見嗎?”
趙氏連忙搖頭。
容傾直接去了趙氏的屋子里,將糧食還有油鹽等調料全部放到廚房里。
趙氏心疼的不行,但是卻不敢說些什么。
“兒啊,你不是想喝水嗎?爹給你燒了水,已經晾涼了…”
容傾深吸一口氣。
面對這樣一個極品的爹,她真的有些沒辦法。
打不能打,罵不能罵。
雖然極品,但是對她卻好到沒處說。
如果她不管他,甚至是跟他分家過,他得有多寒心?
畢竟,為了這個女兒,他沒有再嫁。
不然憑借他的好模樣,再找個也不難。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容傾只能想辦法改造極品。
“以后,不許打人。”容傾補了一句:“尤其是,不能打罵蘇白。”
“為什么?”
趙氏當場就不干了:“蘇白不過是咱們家買過來的一個下人!”
“可他是我男人!”
“不過是一個侍,就算是正經女婿,被公公隨意打罵都是應該的,就算我把他打死了,也沒人敢說什么…”
“你喜歡銀子嗎?”
趙氏正說得上勁呢,卻突然聽到這么一句話。
“誰不喜歡銀子啊!”
喜歡就好,只要有弱點就好。
“這是給你的月錢。”
容傾拿出一個五兩的銀子遞過去。
趙氏連忙伸手去接。
眼看著就要落到趙氏手里的時候,容傾又把銀子給收了回去,然后換了一個一兩的小銀錠。
一兩銀子啊!
都能買半頭豬了。
但是他更想要那個五兩的。
“兒啊,你怎么能這樣?”趙氏頓時不樂意了:“你耍爹玩呢!”
“原本是想給你一個月五兩銀子的月錢,但是你平白無故的罵人,甚至是還要打人出氣,所以月錢被扣,以后每個月只有一兩銀子!”
“啊?”
趙氏頓時垮下了臉。
“如果你表現不好,以后每個月的一兩銀子也沒了。”
“兒啊,你不能這樣!”
趙氏急得跺腳:“我是你爹。”
“得虧你是我爹,如果你是別人,我會毫不猶豫的打過去。”
“你敢!”
“蘇白是我男人。”
父女倆對視良久,最終還是趙氏敗下陣來,他弱唧唧的問道:“那爹表現好點,是不是能漲回來?”
“表現好,不僅能漲回來,還有獎勵!”
“那爹一定好好表現。”
容傾知道趙氏的不容易,他以前頂多潑辣了些,到沒有現在這么極品,主要還是怕孤女寡夫的被欺負,這叫先下手為強。
“我知道,你以前很不容易,為了保護我,練就了撒潑打滾的無賴功夫,但是我長大了,我能養家,也能保護你,所以你沒必要像之前那樣,不需要想方設法的占別人的便宜,你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說便是,以后不許動不動就撒潑打滾,更不能打人罵人,知道嗎?”
趙氏當場就哭了,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兒啊,是爹不好,爹給你丟人了,可爹沒辦法啊,爹什么都不會,你又小小年紀沒了娘,爹不想改嫁讓你受委屈,只能賴著她們,你娘就是為她們死的,她們就該養著咱家…”
容傾:“…”怎么哄崽崽以外的男人?
“別哭了…再哭扣錢!”
趙氏頓時不哭了。
容傾遞過去一張手帕:“把眼淚擦擦。”
趙氏擦了擦眼淚,連連保證道:“爹以后不會再給你丟人了。”
他也知道撒潑打滾不好,被人背地里罵無賴潑夫的感覺不好,可他什么都不會,他要養大女兒,只能用這種方式。
“總之,你好好表現,我不會虧待你的。”
“怎么樣才算好好表現?”
“以后,不許欺負蘇白,家里的活幫著干一些,不能只讓蘇白一個人干,知道嗎?”
趙氏噘著嘴,滿不情愿。
“只要你表現好,下回去鎮上,我給你買個金鐲子!”
“真的?”
趙氏一臉驚喜的問道。
“真的。”
容傾去院子里的菜地里摘了一些菜,然后去了廚房。
“你幫我做個涼菜。”
女尊國的女人不下廚,她要是下了廚,恐怕趙氏會殺了蘇白,所以容傾只能讓蘇白幫忙做減肥的菜式。
“我來給你燒火,你幫我去做。”
蘇白看著一大堆的菜,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先把菜給洗干凈。”
“好。”
兩人一個人教一個人做,蘇白很快便做好了一道涼菜。
“學會了嗎?”
“學會了。”
容傾又說道:“接下來,你再給我做一道減肥湯,我告訴你步驟,你每天都要給我做,明白嗎?”
“明白。”
等蘇白將減肥湯給做完,差不多做好了飯。
蘇白將涼菜端到堂屋里,然后將兩碗濃稠的小米粥也放在了桌子上。
因為小米粥是沒有稀的,他自然是沒有資格吃,索性他也不餓。
“你的呢?”
容傾問他。
蘇白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