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待工人向來都是按照市場價來,飲食和住宿甚至高于海城所有工地,她捫心自問,絕對是一個大方的老板,這些欲加之罪,可真是用心險惡。
賀聞遠沉聲道:“沒有這樣的事,請不要擁擠,你們想知道的,初蔚都會告訴你們。”
“賀先生,你是她男朋友,你自然向著她說話,工人們都說你們是資本家,剝削勞苦大眾。”
工人們,也就是黃洪亮底下的一批工人,有八個人,個個看起來落魄可憐。
人總是有先入為主的觀念,總是會傾向于可憐弱者,而那群看來很落魄的工人,就是弱者。
他們說初蔚苛待他們,記者和圍觀群眾便覺得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初蔚看向人群外面的黃洪亮,一臉得意地看著她。
五萬塊你不肯付,那就讓你付出更大的代價,把你名聲搞臭,看看誰還敢和你這萬隆合作。
初蔚大聲道:“關于這件事,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只是,你們不應該只聽一方面的一面之詞,我工地上這么多工人,你們是不是也該聽聽別人的?”
“聽別人的?其他人都被你收買了?說的話肯定都向著你的。”
黃洪亮旁邊一個工人大聲道。
其他人就在旁邊附和。
初蔚了然,這些人有備而來,她確確實實是被搞了。
她冷靜道:“關于萬隆昨天發生的事,我會于明天開一個聲明大會,還望記者朋友們明天去萬豪酒店,我會在那里澄清一切事宜,也會有相關證據給大家。”
那些記者還在往她身邊擠,賀聞遠覺得這場面過于混亂,不能久留,不然誰趁亂傷害了初蔚也未可知。
他將初蔚攬在懷里,李寶劍楊雷達他們給開了道,好不容易將初蔚送上了車,車子立刻遠離是非衷心。
初蔚心有余悸,回頭看去,那些記者還在追車,她拍了拍胸口:“竟然來了這么多人,這個黃洪亮一看就是有高人指點。”
“應該是的。”
到家之后,沒一會兒,曹承博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
“那個該死的黃洪亮,他擺明了就是搞事情,他開始對報社的人說他底下那個人是在工地干活的時候受的傷了,明明就是在宿舍里受傷的。”
初蔚想著,或許是那個工人受傷之后才給他的靈感想要搞事情,畢竟如果真的從一開始就策劃,完全可以讓工人故意在工地干活的時候受傷。
初蔚問曹承博:“所以,你們有人看到那個工人是在宿舍受傷的嗎?”
“有啊,工人宿舍都在一起,我底下有三個工人從工地回去的時候,就看到那個東子和他一個朋友在走廊里打鬧,一不小心翻下來,摔在了一樓,那東子先伸手撐的,一下子撐斷了兩個指頭。”
“那是幾點鐘?”
“昨天晚上六點鐘,他們黃洪亮的施工隊,每天下午五點鐘天一黑就收工了,我這邊內裝潢的工人是六點鐘收工,回去的時候正好就撞見了。”
初蔚頜首:“那你叫你那三個工人準備好,明天我開聲明會的時候,讓他們出面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