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是誤工費,還有,他上有老,下有小,全家的重擔都在他一個人身上,養家費,七七八八加起來,初總,我們要你五萬塊,不過分吧。”
初蔚的笑凝結在嘴邊:“黃先生覺得不過分嗎?”
“不過分啊,你那么有錢,能建這么大個百貨,還有飯店藥鋪,又有這么有錢的對象,五萬塊對你們來說都是小錢,是不是?”
初蔚知道,她這是碰上無賴了。
“黃先生知不知道法律上,你這種行徑,有一個專有名詞,叫…敲詐。”
黃洪亮跳了起來:“初總,你把我們拉過來,不是要和我們談的嗎?你這么說,可就沒有意思了啊,誰敲詐你了?我們都是好聲好氣在說話的好嗎?”
初蔚拿起一旁曹承博寫的單子:“醫藥費五百,誤工費一千,你所說的精神損失費,我也可以給,一千,養家費一千,我們能給的賠償,是三千五,黃先生能接受嗎?”
黃洪亮冷哼:“初總這是打發要飯的嗎?”
初蔚十指交叉,冷冷看著黃洪亮:“現在米價是兩毛一斤,黃豆是八毛一斤,黃先生說的是哪里的乞丐,要用三千五才能打發?”
黃洪亮擺手:“我不和你說這些,總之,我們就要五萬,初總給是不給。”
初蔚把手里的紙往他面前一扔:“我們能給的,只有三千五,你要是不要?”
黃洪亮咬牙:“初總你這是店大欺客。”
初蔚笑了笑:“如果走法律程序,你恐怕連三千五都拿不到,黃先生你考慮一下。”
黃洪亮冷哼:“那我們今天是白談了。”
說完,吆喝著他一幫兄弟,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了豐源。
初蔚囑咐曹承博:“趕緊再找一批人,外墻粉刷別耽擱了,四月份我要外墻玻璃等全部竣工。”
曹承博點頭:“行,我已經在找了。”
“找個安分點的。”
“是是是,長記性了。”
隔天,初蔚還在睡覺,外面就有人敲門,她穿上衣服,出去一看,曹承博憂心忡忡過來:“那個黃洪亮,他帶了一批報刊的人過來,說要采訪你。”
初蔚揪了揪頭發:“他怎么那么事兒?”
“感覺從一開始就是計劃好的。”
初蔚又何嘗不知道,這顯然是有人在幕后推動這一切,就是想搞她的萬隆,想讓萬隆的工期受到延誤。
賀聞遠和他們一起趕到萬隆工地的時候,外面已經聚攏了一大批人,顯然都是那個黃洪亮招來的。
報社來了好幾個記者,還有黃洪亮自己召集過來鬧事的,又有一大批圍觀看熱鬧的群眾,擠擠攘攘得有五六十號人。
初蔚一下車,那些記者就瘋狂涌了上來,不停地逼問她:“初小姐,是不是你工地上有人受傷,你置之不理?”
“作為你的工人,受傷了,找你索要賠償,為什么你拒絕?”
“初小姐,有人說你的萬隆一直苛待工人,有沒有這樣的事?”
初蔚聽得頭疼得厲害,要給她安這么多罪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