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的似懂非懂,也許是因為與社會脫節太久,他也從未處理過什么人際關系,所以這些小孩子都能明白的道理,對于他而言要理解就有些困難了。
白酒最后還是放棄了,她在嘆了一口氣之后,看著他笑了一下,“好吧,你要保證自己別受傷就行了,只要你不把那些人打死,要是出了事,我想辦法給你兜著。”
他眼中泛起流光,又似是水面波光粼粼。
白酒被他這么看著覺得有些不自在,她看了眼桌子上的花盆,“明天我會帶一個新的花盆過來,現在已經很晚了,你不要鬧事,乖乖的睡覺吧。”
他低低的說了一個“好”字。
白酒在安頓好了戚北之后,她還是想再去找嚴肅聊一聊的,至少問明白他沒有說完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嚴肅早就離開了牢房,她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他,于是也只能放棄。
第二天一早,白酒就收到了監獄長的通知,關于戚北的懲罰已經下來了,那就是讓他去照顧一片花圃,直到這片只有荒草的花圃長出來小雛菊花海為止。
而且通知里也寫明了,監管員不能提供幫助,只能在旁監管。
所以,在這個晴天里,白酒把戚北從牢房里領了出來,帶著她來到了任務地點,在城堡偏僻的一角,這里有著一片荒地。
白酒問戚北,“你需要先把雜草清除掉,然后才能撒種子,明白嗎?”
“嗯。”他點頭,手上還拿著與他氣質不匹配的鋤頭。
小雛菊從撒種到開花,怎么也需要三四個月的時間,戚北很宅,之前連跟著白酒出來放風也不愿意,讓他在外面待三四個月的時間種花,這懲罰對于他來說可真是夠狠的了。
白酒在一棵樹下的草地上坐了下來,她雙手撐著下巴看著戚北的背影,有些擔心他那么瘦弱的小身板,除個草的話,能不能成功。
戚北在雜草堆里站了一會兒后,他似乎是醞釀好情緒了,一個鋤頭砸下去,大地都顫動了一下。
白酒眼見著地上的一條裂縫從他鋤頭下一直蔓延了過來,她急忙站起來往旁邊挪了幾步,這顆星球沒有地震,也就是說,剛剛那一瞬的“天崩地裂”,全是那個男人引起來的。
眼見著他又要砸下第二下鋤頭,白酒忙跑過去抱住了他的手臂,“等等!”
戚北看著她,眨了一下眼。
她心有余悸的低頭看了眼出現了一條縫的地面,再抬頭看他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有些復雜,“你干活辛苦了,我們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戚北沒有意見的放下了鋤頭,跟著她走到了樹下坐著。
白酒估計,也許步重耀都不知道這個家伙的破壞力有多么的強大,這要讓他來鋤地,估計這塊地還沒鋤完,這個星球就已經崩了。
她可算是明白了,為什么人高馬大,兇神惡煞的姜灰都能被戚北揍成一個豬頭,但很快,她又有了新的疑問,戚北不是戴著抑制器嗎?按理來說,他的力量應該被抑制住了才是,可是現在他表現出來的這種破壞力,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