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元還是說道:“我可以收你為徒。”
居思危只是“哦”了一聲,白酒卻是眼睛都亮了起來。
白元臉色不是很好,他又陰陽怪氣的說道:“但是,我們槐江山上戒律清規不少,頭一條就是要尊師重道,你若是拜我為師,那就得遵守山上的規矩,尤其是尊師重道這一條,絕對不能廢。”
居思危緩緩點了點頭。
白元暗道以后讓這個臭小子給自己端茶倒水,那還不是美死自己了?
從大廳里出來,白酒特意拉著居思危快步走遠了,為的就是不會被訴雪攔住又說一些聽起來就很無聊的話。
訴雪一出門,就只是看到了白酒的背影,他心中情緒忽的就有些說不出的微妙。
正如白元浮夸的動作一般,白元收徒的事情,那也得弄得很浮夸,他收徒不是隨便就收了的,最起碼要舉行一場隆大的拜師典禮,讓大家都知道,居思危,可是白元的徒弟。
又因為明天就是慶典了,所以拜師典禮推后了一段時間,居思危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而白元光是想著居思危給自己端茶倒水的樣子,做夢都會笑出來。
“你和我爹…是不是真的認識啊?”白酒站在了少年面前,他們兩個人在白元說完事情后就趕緊溜出來了,白酒知道,她爹恨不得把自己有多少本事的事情宣告天下,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拉著人來講自己的豐功偉績。
居思危搖了搖頭,“不認識。”
他的模樣不像是撒謊。
那就是她爹認錯人了?
白酒并不確定。
居思危一手輕輕的碰了碰她的手,白酒抬眸看他。
他說:“昨天做夢,我夢到你了。”
“是嗎?”白酒來了點興趣,“你夢到我什么了?”
“你在教我御劍飛行。”
“我記得你不是怕高的嗎?怎么,你在現實世界里改變了這個壞毛病了。”
“嗯。”他頷首。
白酒興趣十足的追問,“那你倒是說說,我在教你御劍飛行的時候,是怎么幫你克服困難的?”
“很簡單。”
“有多簡單?”
“你在教我的時候…”
白酒好奇心強到了極點了。
他說:“我多飛一里,你就親了我一下。”
白酒無語。
他這是在暗示她什么?
居思危的目光放遠了,語氣里沒有情感,“真是期待練御劍飛行的時候。”
“你還是先想好怎么面對我爹吧。”
居思危想到了那個沖著自己罵了不少的老頭子,他眨了一下眼,淡定的說道:“沒關系。”
白酒暗道這家伙心還真是大,她爹罵了他那么多句,他都不還嘴的,現在還這么淡定的接受現實,令人敬佩啊。
反正白元很快就人老珠黃了,昨日黃花,毫無威脅力可言。
居思危這句話聰明的沒有說出口。
白酒直覺他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
居思危垂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你干嘛這么看我?”
“多看一會兒,記得清楚一些。”
白酒疑問:“然后?”
“做夢的時候,你的模樣會更清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