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徒!毫無武道狹義精神的修仙界的敗類!”白元氣的站了起來,指著居思危就是破口大罵,什么強者該有的鎮定從容的風范全沒了,反倒像是個菜市場上為了一個頗有姿色的大嬸而跟人吵起來的老大爺。
即使單從外表上來看,白元也不過是三十多歲的年紀。
從未見過師父暴露出如此潑婦罵街模樣的聽風和訴雪都呆住了。
白酒趕忙拉住了她爹的手,“爹,你冷靜點,冷靜點!”
白元冷靜不下來,不止冷靜不下來,更甚至他周身的劍意暴動,竟是想要和人打一架了。
白酒這回急忙把人拽的死死的,“爹,你怎么了!?”
她加大了質問的聲音,白元頓了一下,隨后,他回過神來了,抓著白酒的手便是把白酒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白元目露警惕的盯著居思危,“我警告你,你別想對我女兒打什么主意。”
“我沒有打主意。”居思危用淡定的聲音否認了,與白元的易燃易爆炸相比,他真的是從容不迫了。
居思危也確實沒有打主意,他要是想做什么,那就是直接付諸于行動了,才不會在那里偷偷的打主意。
白元顯然是不信居思危這番話的,他抓著白酒的手沒有放開,這護崽子的舉動,就像是面前的這個普通的黑衣少年是一只猛獸。
但白元越是戒備,就顯得居思危越是無辜。
訴雪看看在場眾人,他遲疑了一下,還是站出來一步問道:“師父,你認識這個叫居思危的人?”
“呵,何止是認識…”白元一聲冷笑,他和這個居思危的恩怨,可是一天一夜都說不完的。
居思危卻是一臉無辜,“我并不認識你。”
白元蹙眉,盯著居思危看了半天,漸漸的,他也發現了居思危身上不對的地方,他的身上并沒有仙力流轉,更是感受不到一點的修為,確實,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年。
白酒從父親身后走了出來,她看看居思危,又看向了父親說道:“爹,居思危只是一個沒有修煉過的凡人而已,他是什么時候和爹你有了恩怨的?”
白元年輕氣盛的時候,是個熱血少年,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打架,對手越厲害,他就打的越盡興,所以在外面沒少結仇,后來他成為了槐江山的掌門,也成家立業了,年紀大了之后,打架是不愛打架了,也努力的改變大家對他的固有印象,想要讓其他人知道他是一個儒雅隨和的好人,所以這些年來,他連脾氣都不怎么發了,今天倒是好,一見到了居思危,他就發了這么大的火,說是不認識都沒人相信。
白元又仔細的瞧了居思危半晌,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出聲說道:“你…不認識我?”
居思危搖了搖頭,動作隨意,沒有刻意,事情便真像是他這樣說的一般。
白元一腳邁出了一步,他似乎是想要靠近,但又打消了主意,重新坐在凳子上,白元沉著臉色,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