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找到郝莉優,結合這幾場游戲的線索來看,第一場游戲的地點是在一座山上,這座山上有著張仰的礦洞,這個礦洞曾經出過事,在第一場游戲里,張仰淘汰出局了。
在第二場游戲里,地點是在一個體育館,原本她是要被淘汰的,但她只是失去了記憶,這場游戲姑且先忽略不計。
第三場游戲是在一家工廠里,就在這家工廠的門口,曾經生過一起車禍逃逸事件,而警察賈義就是負責為肇事者張仰開通了后門,于是,賈義在這場游戲里被淘汰。
緊接著,他們就進入了第四場游戲,地點是在醫院,身為醫生的枚涼欣并沒有堅持自己的職業操守,而是收了錢做了假的證明,因此,她于第四場游戲里被淘汰。
白酒已經現了規律,只要是在誰的主場,誰就會出事,那么現在終于到了校園里,郝莉優就有很大的可能…不對。
白酒在走廊上停下了步子,校園里除了有學生,還會有什么人呢?
還會有老師。
而她現在的身份,就是老師。
白酒一下子換了個方向思考,在這場游戲里會出事的,不會只有郝莉優的可能,她自己也會有很大的可能出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白酒不是個只會停留在原地自己嚇自己的人,她繼續往前走,即使是漫無目的,她也希望能找到郝莉優或是顧彧。
白酒只一路往前,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的眼前出現了一道人影。
長得高高瘦瘦的男人面對著一堵墻,他緩慢的伸出了手,猛然間就一拳砸碎了一塊玻璃,碎玻璃嘩啦啦的掉在地上,還有一些邊緣處的碎玻璃留在墻上,他就像是沒看到,直接把兩只手伸了過去,從里面撕下來了一張什么東西。
“顧彧。”白酒喚出聲。
顧彧動作遲緩的看了過來,但見站在那一邊的人是白酒,他黑色的眸中有眸光閃爍,“媳婦。”
白酒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她先是低頭看了眼地上的玻璃渣,又抬頭看著他,他兩只手都因為被玻璃割傷,留下了好幾道血跡,可他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絲毫都不覺得疼的。
她握上了他的手,“你受傷了不疼的嗎?”
他搖了搖頭,淡定的神色里有著無辜。
白酒卻看清楚了他手里拿著的是一張證件照,再看墻上,那是一個陽光臺,上面貼著的都是老師的證件照,而那個空了一張相片的地方的下面,正寫著“語文教師白酒”這幾個字。
而他手里拿著的證件照就正是白酒的。
白酒覺得他手上的傷有些礙眼,她問他:“你徒手敲玻璃,就是為了拿這張照片?”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又點了點頭。
“你拿我照片干什么?”
“收藏。”說著,他又一次拉開了外套的拉鏈,拿出了那個上了鎖的小木盒,打開了木盒之后,他把這張照片放進了紅本本的上面,在鎖好了盒子,放進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