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彧最后拉上拉鏈,又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如同是完成了什么大事一般輕輕的松了口氣。
白酒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連一張照片也是這么寶貝的,她心情就越有些微妙,“我不反對你拿我的照片,但是你下次不能受傷了。”
他乖乖點頭。
白酒當然也能確定了,這個學校不可能只是郝莉優的主場,也可以說是她的主場,她確實是在這所學校里上班的,畢竟這里介紹老師的陽光臺上就有她的照片,她想起了什么,問他:“在體育館那一次,郝莉優說我為了找一個人,所以我在那一場游戲里輸了,那一場的游戲里,我是去找你了嗎?”
顧彧眸光微暗,“是…”
雖然他的臉上還是沒有情緒,但是卻莫名讓人感受到了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他陷入了沉默,然后就抱住了她。
白酒頓了頓,沒有推開他,她輕聲問:“能告訴我當時生了什么事嗎?”
“可以。”顧彧的頭埋在她的頸窩里,他貪婪的汲取著她身上的芳香,也緩緩的說道:“那時,你本來已經帶著你的學生上了樓頂,可是你看到了躲在更衣室的我…”
原來當時的白酒帶著郝莉優一路躲避恐怖的追蹤的怪物時,她在經過更衣室的時候,透過昏暗的光線,見到了孤零零的站在門口的男人,被追擊的她無法停下腳步,她只能先帶著郝莉優去了屋頂,隨后再折返回來找他。
白酒有很多次機會丟下他不管,自己一個人逃生,但她沒有一次選擇了放開他的手。
“最后,你把我推上了最后一個臺階,你成為了最后一個上天臺的人。”
于是,她就是這樣輸了游戲。
白酒聞言,總覺得沒有什么代入感,“原來我以前還這么喜歡你…”
“不是以前。”他抓著她的一只手貼上他衣服里的腹肌,他說:“你現在也很喜歡我。”
白酒無法反駁,因為他已經掌握了她最大的弱點,她和他竟然莫名的就你儂我儂了起來,她覺得有必要對現在的恐怖的氣氛表示一點點的基本尊重,于是,她抬眸看著他的側臉,“顧彧,我們現在得找到脫離這場游戲的方法。”
“不急。”顧彧的聲音淡淡的,也吻上了她頸側的肌膚。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白酒這一次對他已經沒有那么排斥了,不過多少還是覺得心里有些別扭,想著反正贏下游戲的信息還沒有來,她也就放松了一點點,她問:“我們是怎么認識的?”
“在我跌倒的時候,你向我伸出了手。”
想到他有時候不在狀態的性子,白酒還真能想象他不小心跌倒的樣子,她又問:“那我們是怎么喜歡上對方的?”
“一見鐘情。”
白酒略感意外,“一見鐘情?”
她覺得自己好像并不是會一見鐘情的人。
可顧彧說道:“嗯,就是一見鐘情。”
俗話說,一見鐘情鐘的是臉,白酒雖然有自信別人會對她一見鐘情,可她卻覺得,她對他一見鐘情的可信度就沒有那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