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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心服口服

  “你兜你馬勒戈壁!”

  聞者傻眼了。

  一禿頭西裝大漢兇神惡煞闖了進來。

  朱永安一看那大漢,腿都軟了。

  他立刻滿臉諂媚笑道:“亮爺,您怎么親自過來了。”

  亮爺二字,如雷貫耳,認識的人、不認識的都是神態恭敬。

  只是......

  亮爺對朱永安兇個啥?仔細咂摸味道不對啊。

  難道是......

  眾人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他們不可思議地看向房間內站著的易冬。

  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楊子琪和張玥婷二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目光中讀到一縷苦澀。

  這個他們以為只是普通人,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少年,竟然真的一步登天了......

  那些自以為是的俯視,那些言語不屑的譏諷......

  原來都是個笑話。

  “我特么不過來等你冒犯李少的貴客?!“

  郎明亮一二瓜子甩過去,大喝道:“都他娘給我滾!”

  朱永安直接被打翻在地,他嘴角鮮血流出液渾然不覺,整個人如遭霹靂。

  朗明亮看也沒看,直接粗魯地推開人群。

  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一名穿白T恤的青年從他身后快步走出。

  “易先生,給您添麻煩了,我很抱歉。”

  說著,青年微微鞠躬。

  大家基本都沒見過親眼見過李葉成,張玥婷眼中震撼再也遮掩不住。

  想不到易冬竟然真是貴客,而且還是李葉成的貴客!

  “他娘的老子說話不中用?都給老子滾出去!”

  郎明亮牛眼一瞪,這群二貨沒張耳朵?聽不到自己說話?

  “他......”

  人群中不甘心的田初露剛想說什么,卻被身旁少年捂住嘴。

  “不想死就別開口!”少年貼近田初露耳朵,輕聲說道。

  田初露瞪大眼,那是某局一把手家公子,性格桀驁不馴,是個喜歡出風頭的家伙。

  此時這個家伙眼中卻全是恐懼。

  田初露頓時像泄氣的皮球,不甘心地瞪了眼易冬。

  此時,馬加臣、齊少峰少數幾個反應機敏的家伙,早就溜得不見影了。

  “尼瑪啊!跑的真快!”

  眾人心中暗罵一聲,連忙魚貫而出,再也不敢逗留。

  事情發展太具戲劇性,所以大部分人還沒反應過來。

  電影里狗血無比的劇情,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特么曰了狗。

  被郎明亮這么一罵,只覺無比的后怕和驚懼!

  楊子琪暗自嘆息一聲,同情的看了眼還躺在桌子上的趙俊良以及呆滯無神的王爾白,最后又深深看了眼易冬,轉身離去。

  朱永安剛爬起來,腳還沒踏出去半步。

  “你留下。”

  一個輕描淡寫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朱永安如喪考妣,渾身篩糠似地顫抖起來:“亮爺......我......我不知道他是您的貴客啊......”

  “去泥馬勒戈壁。”朗明亮一句粗口,身形暴起,抓著朱永安的頭就狠狠撞向門。

  “咣當!”

  一聲巨響,血花飛濺,門上半透明的玻璃上滿是血污。

  門外眾人嚇得差點跳起來,不少女生立刻花容失色,捂嘴哭泣。

  “砰!”

  門旋即被重重關上。

  眼尖的人瞥到朱永安身子橡皮泥似的緩緩癱軟倒下。

  這就是得罪易冬的下場?!

  “他是李葉城。”

  被趕出房間后,馬加臣看著眾人心有余悸地說道。

  “臥槽......”

  眾人聞言一陣驚嘆。

  特么還真來個大boss,但特么劇本不對啊。

  這個大boss對他們嘲笑的少年,鞠,鞠躬了?

  田初露更是瞪大眼了,滿是驚恐。

  “唉,你好自為之吧。”

  之前的少年搖搖頭,輕輕拍拍田初露的肩膀。

  她也是他們這個圈子的,那是在田初露父親被捕之前,從那以后,她拼命往這個圈子擠,只是心機和陰謀算計終歸用錯了地方。

  平時大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罷了,現在不少人看向田初露。

  她得罪了一個令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的角色,自己往火坑里跳,誰會搭上身家前途去救她?

  冷眼旁觀、同情憐憫、幸災樂禍,大致如此。

  所以田初露哭地越發可憐,越發凄楚起來。

  包廂內。

  易冬目光平靜,仿佛沒有看到那些血肉模糊。

  朗明亮心中一驚,暗道:“這小子不一般!”

  本就如此。

  沒有力量,今天朱經理的下場就是他的下場。

  這便是現實吧。

  易冬沒有回答李葉成,他看向王爾白,平靜問道:“你現在可服氣?”

  王爾白艱難看向李葉成,那是一雙冷漠無情的眸子。

  王爾白如墜冰窟,他緩緩閉上眼,露出一抹慘笑:“易冬......你贏了......”

  “易先生本名你也配叫?!”李葉成冷笑著就要上前。

  易冬抬手攔住了李葉成,對李葉成一笑,轉過頭居高臨下看著王爾白,再次輕聲道:“我問你,你可服氣?”

  王爾白雙眼緊閉,卻不言語。

  憑什么!憑什么李葉成那么重視易冬!

  他不服,心中萬千不服!

  易冬目光漸漸冰冷。

  “易先生,請讓我替您管教。”李葉成拳頭握的咯咯作響,怒火中燒地看向王爾白一眼。

  這貨簡直給他丟臉,如果不是易冬阻攔,他早就沖上去往死里捶了。

  “不用了。”易冬平靜搖了搖頭道:“我們走吧。”

  李業成和郎明亮一怔,就這樣算了?

  易冬已然轉身,再也未看王爾白一眼,甚至目光都沒有停留一秒鐘,大步超門口走去。

  “哼!”李葉成恨恨掃了眼王爾白,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就在這時。

  “易冬,沒有李少給你撐腰,今天倒在這里的不會是我!”

  一聲大喝從背后傳來。

  聲音透著濃濃的恨意和不甘。

  易冬腳步停頓,撇過半張臉,目光低垂。

  “這是?!”

  李葉成、郎明亮、王爾白三人同時身形巨震!

  星辰般的光芒映亮微微低垂的臉龐,映射到地面猶如站在漫無邊際的銀河中,有疏淡星辰似雨隕落,又如星日浩蕩升起。

  其來源,竟是那雙低垂的眸子中!

  易冬的眸子如星辰般閃亮,又迅速暗淡下去。

  不會看錯,這如神靈般的目光,不知是善意還是嘲諷。

  李葉成滿臉震撼,越是震撼,越是憤怒,轉過身正要發怒,門忽然被推開了。

  一個狼狽身形闖入,竟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易先生,請放過我這不孝孽子吧!”

  正是王宏欲,此刻愴然悲嚎道:“冒犯易先生的一切后果由我承擔,對不起!”

  說完,磕頭如搗蒜,落地有聲,咚咚作響!

  星辰目光一出現,王爾白便心生無盡悲哀,所有不甘都化作絕望。

  他是神靈嗎?

  王爾白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言語有多么可笑和幼稚!

  “原來我才是真的跳梁小丑,在你眼中根本不值得絲毫注意......”

  當王宏宇出現,所有倔強的尊嚴頃刻崩塌。

  他連滾帶爬,越過李葉成和郎明亮,五體投地地撲在易冬腳下。

  “我錯了......我錯了......我真錯了......”王爾白泣不成聲:“都怪我,都怪我,我愿意接受易先生所有懲罰,請不要怪罪我父親!”

  “閉嘴!”王宏宇猛然抬頭,鼻涕眼淚一大把,哀歷道:“你給我閉嘴!易先生,都怪我管教無方,一切的罪過都因為我!”

  “請易先生處罰我!”

  “孽子!易先生處罰我!”

  ......

  父子情深,換做他人早已動容。

  易冬此時卻沉浸在另一種境界中,世界在他眼中不一樣了。

  腦海中文字提示。

  “觸發星辰瞳,持續時間2秒。”

  2秒,房間內如漫天銀河,有星輝閃耀,有星辰隕落。

  他看到了極遠的地方,狂風嘯雪中一黑衣人,兜帽下的黑暗驟然亮起一對猩紅之光,猶如實質般射來......長相詭異的甲殼怪物踩下深深腳印,身后是密密麻麻地同類,而它們目光所落是一座不知名的高樓城市。

  他看到不一樣的世界之巔,一株不曾有任何報道的巨大樹木,枝椏濃蔭蔽日,樹葉蒼翠欲滴......那是一口古井,井口噴射出翠綠的光芒,光芒直透蒼穹,在天際盡頭漫射映透了數百里的云層。

  還有某處凄嚎恐怖黑霧中突然探出的骷髏手......幽深地堡中漆黑巨大的棺槨......荒涼沙漠中驟然閃現的巨大陰影......

  所有畫面都是令人窒息的安靜,仿佛潮水般將人淹沒至頂。

  三秒,對別人是一眨眼,對易冬而言,仿佛一個數個小時,他見了許多未見和不可知。

  那是不一樣的世界,易冬不清楚他看的是否真實存在。

  等他回過神,神態怔忡,心情搖搖,也不知是好是壞。

  再看眼前如喪家犬般的王家父子,他只覺心中難起波瀾。

  和自己所看到的景象比起來,終究太渺小了。

  “你現在服了?”易冬居高臨下地看著匍匐在地上,可憐蟲一樣磕頭的王爾白,不帶一絲感情道。

  “服,我心服口服!”王爾白大哭道。

  “哦。”易冬平靜點點頭。

  李葉成幾人都看向易冬,都耐心等著易冬繼續說話。

  這一會功夫,對王家父子而言就像幾個世紀一樣漫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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