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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出事我兜著

  “一個.......一個......”孔蕊顫抖著,神色恐慌道:“一個少年進了他們屋......說是找人......”

  說到后面,她已經哭得不行,不停躬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工作失職,沒有問清楚就......就讓他進去了,對不起,對不起......”

  一個......少年?!

  李葉成瞳孔驟然收縮:“快走!”

  幾乎說完,他健步如飛超電梯走去。

  “不等龍哥了?”王宏裕詫異道。

  “等你麻個痹!”李葉成頭也沒回。

  郎明亮瞥了眼王宏裕,目光憐憫地朝他搖了搖頭。

  “竟然是他!”

  后知后覺的王宏裕只覺一道晴天霹靂從天而降,腦中一片空白跌坐在地上,良久,麻木的臉上露出苦澀的笑:“這個孽子啊......”

  此時的孔蕊,仿佛經歷一場刺激無比的過山車之旅,她心情跌落谷底旋即腎上腺激素陡然上升。

  她紅著眼,一邊抽噎,一邊傻傻看著王宏裕。

  臉跟白紙似蒼白的王宏裕,這個穿著筆挺燕尾西裝的得體男子,如山崩塌般跌坐在地上。

  他跟在威嚴尊崇的李葉成后,地位高貴能主宰她未來命運,那是之前,現在......像垂暮的老人一般。

  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提起的少年......

  孔蕊心中那是一個驚心動魄的震撼,長相不錯穿著低調的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竟然連李葉成都面色大變,還說出了那么難聽的臟話。

  世界真是太瘋狂了。

  而此時,那些假裝忙碌卻旁觀的人仿佛憑空出現。

  特么有亮爺在,讓他們看都不敢看啊。

  幾個服務生匆匆走過來,小心翼翼將王宏裕扶起來。

  王宏裕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心如死灰。

  ......

  包廂中。

  有色彩斑斕的霓虹,還有安靜的眾人。

  以及被抽成豬臉的王爾白。

  易冬已經很控制力度了。

  這貨忒不耐打,嘴里卻硬氣的很,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

  王爾白勉強睜開的眼,射出仇恨怨毒的目光,一張漂亮英俊的臉顯得很猙獰。

  “呵呵,你......死定了。”

  他艱難說著,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血沫如泡沫。

  仇恨從他眼縫中宣泄而出:“有本事殺了我,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易冬冷漠看著王爾白:“就是你爹,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跟我這么說話。”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一名穿著時尚的少年更是沖動地站起來,鼓足勇氣大喝道:“你知道他爹是誰嗎!我們已經報治安了,一會這話你跟治安官說去吧!”

  少年突然站起來,因為門被推開。

  十多個服務員闖了進來。

  少年名叫馬加臣,作為瓊宮常客他早已第一時間給這里一名朱姓經理發了信息求助。

  為首一名油頭方臉中年人一進屋面色立刻大變,在場的都是縣里高官名流家子弟,出了什么問題倒霉的是他啊。

  朱經理一眼就看到躺在桌子上不知死活的趙俊良,趕緊上前一探氣息,發現氣息還算平穩,不由松了一口氣。

  再看向被易冬單手扼住的王爾白,這貨臉腫的跟豬頭似的,半死不活的樣子怪嚇人,只是這貨是誰啊。

  那狂妄的少年暴徒又特么是誰?

  敢在亮爺的地盤動手,活膩歪了?!

  “小子,你今天死定了。”朱經理眼冒寒光道。

  “快救下白少,他爹是王宏裕。”馬加臣靠近朱經理笑聲說道。

  王宏裕?!

  “那豬頭是王爾白?!”

  朱經理眼睛都瞪直了,誰不知道王宏裕護短啊,尤其還是獨子的王爾白,王宏裕更是愛護到極致。

  他心中冷汗狂流,事情發展成這樣是要他老命啊,再看易冬只覺咬牙切齒的恨。

  “小子,你先把白少放下,其他好說。”朱經理面色一沉,冷冷對易冬道。

  “哦?放下你們好一起上?”易冬露齒而笑。

  不知為何,朱經理看到易冬的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只要能保證白少的安全,其他都好說。”朱經理陰沉臉,徐徐道:“他是貴客,真出了大事不連累的不只是我們和你。”

  “還有你的家人。”

  家人?

  易冬笑容不再和煦,猶如三冬酷寒般冰冷的目光掃向眾人。。

  “我本無心,你們卻屢屢刁難,如果我不動手,今天我能完好無損離開這里?!”

  眾人不敢直視易冬目光,他的話在理,沒人敢回答。

  楊子琪更是深深低下頭,這件事都怪她,誰能想到易冬這么能打?

  張玥婷也是低下頭,她很想說些什么,但卻沒有說出口,有些話一旦說了,很可能會把她和家人推向絕境。

  少年,終究還是太狂妄自大了,根本不知道世界有多現實和殘酷。

  他是能打,卻終有人會狠狠收拾他,今天他能不能走出瓊宮,張玥婷深深懷疑。

  “你們擔心所謂的白少受傷,今天如果受傷的換做是我,你們會有半點同情?!”

  易冬的每一句話如黃鐘大呂敲擊在每個人心中。

  “不,你們不會同情我,因為我是弱者,因為我穿的是地攤貨,因為我連出現在你們世界的資格都沒有!”

  易冬目光落在楊子琪臉上。

  楊子琪覺得那道目光火辣疼痛,少女自尊心作祟她強行抬起頭。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瞳孔中似有幽幽星辰徐徐旋轉,又好似千仞深淵,遙遙不見底。

  她只看一眼,便覺得自己墜入其中,掙扎不得出。

  那一刻,楊子琪就知道從此以后這個少年的影子深深刻入了心中,只是......

  她也從目光中看到無情和嘲諷,似乎戲謔她的無知和愚蠢,心猛然一收縮,楊子琪疼的眼淚都掉下來。

  這一刻,她真的后悔了。

  楊子琪一哭,易冬就收回目光,他看向面色冷然沉默的朱經理,忽然嗤笑一聲,旋即收斂表情,大聲道:

  “你說他是貴客,你又怎知我不是貴客!“

  此言一出,眾人都露出看神經病一樣的目光。

  瘋子啊!

  到現在還每一句著調。

  王宏裕是什么人物?李葉城又是什么人物?

  哪一個是你高攀地起?

  只有楊子琪卻默默低下頭,不知想些什么。

  “不知你是誰的貴客?”朱經理一愣,有些驚疑道:“難道你是亮爺的貴客?”

  “他的貴客都有貴賓卡,你有嗎?”

  “我不認識亮爺,也沒有你說的貴賓卡,但......”

  “他才不是貴客,今早我還看到他在向陽小區早餐亭賣早餐!”

  易冬還沒說說完,一個清冷的女聲打斷了他的話。

  說話的正是田初露。

  她眼中露出一絲得意,帶著一縷揭露真相的快感道:“早餐亭是郡里扶持貧困戶的政策,亮爺的貴客怎么回是貧困戶呢?”

  清脆的聲音聽著無辜夾雜著純真。

  此話一出,大家都面面相覷。

  這小子竟然是個貧困戶,之前那些豪言壯志的話在眾人看來就有很可笑而幼稚了。

  簡直可以說謊話連篇,恐怕也知道自己惹了麻煩想脫身,才演出一幕狐假虎威的戲吧。

  易冬冷下臉,不再說話。

  他冷冷看向田初露,這貨跟他有仇還是怎么地,怎么每次都是她。

  田初露像只受驚的兔子,躲到一名男生背后,顫聲道:“我說的楊子琪和張玥婷都可以作證!”

  大家看向楊子琪和張玥婷。

  楊子琪低頭不語,張玥婷也是面色慌張,而后一咬嘴唇,極為艱難地輕輕點點頭。

  好家伙,吹牛吹大了吧,這下被實錘了。

  “小子,你他媽等死吧。”

  “死去吧,敢在老虎鼻子前跳舞。”

  有些人已經喊了出來。

  半死不活的王爾白,毒蛇似狠毒的目光中也露出一絲暢快,嘴角更是上揚得意地笑起來。

  事后,他將用最殘忍的手段對付易冬,讓他知道惹怒自己的后果。

  “既然如此,那我沒什么好說了。”

  易冬松開了王爾白,任由他自由落體。

  “尼瑪啊!”

  王爾白頭狠狠磕到桌角上,這一摔胸口壓抑的火氣蹭蹭上漲,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易冬孤零零的站在那,雙目低垂,幽幽嘆了口氣。

  “我不想惹麻煩,可麻煩一直找我,幸好好很能打。”

  易冬再次抬起頭,目光平靜如水。

  “你們一起上吧。”

  在眾人看來,易冬是謊言被揭穿,認命似的宣言。

  打架厲害又能如何,再說治安隊也馬上就到了,到時候看易冬還能跳的還快不。

  對抗權威?呵呵噠。

  眾人臉上已經浮現勝利的笑容。

  “小子,這是你自找的。”

朱經理見易冬已經放了王爾白,不懷好意地看向易冬  瓊宮里的服務員,大多也是朗明亮的打手小弟,來之前他們都帶了武器,朱經理一聲令下,有的掏出鋼棍,有的掏出虎指,更有甚者掏出了砍刀,還是開過刃的。

  眼見就要開打,包廂其余眾人早就超門口靠近,刀劍無情,他們可不想受到連累。

  易冬孤零零站在原地,目光如冰。

  “跳梁小丑罷了!”

  朱主管見易冬一動不動,冷哼一聲,一揮手道:“大家給我往死里打,出了事我兜著!”

  突然一個粗獷的聲音闖了進來。

  “朱永安!”

  “你兜你馬勒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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