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最大的缺點,無非就是自以為是了點。
“我要收拾行李了,掛電話了,記得按時吃藥,你要是再敢不重視自己的身體,我也不會再幫你。”
“不會。”
“不會就好。”
喬知行掛了電話。
倫敦在下小雨,他躺在沙發上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水。
如果說世上的男人分為兩種,那么,其余人算一種,紀長慕得單獨算一種。
世界上怎么會有紀長慕這樣的男人?自以為是到極點,控制欲、占有欲極強,喜歡凡事掌控在自己的手心,以為憑借自己的本事可以操控一切,到頭來卻發現,命運的齒輪和線路從不會按照既定的方向走。
紀長慕為了喬氏集團,捕獲金融犯罪團伙“獵豹”的事他已經知道,他雖然不懂金融圈的事,但也深知其中艱辛,只是,日后生意場上免不了風風雨雨,如果每一次都以犧牲姐姐做代價,那么,姐姐的安全感紀長慕又該如何去保證?
這次過后,喬知行覺得,紀長慕應該會有所思量,而不是一走了之,將自己隱匿在塵世之外。
人都是世俗動物,哪有什么真正地遠離塵世。
若是紀長慕真能做到心外無物,也不會僅僅因為姐姐訂婚的消息就一病不起。
分明,是放不下。
喬知行閉上眼睛,悠哉悠哉聽著窗外的雨水聲,閉目養神。
菲菲跳到他的肚子上,喬知行一把抓住這小家伙,小家伙立馬齜牙咧嘴,“喵喵”直叫。
“膽子不小。”喬知行撓它,“你看你,
最近怎么又胖了,是不是你爸爸給你帶的貓糧太好吃了?”
“喵。”
“敢頂嘴的小家伙。”
“喵。”
菲菲小爪子亂動,喬知行逗了它一會兒,放開。
沒多久,陶文興從外面回來,他見喬知行躺在沙發上,問道:“小少爺,明天回紐約,代我問喬爺好。”
“嗯嗯,一定。”
“不知道太太有沒有從大少爺的事情里走出來,現在情況可還好?”
“這個坎,媽媽肯定過不去,區別在于,她會掩藏自己的情緒。這段時間爸爸一直在陪著她,很少回國,媽媽也盡量不讓家里人擔心,從來都說沒什么事。”
“是。”陶文興知道,大少爺的事,太太永遠都無法再走出來,“小少爺,你費點心,多陪陪她。”
“嗯,我現在每個星期都會過去,也不遠。”
陶文興對喬乘帆的事也頗為遺憾,這件事幾乎成了整個喬家的禁忌,輕易不會再提及。
下午,喬知行出去轉了一圈。
外面下著雨,沒什么好玩的,他去找自己的師兄聊了半天的學術。
喬沐元下午課不多,提前從學校回來。
她剛到家,見喬知行正坐在游戲廳里玩游戲,輕手輕腳走過去,往他嘴里塞了一只棒棒糖:“剛買的,好吃嗎?”
“…”喬知行嗚咽,“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在我眼里,可不就是個小孩子。”喬沐元笑了,“比我小,就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