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春公主,唐玄宗李隆基之女,今年十七,她一反唐代公主驕奢淫逸或貪戀權力的形象,而是潔身自好。
長得美麗個性前衛,能詩能舞,眼界又高,
萬春公主是唐玄宗的妃子杜美人所生,唐玄宗很喜歡她,經常說她是番邦進貢來的“洋乖囡”。
萬春公主的個性活潑開放,不喜歡受拘束。她嘴巴又伶俐,見什么都好奇,為什么這呀為什么那呀,經常東問西問,把下人們嚇得要死,唐玄宗倒從來不怪罪。
她從小就念書,學習做詩,跟著琵琶圣手張野狐研習音樂,跟著著名舞姬阿蠻學習舞蹈。
唐玄宗喜歡出席詩會之類的活動時,身邊總帶著萬春公主,高興的時候,還允許那些文化人跟她切磋過招。
后來,她直到二十三歲才嫁人,下嫁的是楊國忠之子,楊炪。
一道道信息從李泰初心中閃過,他看著眼前的萬春公主,有些癡了。
安祿山大笑了起來:“妹妹,我就說了吧,沒有人能抵擋你的美貌。”
“哥哥說笑了。”李夢祈回了一句,然后對李泰初笑了笑,便找個地方坐下了。
她一笑沒有傾城,只傾倒了一人,李泰初看著她,眼中萬般柔情涌動。
安祿山不滿道:“主人家,該上菜了。”
李泰初這才回過神來,他一口答應,然后跑到廚房忙起來了。
讓小廝先上了幾碗八珍面,面碗都是李泰初親自用滾水燙了又燙,面條調料都是親自放好后,李泰初才放心。
然后,李泰初親自忙了半個小時,做了十個炒菜,然后端到了桌子上。
李夢祈好奇的看著這些不認識的菜肴,問道:“這些是什么?”
李泰初收斂了一下自己直勾勾的目光,笑著介紹了起來。
安祿山翻了個白眼,罵道:“還不快走?沒看到我們準備吃了嗎?離這么近干嘛?我妹妹是大唐公主,受干爹疼愛,你算個什么東西?滾!”
李泰初笑了笑,退到了后院,然后笑容盡去,眼神中透露出冷漠。
只聽見里面李夢祈道:“祿山哥,別那樣說,太過分了。”
安祿山理直氣壯的回答道:“妹妹你不懂,這種底層賤民,見你一面都是天大的榮幸,他還瞄來瞄去的,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若不是你在這里,我非讓他好看不可!”
“哎呀,只是看我的眼睛罷了,哪有瞄來瞄去的。”李夢祈反駁了一句,然后低頭吃起了菜,安祿山見狀,憨憨的笑了笑,也就沒說什么了。
李泰初在后面聽得一清二楚,他負手而立,站在房檐下,靜靜地看著雨滴落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低語,消失在雨中:“安祿山,我必殺你。”
李泰初眼中并沒有太多殺意,只是安祿山今天的嘲諷,讓他在李泰初心中的死亡排名提前了而已。
半個小時后,甲士開始撤離,李泰初看著他們保護著安祿山出了門,然后在外等待。
李泰初看著唯一留下來的李夢祈,好奇的問道:“公主有什么事嗎?”
李夢祈笑看著李泰初:“沒事就不能留下來嗎?”
“當然可以。”李泰初毫不猶豫的回答了李夢祈,然后覺得自己可能太心急了,于是解釋道:“百食鋪的門永遠為客人敞開。”
李夢祈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李泰初有點失望,可李夢祈跨出門檻的那一刻,突然停頓了一下,道:“明天我過來,希望能吃到一些不一樣的菜。”
“好,你們從偏門進來。”李泰初淡淡的回答后,就目送李夢祈離開了,等李夢祈徹底離開后,李泰初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狠狠地揮拳低喊道:“yes!”
“噎死?”一個小廝好奇的問旁邊的人,道:“于哥,老板為什么說噎死?”
那個被喊于哥的廚師瞪了他一眼:“我哪知道,大概是什么藩邦之語吧,走了走了,干活去了。”
“哎!”小廝應了聲,然后立刻去收拾起了碗筷。
已經平復好心情的李泰初阻止了他,然后笑道:“別干了,我來,你們回去吧,天色也晚了,今天就到這里吧。”
“哦!老板萬歲!”眾人歡呼了一聲,然后開始換衣服離開。
李泰初笑了笑,收拾起了碗筷,七郎他們漸漸的回來了,等八人再次聚首時,已經是深夜了。
眾人沒打聽出什么,因此只是擠一擠,各自安睡了。
次日醒來,依然沒有什么風聲,長安一如往常一般安定,大早上起來,李泰初就去拜訪了陳玄禮,然后發現王忠嗣已經與他通過信了,約定三天后,渭河旁一處隱秘房產處相見。
陳玄禮回信時自然一口答應了下來,李泰初聽到這個消息后,謝過了陳玄禮,然后留下了一株價值千錢的百年上黨野山參,便離開了。
陳玄禮倒看不上這千多錢的東西,只是對李泰初做出來的姿態還是非常滿意的,畢竟這也算是半份孝敬了。
等李泰初回到百食鋪后,居然發現李夢祈正在吃面。
她吃的不快,不過也沒有特意做作,只是如旁人般一樣吃面罷了,還會發出輕微的“呼呼”聲。
李泰初在她對面坐下,杵著頭,笑瞇瞇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李夢祈將一綹發絲撩到了耳后,裝作平靜繼續吃面,不過,等李泰初看了接近一分鐘后,李夢祈臉上抑制不住的泛起腮紅。
李泰初看著她的臉,想起一句話——從前的從前沒有胭脂,女子的臉只為情郎紅。
李泰初低語道:“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李夢祈輕輕的放下筷子,看著李泰初的眼睛,道:“遇見你之前,我不相信。”
李泰初此刻手都在顫抖,快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了。
李夢祈太直接了,直接到李泰初冷靜不了,李泰初雙拳緊握,看著李夢祈,低聲道:“你,認真的?”
“你很好看。”李夢祈有點羞澀,不過還是實話實說了。
李泰初突然想感謝一下自己這具身體未曾蒙面的父母,給了自己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