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建成的話,李昊辰絲毫沒有做作,便接過奏折展開閱讀。
只見奏折上寫著“臣獨孤令頓首,冒死上奏陛下,平叛大元帥李昊辰,目無君上。視國法如無物,出征平叛期間擅殺大臣,黨同伐異,私放逆賊,實乃十惡不赦。臣不敢隱瞞據實上報陛下,還望陛下明鑒,懲處此賊以正視聽…”后面洋洋灑灑寫了幾千字,都是講的,李昊辰出征期間,殺縣令,杖責士卒,私自放走李世民的一些事情。
李昊辰看完奏折,神情嚴肅的慢慢合上思考了片刻,便問李建成道“陛下可還信我?”李建成見李昊辰神情嚴肅,表情認真,知道這是其很走心問的一句話,便也很認真的對他說道“朕若不信你,便不會給你看這份奏折!只是你看這份奏折,朕應該如何處理?”李昊辰聞言暗自松了一口氣,李建成能這么跟他說,那就說明李建成沒有把這些事情當回事,并不相信獨孤令之言。
聽著李建成問他怎么看,他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回答道“陛下看完這份奏折,有什么想問臣的嗎?”雖然李建成表現的很大度,但是伴君如伴虎,李昊辰還是很謹慎的詢問李建成,怕李建成要表現大度,從而有對奏折上所講之事有疑問,沒有問他,造成君臣之間的隔閡,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這樣想著,李昊辰才有此問。
明白李昊辰想法的李建成,認真的思考片刻道“你真的私自把世民放走了嗎?”
李昊辰聽著李建成的問題,不假思索的便回答道“臣不敢隱瞞陛下,臣確實放走了匪首李世民,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李建成聽完李昊辰講的前因后果后,微微點頭道“昊辰這件事兒你辦的沒有錯,孫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謀’不戰而屈人之兵,乃是兵法之大道,況且你是不戰而俘其全軍,真乃是朝廷之棟梁,如果朕在場也會支持你這么做!”
李昊辰聞言連忙施禮道“謝陛下信任!陛下圣明!昊辰自問所做一切問心無愧,都是為了我大唐江山社稷,為了陛下,為了黎民百姓!臣心中明白陛下心念骨肉之情,不忍殺害李世民,所以臣并沒有毀約把他綁來長安。臣擅作主張,還望陛下贖罪!”
李建成拍了拍李昊辰的肩膀感嘆的道“知朕著昊辰也!你不帶他回長安是對的,第一你急代表朕出征,那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代表朕,如果你陣前毀約,讓天下黎民百姓知朕不講信用,恐怕到時候朕就真的得治你罪了!第二是你剛才所說的,如果真的你把世民帶回長安,那真的是給朕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朕殺之于心不忍,不殺又難堵天下悠悠眾口,到時候恐怕朕依然也會遷怒與你啊!這件事情你做的好!朕心里有數了,交給朕來處理吧!”
說道這里李建成又繞回龍案,把那份奏折放在了龍案的左上角處然后拿出李昊辰三日前入城時候所呈給李建成的平叛大軍功勞簿,對著李昊辰說道“昊辰你這功勞簿上書的功勞可都是準確的?為什么只有低階軍官的戰功,不見高級軍官的?如果真的按照這個功勞簿論功行賞,恐怕那些貴族權臣又要和朕鬧騰了!”
李昊辰聽著李建成的疑問,連忙解釋道“陛下你您是知道的,臣是匆匆領軍出征,出征隊伍的組成也過于的雜亂,臣對各個將領的能力了解不充分,故此并未分兵而戰,都是由臣統一指揮,況且最后決戰時候并未真正開戰,所以這功勞簿上只有一些士卒及低階軍官斬殺敵軍數量,并沒有各軍統領功勞!若說此次真正功勞大的隊伍,便是張寒帶領的陷陣營,扼守潼關要害峰頂,至大軍到來,給我軍包圍李世民全軍,逼迫其投降,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還請陛下重賞!”
李建成聽著李昊辰的話,先是點頭表示認可,后是嘴角上揚,暗咬內嘴唇,強忍著笑意,此刻若不是顧忌君王形象恐怕就要笑出聲了,見到李建成的反應李昊辰有些疑惑,不知道剛才自己的話哪里好笑了,他的疑惑并沒有持續多久,李建成便開口道“好你個大膽的李昊辰,朕問你為什么高級軍官不再功勞簿上,你卻為陷陣營請功,朝廷上下,誰不知道陷陣營是你李昊辰的嫡系部隊?”李建成這話的潛在意思就是,你這有點蹬鼻子上臉,問你誰有功,你就說自己的嫡系部隊有功,真的是臉皮厚的可以。
李昊辰聽著李建成的話,有些緊張,要知道別看李建成現在是笑著和他說的,但是真的讓李建成覺得他在有意的組建自己的勢力,那他明天絕對比誰死的都慘,因此他不得不謹慎的整理了下思路,然后道“臣雖書讀的不多,但是內舉不避親,外舉不必仇的道理臣還是知道的,臣沒有什么嫡系部隊,陷陣營是臣組建不假,但是這陷陣營也是原先太子六率的左衛率,若非得說這陷陣營是誰的嫡系,我想那就是陛下的嫡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臣的一切都是陛下給的,并沒有誰是臣的嫡系,但臣一定是陛下的嫡系!”
李建成聽著李昊辰的這番話,心情大好,微笑道“李昊辰,行啊,滴水不漏!不過你給朕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只要你忠心于朕,朕會賜你無上的榮耀,即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是不可能!”
聽著李建成的話,李昊辰連忙恭敬的道“陛下厚愛,臣一定謹記今日所言!”
李建成知道和李昊辰商議不出什么,如果真的按功勞簿論功行賞,肯定是行不通的,如果是和李昊辰商議賞賜那些沒有功勞的各軍統領,恐怕李昊辰這個領軍大元帥也不會同意,這樣想著李建成便說道“昊辰我知道這幾日你一直在忙碌,尚且還沒有回到家中,朕對一切事情都心中有數了,朕知你夫妻新婚燕爾,你且先回家吧!”
李昊辰聞言便實力告退,離開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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