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辰跟隨李建成進入城中,大宴群臣自是不用說的,李建成下旨為前線平叛將士擺了足足三日的慶功宴,這三日李昊辰這個三軍主帥可是忙壞了,上頓喝完下頓喝,根本就沒有停止過,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三日后,李建成召李昊辰進宮商議有功將士封賞事宜,李昊辰奉詔進入皇宮。
李建成一見到李昊辰便屏退了左右,然后對李昊辰說道:“給你封賞的圣旨朕已經擬好了,你看看吧!”李建成說著把圣旨遞給了李昊辰,李昊辰小心翼翼接過圣旨,打開看上面寫道:“平叛大元帥李昊辰,平定李世民之亂,功在社稷,特晉封李昊辰一等護國公,領親王封地食邑,正一品右都尉驃騎大將軍,望卿為我大唐再立功勛,不負朕望!”李昊辰看著這封圣旨冷汗都出來了,他領了這個圣旨那就是真的位極人臣了,雖然他此次有功,但畢竟是沒有擒獲李世民,如此封賞實在有些過了,前世熟讀史書的他知道,但凡歷史上的君王要制裁一個大臣,這大臣目前看有功于朝廷又沒有什么明顯的過錯,那么一般都會厚賞于他,讓他自以為皇帝寵信于他,便會讓其做事無所顧忌,無視國法,做出出格的事情,就像前世他讀清朝歷史里面寫的年羹堯和雍正皇帝一樣,這大概的意思,簡單點說就是那句俗語“欲使人滅亡,先使人瘋狂!”
李昊辰可不是年羹堯,他也相對了解李建成,知道李建成也不是雍正皇帝那種狠人,否則十個李世民也死絕了,根本就不會讓其活到今日。
但是今天這件事情實在讓他有些匪夷所思,不知道如何是好,李建成看著李昊辰一臉凝重的不說話,便開口問道:“昊辰,你對這份封賞可還算滿意嗎?”
李昊辰此刻是思緒萬千,他雖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李建成問話了,他也不得不回答,同時在他答話的時候他心中也下定了決心,此封賞絕不可要,即使李建成沒有讓他“死亡”的心,他也不想位極人臣,要知道功高震主,暗自不禁想著宋高宗殺岳飛,忠臣震主明君亦殺之,何況自己在朝中根基尚淺,不可受此高位。
這樣想著李昊辰便開口答道:“臣對這份圣旨著實有些驚訝,臣聽聞,圣主明君賞罰皆有尺度,功勞大小不同賞賜亦不同,今臣雖借陛下龍威,略立寸功,陛下便如此厚賞,莫非陛下以為昊辰是不可為陛下再立功勛嗎?如陛下這么認為,臣無話可說,臣只是想說臣還年輕有的是氣力,若陛下不是這么認為,那么倘若他日昊辰再立下功勛,陛下又該如何賞賜昊辰呢?故此臣以為此封賞過厚,正所謂欲速則不達,臣知道陛下這是信任臣,才會厚賞于臣,但臣功不及此,受此封賞一是心中有愧,二是恐有傷陛下圣明,讓群臣以為陛下賞罰不明,偏愛于臣,若真如此,那真乃是臣之大過也,請陛下收回此封賞,臣實不敢受也!”李昊辰說著,雙手捧著圣旨,恭敬的舉過頭頂。
李建成并沒有接過圣旨,而是哈哈大笑道:“朕聽相士所言,體胖之人具心寬,多老實厚道之輩,但反觀你李昊辰恐相士之言未盡全然也!朕與你相識時日不短,知你是奇謀百出,智計不斷,可謂狡猾無比,今日你大功于朝廷,朕要厚賞于你,你卻拒不接受,所言皆是有禮有節,朕知道列位臣工為朝廷做事,各個都想著身居高位,手握大權,你拒不接受加官進爵,并非不想,而是覺得你在朝中根基尚且太淺,恐駕馭不了反累其身!既如此,那朕也就不再勉強于你!不過有句話你給朕記好了,只要你忠心于大唐,忠心于朕,朕就是你的后盾,無論你有沒有根基,也沒人敢動你,但是你如果敢心懷叵測,背叛于朕,朕也會第一個殺你!”李建成說道最后這兩句話語氣突然變得很嚴厲,說完便接過李昊辰手中的圣旨。
其實李建成的這道圣旨便是再試探李昊辰,看看他時不時居功自傲,有沒有野心,顯然剛才李昊辰的答辯讓他很是滿意。
李昊辰見李建成接回圣旨,如蒙大赦,剛才沉重的心情瞬間就輕松了些,同時連忙回應李建成的話到:“陛下圣明!請陛下放心!臣自當為大唐、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李昊辰這句陛下圣明可算是一語雙關,一是說李建成說中了他心中所想。二是對李建成對他的試探認為正確。他自問如果位置調換,他也會向李建成一樣這般。
李建成對于李昊辰的回答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道:“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這道圣旨朕先替你保管等你羽翼豐滿,能擔當大任的時候,朕在頒給你!”
李昊辰聞言連忙對著李建成行大禮道:“陛下隆恩,臣感激不盡!愿為陛下效死忠!”
李建成走出龍案,上前扶起李昊辰連續說了三個好字,然后兩人便陷入了短暫的沉寂,片刻后,李建成又說道:“昊辰,這三日來朕都快被平叛大軍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的,給你們請功的奏折都快把朕的桌案壓斷了,朕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你是平叛的大元帥,你來幫幫朕!”
李昊辰聽著李建成的話,有些詫異的道:“臣自問在朝中不認識什么權貴,怎么會有這么多人為平叛大軍請功呢?”。
李建成聞言嘆了一口道:“昊辰你有所不知啊,你是知道你平叛大軍的組成部分,各個軍中都有朝中權貴之親屬,這些權臣自然是要為他們邀功請賞,但是又不好明說,自然就是上書給朕讓朕早些落實封賞。但封賞是大事,朕有些一時之間也那不好注意,這才讓你進宮商議此事!”
李建成說著說著,突然頓了一下,然后繼續道:“當然也不全是請賞的奏折,吶,給你看看這就有一封奏折讓朕治你的罪,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