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入耳,白玉芳眸色瞬變。
肖純從左思的身后走出,一步一步朝著白玉芳走去,站定在她面前,與她對視了幾秒,繼而轉向所有人。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司儀,司儀了然,連忙給她遞來一個麥克風。
肖純拿過麥克風,視線再轉向白玉芳的臉上,道:“母親,你想怎么對質?你想否定這個視頻是么?那我告訴你,這個視頻是我拍的,是我給你發短信,你回復之后,我利用短信定位了你的位置,然后跟著過去,再偷偷拍下來的。”
“視頻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到的,我也無法相信我的母親會做這樣的事情,事實卻讓我很心寒,很失望。”
白玉芳臉色微白,強行鎮定,張口呵斥,“純純,我知道你和許未來關系好,但有些話不能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肖純嗤笑出聲,眼神里滿是失望和嘲弄,“您是我的母親,您覺得,我會為了幫我的朋友,而污蔑自己的母親嗎?”
白玉芳閉了閉眼,唇瓣動了動,似是想要說什么,可隨之又隱忍下來,隨后她輕聲嘆息,“純純,我不知道許未來到底和你說了什么,讓你如此出來指責我,不過,你是我的女兒,無論你做什么,媽媽都不會怪你。”
話落,她沒有給肖純再說話的機會,直接將話題轉到了顧老爺子的身上,“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承擔這樣的罪名的,其實我們其他人說再多,也是各有各的立場,不如問問老爺子吧,這些年,我們之間的感情如何,他最清楚了,我是否傷害過他,引導過他做任何事情,如果老爺子也認為我傷害了他,那才真的是我的錯!”
緊接著,她將麥克風遞到了顧老爺子的嘴邊,柔聲詢問,“老爺子,您說兩句吧。”
肖純眉心狠狠蹙緊,雙手也用力攥了起來。
她的母親不愧是心理醫生,心理素質的確強大,知道與她對質下來不會占上風,所以借著媽媽包容你這樣的話,堵住了她,轉向顧老爺子。
隨著白玉芳的問話,大家的視線全都轉到了顧老爺子的身上,的確…當事人的現身說法,才是最有說服力的。
顧老爺子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他因為躺了幾個月,面容消瘦,整個人也越發地蒼老,臉上的褶子發皺,五官顯得弱了,其實不仔細看,都有些辨別不出他是顧老爺子了。
但畢竟大病一場,會有此變化也不稀奇,眾人也并沒有多放在心上,只關注著他的回答。
顧老爺子對著麥克風,嗓音低沉老邁,道:“玉芳并沒有做過什么傷害我的事情,大家別再理會這些莫須有的視頻和音頻,婚禮繼續吧,我現在只想要好好看著我孫子的婚禮進行下去,看到他得到幸福。”
這個話一出,基本上等于這場鬧劇到此為止了。
顧老爺子都覺得白玉芳沒有問題了,其他人再搬弄是非,說三道四,也不過是跳梁小丑。
白玉芳唇角勾起淺淺弧度,還未綻放出笑容,又一道聲音響起,“白阿姨,現在,到我與你對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