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蒙王國史書記載:
‘獸人南下之戰,耗時三年,最終以統帥血牙被討伐,獸人大軍全線潰敗而告終,自此日起,朱庇特‘傳奇’之名響徹大陸,被尊稱為‘傭兵之王’!’
同年,朱庇特與赫拉克帶領傭兵進入王都,接受封賞,都被冊封為騎士,獲得建立城邦的權力。
不僅如此,特林三世還將最寵愛的小女兒、王國的明珠——阿蒂亞公主嫁給了朱庇特。
朱庇特帶著家人,在霍蒙——奇頓防線之北,建立了一座‘傭兵之城’,以傳奇之名,吸引著大陸上不少人類過來定居。
更因為與刻戎、塔維亞等獸人結下的友誼,令他對獸人并非一味苛刻。
漸漸地,傭兵之城又有‘公正之城’、‘商業之城’的美譽,成為了人類與獸人王國唯一的通商之地,匯聚大量財富。
與此同時,他還將方尖碑秘密運到了城中,仔細觀摩。
不過,并未對外開放。
數年之后,獅人大公布魯圖斯的女兒塔維亞前來求援。
原來狼人的霍夫曼王朝失敗之后,瘋狂地壓榨其它獸人,獅人一族遭遇不公正待遇,奮起反抗,卻慘遭失敗。
出于一起冒險的情誼,朱庇特帶著傭兵們北上,再次擊敗狼人大軍,救下了布魯圖斯的部落。
布魯圖斯將部落南遷,以獲得傭兵之城的庇護,并且宣布加入朱庇特麾下。
同年,它將女兒塔維亞嫁給了朱庇特。
傭兵王的名號,影響力越來越大,漸漸引起了霍蒙王國王室的驚懼。
數年之后,老國王病逝,王子克勞迪烏斯登基,召集各大城邦之主慶賀觀禮。
席間,新王模仿當初獸人對待初代人王的故技,奉上了毒酒。
朱庇特與赫拉克并沒有懷疑,直接喝了下去。
赫拉克因此當場身亡。
但傳奇的免疫體質,讓朱庇特遠超瑞特,在毒酒之下,仍舊維持著體力。
只是抱著赫拉克的尸體,眸子里有著悲傷,盯著克勞迪烏斯:“新王…克勞迪烏斯…你為何如此?”
“王國之內,不需要不穩定的因素存在!”
克勞迪烏斯退入甲士護衛當中,僅存的數個人族英雄一起走了出來。
“哈哈…當我是瑞特么?”
朱庇特臉上似哭似笑:“克勞迪烏斯…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的王!”
他轉身,走出宮殿。
宮殿之外,是嚴陣以待的大軍、超弦戰士、以及英雄布下的無數陷阱。
但朱庇特一個人,硬是殺穿了軍陣,殺出一條血路,回到了傭兵之城。
旋即,他盡起傭兵大軍,得到獅人一族的大力幫助,直接南下,越過霍蒙——奇頓防線,進逼王都。
克勞迪烏斯拼湊起十萬大軍,但面對朱庇特的數千人,卻被一戰打得大敗。
這個時候,人們才發現‘傳奇’的真正涵義。
一人匹敵一軍,絕非虛言!
朱庇特攻陷了王都,逼得新王克勞迪烏斯自焚而死,旋即陷入了迷惘中。
嘩啦啦!
細雨迷蒙。
朱庇特坐在一個新建的墳墓之前,雙目有些失神。
旋即,他耳朵一動,轉過身來,看到了一個人影:“老師!”
來得人正是蘇魯,他撐著傘,望著朱庇特:“你看起來似乎有很多疑惑…”
“這個世界上,為什么要有戰爭與死亡呢?還有克勞迪烏斯…為什么非要殺了我?”朱庇特雙目失神地喃喃自語。
“因為你掌握了至高的力量,卻沒有掌握至高的權力…對于上位者而言,你有沒有那個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確實掌握了可以推翻他們的力量,這就是罪!”
蘇魯嘆息一聲:“至于戰爭…永遠不可能被消滅,只可能被暫時鎮壓!”
“我不想再有人犧牲了…”朱庇特站起身,似乎下定了決心:“有什么辦法?”
“讓整個大陸,統一于一個人之手,自然就沒有了大規模戰爭!”蘇魯很是清楚地回答。
“跟我想得一樣!”
朱庇特渾身一震,一層氣罩浮現,細雨直接從兩邊流開。
之后,他的身上升騰起大量白霧,將水份蒸干。
“我將加冕為王,統一整個大陸!”
他轉身離開,似下定決心。
一年之后。
朱庇特加冕為王,建立莫里奇王國。
只花了一年的時間,他就讓各個城邦的統治者臣服,接受了新的貴族冊封。
緊接著,在第二年,朱庇特率領大軍五萬,北征狼人的霍夫曼王朝。
僅僅兩年之后,霍夫曼王朝徹底宣告滅亡,莫里奇王國統一了整片大陸,不論是人類還是獸人,都跪拜在朱庇特的腳下,稱呼他為最偉大的莫里奇皇帝。
而在民間,人們更喜歡用另外一個稱呼,來描述這個傳奇——傭兵大帝!
朱庇特的前半生,從默默無聞的小市民發家,經過傭兵與冒險者的奮斗,終于建立起輝煌的帝國。
諸如此類的故事,被廣泛地傳唱,激勵著一代又一代的年青人。
傭兵大帝選擇傭兵之城作為帝國都城,頒布完善的法典,將獸人與人類一同納入統治,并且規范了貴族的冊封,選擇公侯伯子男五等體制,消弭戰爭,發揚文明,做了許多有益于世界的事情。
但同時,他也認識到了超凡力量的可怕與不可控制,開始嚴密地限制超弦之力的傳播。
至于那一面方尖碑,更是被封鎖于宮廷之內,沒有人能夠觀看。
“朱庇特…你做得不錯…”
蘇魯走在帝都街道上,望著獸人與人類并行,還有討價還價的一幕,不由面帶微笑。
這看起來,就有些像奇幻世界了。
“就是封鎖超凡,不符合我的意志…”
在這個世界,祂訂立的規則中,傳奇人類,能活兩百到三百年。
朱庇特此舉,就是要靠著自己的威望,鎮壓新傳奇的出現,給予大陸和平,并且,至少維持一百多年。
“雖然獸人與人類依舊有矛盾,但朱庇特完全鎮壓得下去,只要他在位一日,和平就有一日,等到駕崩之后,一切難說…”
蘇魯目光幽遠,似乎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