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語落,福云宛若一個捧哏一樣,擲地有聲道:“沒有!”
福星就道:“沒錯,我家主子不要的男人,我看誰敢要!”
說著,轉了轉自己的手腕。
言外之意很直白。
容恒…
長青…
黑著臉,立在那,容恒看著蘇清,“你信我會做出這樣的事嗎?”
蘇清嘴角噙著薄笑,“你會嗎?”
“你信我會嗎?”
“你覺得我信嗎?”
瞧著這兩個人,長青都要急死了。
趁著王妃還有耐心,殿下您倒是快解釋啊!
一會兒王妃跟福星似得爆發了,一切就都完了!
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自己家殿下一眼,長青忍著鼻青臉腫的疼,道:“王妃誤會了,殿下說的迎娶新王妃,是殿下怕王妃參加尖子兵大賽身體吃不消,想要娶一個新王妃來代替王妃參賽,等比賽結束,您還是王妃,至于那個替您參賽的,就拿銀子走人。”
頓了一下,長青朝福云看了一眼。
“福云姑娘沒有聽全,所以以為是我家殿下薄情,其實不是,我家殿下就是太害怕王妃會受傷了。”
長青滿目真誠看著蘇清,“王妃,您信我啊。”
蘇清…
眼角微抬,斜著眼看容恒,“是這樣嗎?”
容恒繃著臉,“你以為是哪樣?”
蘇清就道:“你以為,我以為的是哪樣?”
長青…
二十四孝第一孝,他現在只想仰天長嘯。
我滴殿下,您盼星星盼月亮盼王妃回來,現在人回來了,您倒是正常點啊!
“王妃,千真萬確,我拿項上人頭和我家祖墳擔保,真的是奴才說的這樣,真的。”
長青舉起三根手指頭,豎在耳邊。
信誓旦旦。
都要哭了!
蘇清扯嘴一笑,“好,我信你。”
長青大松一口氣,看向福星,“還是王妃好,你都不知道問清楚就揍人。”
福星沉著臉看著長青,“所以,你是想要讓我給你道歉嗎?”
長青…
我是這么想的。
不過,我知道,我也就只能這么想想。
不及長青開口,福星就一臉兇狠的道:“想都不要想,我不管這是真的假的,我就告訴你,數十萬平陽軍,每個人都和我一樣維護我家主子,誰要是對不起她,莫說是揍,我平陽軍就是擠也能活活擠死你!”
說完,福星拉著福云,轉頭就走。
福云…
“那個,我…我是不是要向殿下道歉?”
“不用,你有什么錯,難道你維護自己家主子錯了?”
“這倒是沒錯,不過…”
“所以不用道歉!”
兩人并肩離開,聲音漸漸遠去。
長青…
這也是不道歉的理由?
院子里,容恒和蘇清,大眼瞪小眼對視著。
長青抽了抽眼角,朝容恒低低道了一句,“殿下,接下來看你的了!”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馬上快天亮了。”
容恒…
長青語落,無聲的默默退下。
剛剛好像惹得福星不高興了,他得趕緊去補救一下。
長青一走,容恒看著蘇清,一步一步走近過去。
“我真的沒有一絲一毫想過要別人來取代你。”
蘇清點頭。
“我知道。就是你想,也沒人取代得了,有我的功夫的,沒有我的家世,有我的家世的,沒有我的功夫,就算都有的,帶兵打仗的能力也不及我。”
容恒…
眼角一抽,繃著的臉忍不住笑出來,“這么自信?”
“不是自信,是事實,所以,一開始我就沒信,畢竟,你還吐著我的孕吐,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懷疑你。”
容恒…
這話聽著,怎么那么別扭。
就在容恒抽眼角之際,蘇清將走近的容恒一把打橫抱起。
“我不在這么久,想我了嗎?”
畫風突變,表情很蘇清。
容恒…
才緩和的臉,唰的黢黑。
“放我下來!我是你男人!”
掙扎著就要翻身下地。
蘇清眼底噙著嬉笑,“我懷著身孕呢,你不要亂動。”
容恒…
他能怎么辦!
一個是惹不起的媳婦,一個是媳婦肚子里他更加惹不起的孩子。
還不是只能雖然不高興但也要微笑!
蘇清抱著容恒,一路進屋。
都是合法夫妻了。
一番小別勝新婚之后,蘇清斜靠在床榻上,噙著笑問容恒,“所以,你找到可以替代我的人了嗎?”
容恒白了蘇清一眼,“你自己都說了,無人能替代你,哪那么容易找!”
蘇清嘿嘿的笑著,“你媳婦太優秀,沒辦法。”
容恒就道:“你既是信我,方才在院子里,做什么木著臉,讓我以為你信了福云的話。”
真是嚇得一批。
要是蘇清只信福云不信他,當真要與他和離決裂…
天地可鑒,方才立在院子里,他手指都是冰涼的。
蘇清就笑道:“那我要真的信福云不信你,你該怎么辦?”
容恒…
怎么辦,能怎么辦!
蘇清身子向前一探,啪的在容恒臉頰啄了一口,“我要是信了福云,你害怕嗎?”
容恒…
沉著臉,坐在那,一言不發。
害怕嗎?當然害怕!
容恒不說話,蘇清就在他臉頰又啄一口,“你只說,害怕不害怕?”
一面說,一面撒嬌搖著容恒的胳膊,“你要說實話哦。”
容恒抵不過這份溫柔,低著頭,點了一下。
蘇清嘻嘻笑著靠回自己的抱枕,“是害怕我離開你,還是害怕我離開你帶走你一半的家產!”
容恒臉一黑,“我是那么看重錢財的人嗎?”
蘇清就笑道:“所以,那是害怕什么?”
容恒側目去看蘇清,“姑娘家的,這話說的不害羞嗎!”
蘇清笑得放蕩不羈,“害羞什么,你我都是夫妻了,剛剛做合法之事的時候,我都不害羞,現在不過說個話,有什么害羞的。”
語落,身子向前一探,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容恒。
“你害羞啦?”
容恒…
蘇清說的面色不變,容恒忍不住臉頰微紅。
“胡說什么!我堂堂男子漢,害羞什么!”
紅著臉,容恒起身下床,端起桌上已經涼了的茶,灌了一口。
為了避免再被蘇清撩撥,容恒直接在椅子上坐了,換了話題,“湘北那邊,已經全部處理完了?不用再去了?”
蘇清點了個頭,“和你說個事。”
“什么事?”
“我昨天挖了我祖母的墳!”
咣當!
容恒才端在手里的茶盞,沒經住這波驚嚇,手一哆嗦,茶盞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