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同情的看了一眼他家挨懟的殿下。
未來的不久,就能看見他家殿下孕吐了。
他要做好準備,迎接新生命的到來。
容恒則緩了口氣,“母親,那以后清兒,應該再也不會受蠱蟲的威脅了吧。”
王氏點頭,“除非又有人給她下蠱,不過…清兒體內現存的蠱蟲,是圣體的一部分,除非新的蠱蟲比圣體還要厲害,否則,任何蠱蟲見了清兒,都要繞道。”
“那我這陰陽蠱蟲怎么…”容恒脫口問道。
問完,不由面頰發紅。
王氏倒是一臉坦然,“陰陽蠱蟲和圣體,是兩種不同的類別,所有蠱蟲中,唯有陰陽蠱蟲,可以柔和其他蠱蟲。”
王氏說的一本正經,好像她真的博學多知一樣。
其實,都是剛剛在屋里,聽秦蘇說的。
與有榮焉啊!
解釋完,環顧了一下四周,“福星呢?怎么不見福星?”
長青立刻道:“鴨鴨非要鬧著去后院,福星帶它去了。”
王氏…
對于護國神獸,她還是選擇閉嘴吧。
腳尖點地,嗖的飛走了。
王氏一飛走,容恒身后,閃出一個小內侍,“殿下,那個,奴才回宮了,陛下等著呢!”
說完,轉頭就走。
容恒…
“你剛剛不是已經離開了?”
小內侍頓足,尷尬的解釋道:“奴才剛剛肚子疼,去了個茅房,從茅房出來,覺得奴才不和您打招呼就走,有點不對,奴才又折返回去。”
所以,王氏的話,他都聽到了?
容恒…
長青…
小內侍的尬笑再次咧開,“那個,要沒別的事,奴才告退,陛下還等著呢。”
好勁爆的消息。
迫不及待要告訴陛下。
容恒…
長青…
目送小內侍離開,長青轉頭瞠目結舌看著王氏飛走的身影,道:“殿下,他們都是用飛的。”
容恒…
“你要是高興,也能飛回去。”
長青…
腳尖一點,打算飛回府中。
還沒飛起,就遠遠的看到一輛馬車靠近過來。
“殿下,好像是平陽侯府的。”
指了馬車,長青道。
“都說王妃和平陽侯府的老夫人感情不好,王妃有難,平陽侯府這不還是來了人。”
容恒沉默著,沒有說話。
要真是來關心清兒的,也就罷了。
若是…
眼睛微瞇,盯著靠近的馬車。
李媽媽坐在車里,挑起車簾,一眼見到立在門口的容恒,不由得欣喜。
“老夫人,九殿下親自在門口迎接您呢。”
老夫人沉了一路的臉,面色稍霽,“算她還有點良心。”
雖然不是王氏親自來,但有九殿下來接,她這心里,也受用多了。
說話間,馬車在容恒府前停下。
因著對方是皇子,李媽媽扶了老夫人下車。
屈膝行禮,“給九殿下請安。”
按著老夫人的思路,她屈膝的時候,九殿下就該扶她起來。
畢竟是晚輩。
可她請安的話都說完了,也不見九殿下動作,老夫人心頭有不悅劃過。
不過,挨著對方身份,倒也沒有表露、
起身之后,老夫人客氣道:“聽聞平陽侯夫人在府上。”
容恒嘴角帶著淡漠的笑,“您是來找本王岳母的?”
本王二字,落在老夫人耳中,格外的不舒坦。
李媽媽忙道:“殿下,我們老夫人找夫人有些家事。”
容恒就道:“岳母不在府上,清兒倒是在,您可是要進來瞧瞧清兒。”
老夫人狐疑看向容恒,“王氏不在?”
李媽媽跟著陪笑道:“我們剛剛從王府過來,那邊說,夫人在這里。”
容恒聲音冷了下來,“方才的確是在,不過,不湊巧,你們過來的一盞茶前,剛剛走了、”
老夫人的臉,唰的就黑了。
“那個賤婦,她是故意的!”
容恒聞言,臉一沉,轉身進了府,“關門。”
老夫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咣當一聲關門聲嚇了她一跳。
“一個病秧子,有什么可神氣的!”
惡狠狠瞪了大門一眼,老夫人轉頭又上了馬車。
她敢在王氏的門前撒潑,卻不敢在容恒的門前撒野。
“老夫人,那咱們現在…”
李媽媽有些不安的看著老夫人的黑臉。
連著兩次碰壁,這心里,不知道憋了多大的火。
咬牙切齒,老夫人道:“再去王府,我倒不信,今兒見不到她,若是見不到,我就去御前擊鼓!”
馬車折返。
府中,長青搖頭,“這個老夫人,還真是鐵石心腸,王妃昏迷,被從刑場上抬著回來,滿京都的人都知道,甚至有好多百姓,都自愿去大佛寺燒香,祈禱王妃平安,她一個親祖母,連問都不問一句。”
提起王氏,當著容恒的面,張口便是賤婦!
且不說不像話,單單她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成體統啊。
哪像是大家命婦!
活活一個村野潑婦!
容恒面容微沉,“以后那邊的人再登門,直接攆走,莫要擾了王妃休養。”
蘇清若真是懷孕,孕婦豈能被他們擾了心情。
“是!”長青應道。
這話,不用容恒吩咐,他也知道。
福星早說過,平陽侯府,除了侯爺和夫人,沒一個好東西。
果然沒錯。
蘇清依舊在昏睡,容恒撿了本書,守在她一側。
瞧著蘇清靜謐祥和的睡容,容恒嘴角,伴著笑。
雖然盯著書本,可腦子里卻是忍不住想,過不了多久,就要有個白白胖胖的家伙管他叫爹。
這種感覺,真是奇妙。
以前,為了蘇清的身子,不想要孩子。
現在,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有個孩子了,容恒忍不住的心潮起伏。
俯身在蘇清額頭輕輕啄了一口。
這廂,滿室柔情蜜意。
那廂,王氏的府邸。
王氏前腳回去,門房就回稟,平陽侯府老夫人登門。
王氏蹙眉,“她怎么來了?”
婢女道:“要不,奴婢去打發了。”
王氏思忖一瞬,“讓她進來吧。”
點了茶盞擺在花架下,王氏喂著魚等老夫人進來。
清兒的事,兇險了那么久,這樣輕松的就解決了。
意料之外,細思,卻又情理之中。
當年,清兒出生,清兒的母親與慧妃定下娃娃親。
這姻緣,想來,是天注定的吧。
不然,恒兒怎么恰好就有清兒要的解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