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為福星,一個古人,她是如何做出這玩意兒的。
更是為難鴨鴨,一只雞,做了什么孽,要被福星放到寶寶椅上。
顫抖著小心臟,蘇清道:“所以,是鴨鴨托夢,讓你搜集棺材嗎?”
搜集到一定數目,就能召喚神龍了!
心頭吐槽一句,蘇清看著鴨鴨。
恰好,鴨鴨轉頭,朝蘇清看過來。
那眼神…
好像,有點,慈愛?
這思緒一閃,蘇清頓時一個激靈。
她被一只雞,充滿慈愛的注視?
她娘都沒這么看過她!
眼皮一抖,再去看鴨鴨,鴨鴨已經低頭專心去吃雞腿了,坐在寶寶椅上。
畫面太過辣眼,蘇清實在無法直視,干脆轉頭,去看窗外。
否則,再看下去,她怕是要精神錯亂了。
盡管面前這位,是護國神雞。
蘇清語落,福星麻溜道:“可不就是,鴨鴨托夢說了,讓小的搜集齊五十六口棺材呢!小的現在才弄了八個。”
說著,福星惆悵一嘆,“真是愁死了,去哪找這么多合眼緣的么!”
一面說,一面轉頭盯著底下的兩副棺材。
“這兩個,是我的。”
宣誓主權。
蘇清…
你的,沒人和你搶。
正說話,容恒和長青從外面滿頭大汗的回來。
容恒手里端著冰鎮西瓜汁,鍋盔涼粉,麻辣小龍蝦,和一份酒釀丸子。
長青則提了幾大袋子水果,并…一只鴨鴨的玩具。
“外面要擠死了,我們要不容易才從人堆里擠過來的。”
說著,長青將鴨鴨的玩具吹了吹,送到鴨鴨面前。
“玩吧。”
蘇清…
果斷轉頭,去看容恒。
目前為止,福星長青和鴨鴨,已然是愉快的吉祥三寶了,她看不下去。
“西瓜汁是按照我的要求做的嗎?”
老佛爺上身,蘇清翹著二郎腿道。
容恒笑著捧了西瓜汁送到蘇清面前,“是,二十六塊丸子大小的西瓜,用銀針去籽,冰鎮五盞茶的時間,絞出汁子,再兌入楊梅水,調了蜂蜜。”
蘇清滿意的點點頭。
“喂我。”
容恒雙手捧著西瓜汁,如同伺候女王的小內侍一樣,將西瓜汁送到蘇清嘴邊。
一口喝下,蘇清又道:“鍋盔涼粉。”
容恒立刻放下西瓜汁,捧上鍋盔涼粉,“如你要求,城北十三街第五家,王大娘鍋盔。”
蘇清嗯了一聲。
原本還想說,喂我。
可這玩意兒,餅脆粉兒軟的,怎么喂,一不小心,餅渣掉一身不說,沾著辣椒油的粉兒也要落到身上。
這么一想…
蘇清果斷道:“喂我。”
容恒…
“會弄臟衣服,這個你自己吃,一會吃荔枝,我喂你。”
蘇清搖頭,立刻做出不悅的樣子,“你不喂我,我就要哭。”
說著,真的要哭。
容恒立刻頭大。
“好,好,喂你,喂你。”
小心翼翼在蘇清身前墊了自己的外衣,然后遞了鍋盔涼粉到她嘴邊。
啊嗚一口。
果然,連粉兒帶餅渣,落了一片。
稀里嘩啦,伴著辣椒油,全落到容恒月白的外袍上了。
蘇清就道:“你自己去搓干凈。”
容恒…
“啊?”
“福星,去和店小二借一借店里的洗衣盆和搓板,殿下要洗衣服。”
福星等著看底下行刑,唯恐錯過,立刻推了長青,“快去!”
長青…
一邊是殿下,一邊是福星…
更何況,昨天王妃說了,為了驅走殿下身上的鬼,可能會做一些奇怪的事。
他需要猶豫嗎?
不需要!
他是殿下忠心不二的好小廝!
不顧容恒幽怨的小眼神,長青轉頭就走。
不過須臾,抱了盆子搓板上來,手里還拿著一小盒皂莢球,齊齊送到容恒面前。
容恒…
蘇清笑嘻嘻道:“我最喜歡聽你洗衣服的聲音了,多洗一會哦,要用力搓哦,不然,我要哭的哦。”
說完,蘇清蘭花指一翹,點了容恒腦門一下,轉頭去看底下熱鬧的行刑場面了。
容恒…
深吸一口氣,一臉認命的在小板凳上一坐。
秦太醫說了,不能惹蘇清生氣,不能!
要保證病人每一刻的身心愉悅。
有關昨日見到宋兮的事,他今兒一早就請教了秦太醫。
秦太醫說,十有八九,是王妃的病癥加重了。
至于長青說,長青也看到了,秦太醫的解釋是,長青受到了王妃的威脅,不得已才那么說的。
原本想要找長青核實一下,可今兒一上午,都被蘇清折騰的不得空。
和長青最長時間的單獨相處,就是方才買東西回來,在門口遇上。
深吸一口氣,容恒賣力的搓起衣服來。
包間里…
蘇清喝著西瓜汁,吃著鍋盔涼粉,福星興致勃勃的看著底下的熱鬧,長青伺候著鴨鴨吃雞腿玩玩具,容恒搓著衣服。
畫面真實美好。
一片祥和中,福星忽的一嗓子叫。
“開始了,開始了,要行刑了!”
語落,長青立刻朝大窗邊奔過去。
蘇清回頭瞧了一眼容恒,眼見他吭哧吭哧的賣力搓衣服,心下一軟,道:“你也快來看,千載難逢,一會兒再搓。”
唯恐蘇清補充一句,你不來,我就哭,容恒抓著手里的皂莢球,急急走過去。
立在蘇清身邊,探頭看外面。
“主子,快看,云王妃怎么成那樣了!”
福星一聲喊,蘇清好奇起身,依著窗子去看,動作間,一撞容恒剛剛想要搭在蘇清肩頭的手。
容恒手里的皂莢球,就飛了出去。
就在皂莢球飛出的一瞬,忽的,八九個黑衣人現身。
陽光下,手中的刀劍泛著幽幽藍光。
一瞧便是淬了毒的。
突然有人劫法場,場面頓時混亂。
百姓尖叫之際,皇上在看臺上,冷著臉,一聲令下,“殺!”
頓時,埋伏在四下的禁軍,沖上去。
電光火石間,那些黑衣人,為首的一個,站到云王的棺材上。
不過,在他站上去的前一瞬,容恒手里的那塊皂莢球,先落上去了。
而他,要巧不巧,準準的踩在了那皂莢球上。
棺材的面兒,有些發光,帶著一定的弧度。
“啊”
一聲驚叫,才落到棺材面上的黑衣人,腳下一滑,重重跌倒。
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