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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惦記

  蹭的坐起來,蘇清直接一個用腳版的排山倒海踹向容恒。

  “老子是用行動明示你滾!”

  “啊”

  一聲悶聲慘叫,容恒跌落到地上,可憐兮兮又尷尬不安的爬起來。

  蘇清炸毛一樣盯著容恒,一臉鐵青,雙目噴火,“解釋!大半夜的,為什么爬老子的床!”

  容恒想都沒想,脫口道:“我病了,想要叫醒你幫我瞧瞧。”

  靠,太機智了!

  說完,容恒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繃著臉,“本王覺得有點風寒,王妃你不是精通醫術嗎?本王想讓你給我瞧瞧。”

  說完,容恒一臉就是如此的表情直接又坐回床榻,直視蘇清,“王妃為何反應這么大?王妃以為本王要做什么?”

  表情很冷,語氣很不悅!

  蘇清…

  她以為什么,她當然以為這貨是個變態,大半夜的爬她的床。

  可看著容恒義正言辭的樣子…

  蘇清狐疑道:“你真的是病了,讓我來瞧病的?”

  容恒也一臉狐疑,“不然呢?本王娶你不就是給本王瞧病?”

  蘇清…

  是她想多了?

  “你既是來瞧病,叫醒我就是,為何躺在我床上?”

  容恒冷哼一聲,“本王倒是叫了,你不醒啊,本王正打算近距離叫你。”

  是這樣嗎?

  蘇清上下打量著容恒,容恒黑著一張臉坐在那任由她看,儼然一個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君子。

  半盞茶過去,蘇清瞪了容恒一眼,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搭脈。

  容恒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

  他沒病啊!

  一會要怎么解釋!

  大約診了一盞茶的功夫,蘇清冷聲道:“你沒病。”

  說完,一雙眼睛冷幽幽看著容恒,宛若能迸射出冰針來。

  容恒戲精上身,一雙眼大睜,吃驚的看著蘇清,“沒病?不可能,我頭暈又身上燥熱,我有病!”

  蘇清白眼一翻。

  第一次聽人說我有病說的這么中氣十足。

  你還真是有病。

  橫了容恒一眼,蘇清道:“我瞧著一切正常,至于你說的頭暈燥熱,估計是你…”

  頓了一瞬,蘇清道:“你有病,我有藥,要治療也容易。”

  話音兒突變,容恒心頭驀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怎么治?”

  容恒話音未落,只見蘇清手一抬,然后他后脖頸子受到猛烈撞擊,沉沉一疼,再然后,他充滿怨念的眼幽幽合上。

  被敲暈,容恒一頭栽倒在床榻上。

  一個大男人,大半夜的頭暈燥熱…

  你是尿憋醒了又睡不著思春了吧!

  蘇清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跳身下床,將容恒擺好,給他蓋了被子,自己轉頭去了外面軟塌睡。

  軟塌底下蓄滿草藥,不乏幾味上好的安神藥,藥香縈繞,蘇清翻了幾個身,很快睡著。

  一覺睡到天光大亮,蘇清精神抖擻睜眼,只覺得昨兒晚上睡得極好,一點也不黏熱。

  等到吃飯的時候,蘇清宣布,“從今兒起,你睡里面大床,我睡軟塌。”

  容恒揉著后脖頸子,剛打算質問蘇清昨兒為什么敲暈他,聞言疑惑道:“為何?”

  蘇清吃著肉包子,非常認真的道:“總不能一直委屈“本王”你屈尊睡在軟塌。”

  本王…

  眼角一抽,容恒道:“你不是說,本王和床相克?”

  蘇清點頭,“以前相克,現在,在我的精心調理下已經不想克了。”

  說完,蘇清又拿了個肉包子,“就這樣定了。”

  容恒…

  瞎話說的這么一本正經,你良心不痛嗎?

  “不必了,本王睡軟塌已經習慣了,再說,軟塌上面還有機關,總不能在屋里床榻上也安裝一個。”

  開什么玩笑!

  軟塌比床小整整一半,睡床榻他抱著蘇清蘇清都嫌熱,要是睡軟塌,那還怎么抱!

  容恒說完,福星非常敬業的道:“殿下,機關是活的,小的拆下來安裝到里屋就是,不麻煩。”

  那表情,就是一個大寫的敬業福,過年可以直接貼門上了。

  容恒…

  “本王睡軟塌睡習慣了,不想換。”容恒冷著臉,態度堅定。

  蘇清幽幽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又撿起一只包子吃。

  這一眼,看的容恒心里上下打鼓。

  她到底什么意思?

  到晚上,容恒就知道蘇清什么意思了。

  她一言不發的自作主張,已經把床換了。

  蓄滿草藥的墊子鋪到了大床上,而且,為了配合大床的寬度,墊子已經重新加寬,機關也明晃晃的懸在大床頭頂。

  他能換回來嗎?

  不能!

  接下來的數日,每當夜深人靜,蘇清熟睡的時候,她的床頭,總會立著一個滿臉幽怨的男人。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從窗外偷窺,畫面一定驚悚。

  這一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蘇清神清氣爽的起床,看著容恒一對黑眼圈,轉頭朝福星道:“你讓薛天再買三兩安神藥,回來給他蓄到床墊子里,蓄在頭部。”

  福星一臉不解回頭悄悄看了容恒一眼,“主子,墊子里已經蓄了七兩,在蓄就是一斤了,一斤安神藥放頭部,小的怕他長眠不醒。”

  福星的目光里,充滿真誠的擔心。

  容恒…

  長青…

  蘇清搖頭,“沒事,你盡管蓄就好。”

  福星點頭應了,又看了容恒一眼,追問蘇清,“主子,殿下為何夜里睡不好?”

  蘇清也看了容恒一眼,低聲道:“青壯年男子,又這么久不近女色。”

  福星頓時一臉了然,撇撇嘴又看了容恒一眼,朝蘇清道:“果然是胸前沒有二兩肉,下身全都變禽獸,都病的要死了,還惦記這事!一看就是個色鬼,還好主子您與他只是合約夫妻。”

  容恒…

  她們主仆倆是以為他聾了嗎?!

  容恒黑著臉咳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得到。

  福星沒理他,繼續和蘇清道:“小的就從來不惦記這種事。”

  一臉正人君子的驕傲!

  長青正同情的看著他家殿下,聞言差點沒噴出笑來。

  正說話,薛天引著一個小公公走來。

  皇上口諭,宣蘇清帶著戰車進宮。

  那十兩戰車已經送達戰場,皇上得了文抵,立刻就下了這道口諭。

  御花園里,濟濟一堂。

  宛若觀看大型歌舞表演一般,從太后到秀女,從皇上到京官末品,全在。

  等蘇清與容恒帶著戰車抵達,德妃和太后雙雙一個眼神交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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