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想管本小主的事?”方怡筠面上怒色愈發明顯。
顯然,姜綰蕓和杜歆涵的一番話,讓她的心境,有了不小的變化。
“是您讓我們幫您教訓人的。”姜綰蕓一字一句緩緩答道,“教訓一名宮婢,尚且得有個緣由,這…陛下金口玉言,答應收下的舞姬,妾不能連個理由都沒有,就與之動手啊。”
說完,不待方怡筠說話,姜綰蕓又帶著杜歆涵向其屈膝福身,表達歉意,“還請方小儀見諒。”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若方怡筠仍舊不依不饒,非要讓她動手,那就是強人所難了。
而她們,禮儀周全,沒有任何做得不好的地方,方怡筠就算心里千般不愿,也不能隨意責罰她們。
與兩個舞姬動手,尚且能說是她們沒有品階,只是奴婢。可若再加上兩名正經入宮的宮嬪,那事情真就說不過去了。
況且,一次與多人產生矛盾,怎么看,都是她小氣了。
教訓姜綰蕓二人,可能一時能夠舒心,但仔細算下來,卻是不劃算的。這次不像上次在御膳房,有人在旁邊煽風點火。這次有的,只是一個隨時能提點她控制好自己情緒的喜嬤嬤。
所以方怡筠雖然生氣,但也沒將兩人一并劃入要處理的范圍中。
“好,那本小主就給你們個理由。”方怡筠咬了咬牙,恨聲道,“她們兩人不守規矩也就罷了,還滿口謊言。今日本小主若是不給她們個教訓,只怕她們日后,還能做出更多出格事。”
“哦?”杜歆涵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拼命搖頭的兩名舞姬,彎唇笑道,“不知她們兩人,違反了什么規矩?又…說了什么謊話?”
眼下這情況,或許可以反套方怡筠的話,弄清楚她大致是如何設計的。然后,把主動權掌握到自己手中。
這個問題的答案,方怡筠早就預設好了,所以答起來,也是不慌不忙,“游湖,是主子們才能做的事,身為奴婢,若非本職工作,是不應該出現在游覽者的名單里的。”
宮里雖沒規定什么品階的宮嬪才能游湖,但奴婢,是絕對不杯允許的。
方怡筠就是捏準了幾名舞姬沒有正式品階這一點,指責她們違背了宮規。
姜綰蕓和杜歆涵暗中對視一眼,隨即又將目光重新定格在方怡筠身上,等候她繼續往下說。
之前那一點,確實是個空檔,真要計較起來,勉強可以說得過去。所以她們也未做任何評價,只是靜靜等待后面“滿口謊言”的說法。
“她們說可不可以游湖,是問過張公公的,可張公公卻說,是她們要求游湖,自己才做準備的。”
“你們說,這不是撒謊,是什么?”
“奴婢沒有!”兩名舞姬面上盡是惶恐,為自己辯解的聲音中,也夾雜著絲絲驚懼,“請兩位小主明查!”
姜綰蕓和杜歆涵,就仿佛是她們的救命稻草一般,讓她們看見了希望。
若今日只有方小儀在這兒,她們指不定要被怎么教訓,可眼前這兩位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