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淵抬目:“不然你覺得還有別人?”
慕晚驚訝的坐下,嘴里不由自主的吐出三年前的一幕情景:“可我記得三年前,我第一次去你公寓的時候,你根本都不會下廚呢。”
她突如其來的話,讓正要用餐的顧霆淵動作微滯。
三年前,他們之間有過很多很美好的事情,尤其是那一次,可謂是‘印象深刻’了。
當時的兩人都不會做飯,差點把公寓的廚房給燒了。
但慕晚可能永遠不會知道,那次過后,顧霆淵也鉆研過廚藝這方面的知識,只是在她離開后,他便停止了。
任何事,一旦失去了最初的意義,再繼續進行也已變得不懼任何意義了。
慕晚本沒所察覺,直到感覺氣氛有瞬間的不對勁,她這才微微抬頭,看著對面的男人。
三年前的事,如今在她們之間,就像是不能觸碰的傷口,一旦觸及,錐心刺骨。
許久,顧霆淵才掀目看了她一眼。
慕晚垂著腦袋,知道提了不該提的事情,便默不作聲、安靜的切著盤子里的牛排。
顧霆淵再次拿起刀叉,慢條斯理的切著,姿勢優雅。
“不會可以學,再說…我這么聰明,會做不是很正常?”
本來過于僵滯的氣氛,突然被顧霆淵這么一說,慕晚剛塞進嘴里的牛排瞬時就卡在了喉嚨口:“唔…咳咳…”
顧霆淵先是一怔,緊接著平靜的臉上閃過一抹著急,慌忙起身倒來一杯溫開水:“你這么大的人,飯都不會吃?”
喝了兩口水,將卡在喉間的牛排咽下,慕晚這才松了口氣。
不過剛才真是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顧霆淵蹙眉:“關我什么事?”
慕晚輕憋唇角:“哪有人自己夸自己聰明的,還夸得這么理直氣壯。”
見她沒事,顧霆淵回到主位坐下:“自夸和自信,你首先得區分清楚。”
慕晚:“…”
難道他剛才不是自夸,是自信?
顧霆淵沒有再開口了。
剛才的確是‘自夸’,若不如此,氣氛恐怕會一直僵著。
“明天開始我可能要忙一段時間,你在家好好修養,哪兒也別去。”最近因為養傷,集團里積壓了很多大小事務等著他去處理,還有一些要面見的商戶,都因為他受傷而全部推遲了,接下來可能要忙很長一段時間。
慕晚表情微滯,掀目看他:“你的傷…好了嗎?”
“差不多了。”
雖然沒有痊愈,但他早已習慣了。要管理那么大的一個集團,還要順帶管理顧家的產業,有時候真的比國家總統都還要忙,帶病、或是帶傷工作,對他而言也不是一兩次了,早就習以為常。
慕晚知道他當時傷得很重,對于這點,她心中有愧。
他受傷,她什么也沒做,沒有去醫院探望,更沒有去照料,甚至連一杯水都沒為他倒過。
她忽然就嘆了口氣。
顧霆淵看出端倪:“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