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正在給自己撞傷的位置抹藥酒,由于在腰的后部,她只能通過鏡子勉強查看受傷的所在位置,然后抹上藥酒。
顧霆淵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床上擺了醫藥用品的一幕,視線搜尋之下,才又看到站在落地鏡前的她,當即眉心一擰。
走了過去:“你怎么了?”
慕晚轉過身,手上的棉簽和藥酒正好映入他的眼簾。
“沒什么,就是之前在餐廳的時候碰搭到了桌角,有點淤青,已經抹過藥了。”
盯著她,他眸色微深:“之前怎么不說?”
慕晚抿抿唇,不知道若是告訴他腰部也被撞淤青了,他會怎樣?會直接捏斷那男人的兩只手么?
想到這里,慕晚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雖說那種男人的確該死,但親眼看著顧霆淵捏斷那男人手腕的時候,她還是有些被嚇到了。
那可是一只手,她當時都清楚的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了,該有多疼?她不敢想象。
看著顧霆淵,慕晚笑了下隨即走到床畔前,將醫藥用品全部收納進醫藥箱,邊打趣的問了一句:“說了又怎樣,難不成你要斷他兩只手?”
顧霆淵:“那又何妨,他本就該死,兩只手算是我對他的仁慈了。”
慕晚身子一怔,轉身面向他。
“你這么做,就只是因為他傷了我?”
如果是這樣,那現在在他心里,她是怎樣的一個位置?以前的愛恨糾葛,他是否都已不在乎了?
盯著他,慕晚眸中深情流露。
顧霆淵側停滯了半秒,而后繞開這個話題,將她身體轉了過去,讓她趴在床畔上 ,詢問:“傷到哪兒了?”
擼起她的打底衫下擺,果然看到好大的一塊淤青。
慕晚心如明鏡,他這個舉動無疑就是將話題轉移,不愿正面回答。
因為一旦回答了,答案就是如此,那說明…他在意她了,在意她受到任何一絲傷害。
她知道的,他…不想在乎她,否則也不會在事后給她吃下藥。
“嘶…疼。”突然的疼痛拉回了她的思緒,眉心緊緊蹙在一起。
“以后受到任何傷害,都必須告訴我,讓我知道。”他口吻不容拒絕,霸氣側漏。
慕晚吃痛的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腰間的位置輕輕搓揉。
任何傷害都必須讓他知道?
那…包括他自己給的么?
“啊…好痛…”被撞的位置本來就很疼,被他這么一按,只會更痛。
顧霆淵的手忽然一頓,倒不是因為她很疼才停下,而是…她這‘叫痛’的聲音也未免太勾人魂!
他不按了,而是直接將她從床上拽起,然后牽著走出房間。
“先吃飯。”
來到飯廳,慕晚就看到擺放在餐桌上的兩份被煎到極致的牛排,色澤看上去與那些廚師級別無一二。
這是…顧霆淵做的?
抬眸看著眼前落座的男人,慕晚的腦海不由得閃現剛才他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原來那會兒他真的是在做飯。
不過,她記得像他這種從小就養尊處優的男人根本不會做飯啊,這牛排…該不會是廚師直接送過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