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看了薛運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公子,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薛運有些茫然的回頭看她。
過了好一會兒,突然一笑說道:“你在說什么呢?我能有什么心事?我又不是,又不是女孩子。”
“女孩子才有心事呢。”
“我,沒有。”
這話讓云想沉默了下來。
不知為什么,薛運的這些話不像是在說明什么,反倒像是在提醒;但并不像是在提醒她,而像是在提醒自己。
云想喃喃道:“公子…”
但薛運已經不再說什么,只淡淡的一笑,又轉頭看向窗外那有些殘敗的春光。
另一邊的大堂上。
葉諍身為沙州為都督同知,又坐在了正上方,而特使拿答和其他幾個副使坐在了下面。
聽了跪在大堂正中央的親兵的回報,拿答頓時舒展開了眉頭。
“原來是這樣。”
“原來昨晚來襲擊你們的,是熱月彎那些沙匪的余孽。”
葉諍兩只手撐在桌案上,平靜的說道:“熱月彎因為地形復雜,本官派兵征討的時候雖然一舉將他們的巢穴搗毀,但還是有一些殘余的勢力借著復雜地形逃了出來。”
“原本以為,他們就此做鳥獸散了,沒想到…”
說到這里,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握緊拳頭,狠狠的一砸桌面:“本官果然不應該太心慈手軟!”
拿答和幾個副使面面相覷。
昨夜,他們也實是被嚇了一跳,也沒想到居然是熱月彎被清剿的沙匪的余孽前來作亂,這些人如此心狠手辣,也難怪當初會在這個地方為禍一方了。
回想起,他們甚至還想派兵來清剿。
如果真的遇到了這一伙沙匪,只怕還不知道誰勝誰負,不過現在,整個熱月彎也都被眼前這個葉大人清剿了。
看來炎國的朝廷,果然也是臥虎藏龍。
于是,他們再看向葉諍的目光也帶著一點敬意。
拿答說道:“原來,是那些沙匪的余孽在作祟。昨天差一點就誤會了葉大人,還望見諒。”
葉諍聽了顧以游的轉述,淡淡一笑。
做出非常大方的模樣,一揮手道:“特使言重了。”
“如今這些余孽都已經被本官派兵捉拿,還有一些脫逃在外的,本官已經傳話回了朝廷,朝廷會繼續派兵圍剿,制止將這些人清剿殆盡為止。”
拿答道:“這樣就太好了。”
說到這里,這一件事基本上就算是徹底解決了。
拿答想了想,又說道:“那不知,昨天與大人商議的第二件事——當然,昨夜情況比較復雜,若大人還沒有決定好,我們也可以再等等。”
經過這件事,他們的口氣也緩和了不少。
葉諍笑道:“這,倒也無妨。”
說完一揮手:“將地圖拿上來。”
話音一落,大堂中的人就感到整個大堂上的光線暗了一下,急忙轉過頭去,就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
如山的身形,將陽光都擋住了。
正是祝烽。
他換了一身簇新的侍衛服,捧著一卷地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