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司伯言的名字,在座的人又驚了一下,南煙也皺起了眉頭。
而佟玉華,這個時候又有些迷糊了起來,喃喃道:“伯言…我的伯言,他去哪兒了?”
“他怎么還沒回來啊?”
顧亭春一見她又犯病了,急忙哄了她兩句,讓丫鬟過來將她扶回喜榮堂去休息。
然后,她看了看這兩個突如其來的倓國人,想了想,還是說道:“兩位客人請坐。”
這個阿日斯蘭走過來,直接就坐到了南煙的身邊。
他的身上還帶著外面的寒氣,浸透過了南煙的衣裳,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就看見阿日斯蘭對著她微笑了一下。
南煙的臉色沒有什么笑容。
她看到那個叫蘇赫的彪形大漢仍然站在阿日斯蘭的身后,顯然作為侍從是不能坐下來的,也就能看出,阿日斯蘭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顧亭春說道:“你們是來找大哥,不過,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經——下落不明了。”
“啊?”
阿日斯蘭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皺起眉頭:“下落不明?他,失蹤了?”
眾人都沒有說話。
這件事受到了高皇帝的控制,在司家,大家也都對這件事諱莫如深,久而久之,都不會再輕易的提起。
阿日斯蘭想了想,又說道:“那你是——”
“本夫人是他的弟妹。”
“那你是——司仲聞的夫人了?”
“不錯。”
看起來,這個倓國人對他們司家的人倒是有一些了解,還知道司仲聞是司伯言的弟弟,不過,這對兄弟當年在西域很有名,倓國的人應該也多少有些耳聞。
“司仲聞呢?”
“先夫已過世多年。”
阿日斯蘭的臉色慢慢的變得沉重了起來,濃黑的眉毛擰到了一處,顯然是沒想到自己來到司家,居然會一無所獲。
司慕云說道:“這位公子,你來尋我大伯,還有我父親,到底所為何事?”
這個阿日斯蘭抬頭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來尋他們,是為了向他們問一個人的下落。”
他頓了一下,黯然的道:“看來,我來晚了。”
眾人聽他這么說,都愣了一下。
南煙也蹙了一下眉頭。
這豈止是來晚了?
大伯已經失蹤了快二十年了,父親也死了十幾年了,他為了尋一個人的下落來找他們,這實在晚得太多了。
她忍不住問道:“你要找誰?”
阿日斯蘭轉頭看向她,目光炯炯:“你是誰?”
南煙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的司慕云已經說道:“這是我們司家二小姐,皇帝陛下親封的尚寶女官,司南煙。”
他這么說,當然是為了震一震這兩個來客,也是為了在南煙面前討一下好。
但沒想到的是,阿日斯蘭的目光突然亮了一下。
“你,就是尚寶女官?”
南煙被他的反應弄得一愣:“你,認識我?”
阿日斯蘭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說道:“在越國大營里的…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