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郁暖報仇。
當他斬釘截鐵的說出這五個字的時候,她是那么毫無保留的相信他。
可是現在被他鎖在懷里的郁暖只能淚流滿面,都怪她做人太年輕了,“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話!”
第五絕不動了,還以為他是真的在反省,誰知下一句話差點沒被口水嗆死。“嚴格上來說,我說的還真是鬼話。”
郁暖踢了他一腳,“我再也不信你了。”
第五絕繾綣溫柔的吻了她的額頭,隱忍的說道,“含笑,我難受的快要爆炸了,你舍得嗎?”
她突然漲紅了臉,好半響才吐出一句話,“請你原地爆炸!”
接下來,她就后悔了。
有些話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等到她想起報仇已經是三天以后的事情。
鈴聲很吵,郁暖根本不想理會,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電話那頭的人好像特別喜歡堅持不懈,非要打到她接電話為止。
伸出素白的手臂,然后細細的摸索著枕頭下面,接通了電話,睡意尚未散去,聲音多了一絲的沙啞,“喂?”
“臭丫頭,是你做的吧?”對方大嗓門吼得郁暖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一哆嗦,電話就掉在了床上,即使沒有免提,都能聽見電話那頭氣急敗壞的怒吼,“郁暖,老子作了什么孽才生出你這么個孽障來,你現在要這么害我,你知不知道郁家就快要走投無路了,如果郁家倒臺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郁暖拿起了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原來是郁暖那位喪心病狂的爸爸?
怪不得火氣這么大,她不知道曾經的郁暖是不是就喜歡隱忍,或者被他罵,可是現在是她魯含笑占據著這具身體,就不喜歡他的說話方式。
這三天時間,她就沒怎么下過床,被小絕拐去做了羞羞的事情,導致她現在腿都軟著。
卻沒有想到他正事兒也沒耽誤,倒是真的對郁家下手了。
但是郁家老父親是怎么回事?
這個電話沒有半點的悔意,她長了一個心眼,按下了錄音鍵。
“你說話啊,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你不就是攀上了絕色嗎?我告訴你,京城這塊地界,絕色還不夠看。”
始終沒有等到回應,對方有點著急了,怒吼著,“郁暖,你他媽的給老子說話。”
她輕咳了一聲,“你一直自言自語,也沒給我機會說話。”
聽到郁暖的聲音,郁爸爸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就怕一個人干吼著,對方沒啥回應。
他又換了一種態度,雖然態度軟下了幾分,但是說的話卻特別強勢。
左右不過就是讓郁暖放下執念,勸說第五絕不要再針對郁家,他從此以后會做一個好爸爸,如果她不照做的話,休怪她日后被婆家欺負了,娘家不給她撐腰。
這話聽得她的心都寒了,更何況是郁暖本人,想必生前也聽過不少。
郁暖掀開被子,云淡風輕的問道,“你是怎么做到如此厚臉皮的?”
“郁暖!”對方又是扯著脖子吼著,“我可是你爸爸,你怎么能這么對我說話?”
“哦,我還以為你的女兒只有郁兮呢?”郁暖下了床,雙腳綿軟無力,又重新坐回到了床上,在心里把第五絕臭罵了一頓,太過需索無度,今天晚上讓他睡客房。
“阿暖,你和你姐姐在爸爸的心里一樣的重要。”
“嗯,我知道了。”
“你這是答應了?”
郁暖輕笑了,“我是傻子嗎?”
“郁暖!”
“我知道我叫郁暖,不用每一次都這么喊,爸爸要注意自己的嗓子。”畢竟以后還要留著哭呢?
一次都用完了,以后哭不出來豈不是很可憐?
聽到郁暖還是挺關心自己的,郁爸爸決定繼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郁暖,你可一定要幫爸爸,保住了郁家,將來你嫁人了,爸爸還能虧了你嗎?”
郁暖頗為贊成的點了點頭,也顧不上郁爸爸能不能看見,“爸爸,我已經結婚了,你打算給我多少嫁妝?”
郁爸爸一窒,被這么堂而皇之的索要嫁妝,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r/他都快被第五絕玩兒的要破產了,現在還要拿出家產送到第五絕,不是他腦袋被驢踢了,就是個傻子。
他怎么可能舍得,只能先敷衍著郁暖,“爸爸的東西還不是你和你姐姐的?”
郁暖眼底閃過一道精光,“錯,爸爸的東西都是外公外婆的,與郁兮有什么關系,她的母親不過小三上位,有什么資格享用我外公的一切。”
郁爸爸只覺得今天的郁暖格外難纏,不免有些心煩氣躁,“什么小三,你就不能懂點禮貌,她好歹也和我登記,怎么你都應該叫一聲媽媽吧?”
“她還沒那個資格,企圖在我媽媽藥里放慢性毒藥,她還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嗎?”
郁爸爸聽到這話,嚇壞了,說話都結結巴巴的,“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什么,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那么爸爸呢,你參與了多少?”
郁爸爸很沒膽量的掛斷了電話,郁暖不知道電話那頭的郁爸爸有多的焦躁,心慌,卻知道保存好自己剛錄制好的證據。
推開了房門,桌子有第五絕做好的早餐,還有他留的字條。
第五絕:今天有個重要會議,不能陪你了,晚上我們一起吃飯看電影吧!
郁暖撇了撇嘴,幸虧有會議,要不然她這個月就要與床為伴了。
果然是火氣旺盛的年紀,為什么她都年輕一回了,也著實配合不來。
安靜的吃著三明治,心里盤算著去看看琉煙,當時大戰前夕,實在是沒有時間了,迫不得已利用了琉煙,與她神識共融。
其實琉煙早應該醒了,但是為了能夠保住自己,才會掙扎了那么久。
這份謝意,怎么說也要親自感謝。
第五絕的電話打來了,“醒了?”
“嗯。”
“我還以為你還能再多睡一會兒。”
“被郁暖的爸爸吵醒了,胡亂的罵了一通,不醒也得醒。”
第五絕輕哼了一聲,“果然是沒長腦子,我懷疑他是怎么對自己的妻女布下了那么漫長的謀殺行動?”
“多半還是那個小三有點頭腦,只是可惜了郁兮的腦袋像爸爸了。”
“我沒有多少精力去弄郁家,交給許愿了,所以時間能慢點,也就這一個星期左右,郁家就會倒臺。”
依照絕色的能力,這個時間已經算是不錯了,如果換做是MYY的話,恐怕只需要三天的功夫。
第五絕已經開始思考,需不需要接管老頭子的企業。
要不然,媳婦兒受欺負了,他虐渣不能爽到極致也是很郁悶的。
省得老頭子總是有意無意的問他對MYY有沒有興趣?
看樣子也是上了歲數,到了回家含飴弄孫的年齡了。
第五昇空若是知道他心里所想的,肯定會脫下鞋子甩到他臉上。
“嗯,我懷疑郁暖的爸爸今天給我打電話的動機不存,會有所動作,我把電話錄音了,等一會兒發給你,然后見機行事。”在神奈山的日子,魯含笑學的最多的就是陰謀論。
與每個長老說話都要有技巧,說不定哪一句就被人套出什么話。
她小心翼翼的活著,就是不想曝光了意墨和夭夭,如今看來還真是學到了本事。
“我的含笑…聰明了。”第五絕低沉的笑道。
“謝謝你的表揚,好歹日后我也是地府小閻王的妻子。”
“你現在就是,不,過幾日你還真就不是了?”
郁暖愣了一下,“你要休了我?”
第五絕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的腦袋一天都想什么呢?過幾日我便要接任閻王的職位。”
“怎么這么快?”
“我爹和我娘放心不下夢兒,要去做收養夢兒的養父母,順便防著青龍。”這也是當初閻王閻王后最打動第五絕的說辭,要不然直到現在他都不會同意父母就這么丟下爛攤子跑人了。
她聽說過第五夢和青龍的故事,多少明白做父母的心思,也能理解。
今日聽他提起了地府的成員,才真正明白自己之前做的多么失敗。
郁暖抿了抿唇,“小絕。”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