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迎海城里,誰敢跟他柳洋對著干?就是當街拖行茗娘那個不屈服的小賤人,皇上也會只以為那是他的家奴,而不會責怪他。
所以一切都是石云昕那個下賤的女人!
柳城聽聞,愈加暴怒,一腳踹翻了桌邊的椅子,皇上的懲罰確實落了下來,已經不能更改,他們柳家父子是栽了,但他不忿,栽之前怎么都要拉上石云昕那個女人墊背,“娘的,都是那個賤人,我一定要她付出代價!”
石云昕在城里又逛了一天,傍晚時分樂滋滋地回了行宮。
剛回到行宮,就收到傳來的消息,說皇上已經下了旨意,從今晚開始,由位份高到低,嬪妃們逐一侍寢。
所以說,今晚先是袁昭儀侍寢。
整個行宮里已經活躍起來了,雖然說今晚侍寢的是袁昭儀,但知道了自己接下來也有份,所以其他幾個嬪妃心情都還高興,期待著輪到自己的那一晚。
而袁昭儀,當然已經是在緊張細致萬分地準備侍寢的事宜了。
石云昕聽到皇帝這個安排,愣了一下,隨即就沒反應了。
她位份是最低的,說不定輪到她那天時,皇帝已經“精疲力盡”不能再臨幸嬪妃了呢。
或許中途對哪個嬪妃特別滿意,就廢除這個輪流的安排了。
只不過,石云昕就覺得好笑了。
雪瑰在她面前這么耀武揚威,但這次的安排里,雪瑰又沒有位份,所以按理來說是輪不上她的,不知道她現在是什么心情啊?
當晚,袁昭儀就如安排住進了皇帝的寢殿。
一夜恩寵。
第二天,據說袁昭儀還沒出皇帝的寢殿,石云昕已經裝扮好并且吃過了早餐,依然精神蓬勃,要繼續去浪。
她走路帶風地帶著桃夭跟桃葉,走過走廊正往停在行宮門口的馬車而去,忽然撞上了從寢殿里出來的皇帝。
石云昕愣了一下,連忙行禮問安:“參見皇上。”
皇帝已換上一身明黃錦袍,頭上墨發被整整齊齊梳起,用一個金冠束住,整個人神氣精冽,明顯是剛洗漱完出門的樣子。
皇帝看到她,黑眸微微一斂,隨即平淡地道:“石承徽這么早,可是要出去?”
石云昕有些難以回答,皇帝這么問,她突然覺得不好意思說出來,自己整天往外邊跑,好像個在家里呆不住要到外面瘋玩的小孩子一樣。
唉,但是算了,讓皇帝覺得她不安分、不文靜也挺好的。
石云昕垂著頭老老實實地回道:“回皇上,是的,臣妾正要去城里逛逛。”
皇帝語氣似乎變了一變,“石承徽起得似乎很早,是平日一向如此?”
石云昕心懸了一懸,媽呀,她是不是起得太早了,結果碰上了皇帝,顯得她舉止很異樣奇怪!
石云昕忙回道:“皇上誤會臣妾了,臣妾只是今日想著去玩,一不小心才起得早了些。”
“嗯。”站在面前的皇帝頓了頓,嗯了一聲。
石云昕瞧著差不多,就想溜走,“那皇上若無事要問臣妾,臣妾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