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是楹昭容開口,居然是那新被寵幸的雪瑰,臉上明顯的擺著嘲弄與諷刺,沖石云昕語氣不好地譏諷問道。
雪瑰一直就完全沒把石云昕放在眼里,在她看來,石云昕已經是承徽又怎么樣,位份這么低,又不受寵,能算什么?
其他已經有身份正經的嬪妃還沒說話,倒是雪瑰那么出頭,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石云昕一絲都沒把雪瑰的話放在眼里,眼一抬,帶著輕笑說道:“不知怎么稱呼這位姐妹?我不過一個小小的承徽,怎么有幸得到這位姐妹的關心吶。”
雪瑰的臉色陡然難看下來,石云昕這是在說她連個正經的身份都還沒有,就敢跟她這個承徽叫板?
按照身份來說,她現在能隨意責罰雪瑰的!
不過呢,石云昕是多么友善的人啊,當然不會跟雪瑰計較了,在其他嬪妃都看好戲但不說話的情況下,回應完雪瑰就走了。
…今天繼續到城里逛!
極罕有能出來到處巡察的機會,她當然要盡量去逛去玩了,才能對得起自己的自由。
聽說過幾天皇帝還會帶隊伍到海邊出海去看看,石云昕的心情很激動,一心都只有自由跟玩!
不管幾個嬪妃,石云昕徑直就離開了行宮。
同一時間,迎海城里,高門大戶的柳家。
皇帝即將降罪于柳洋還波連柳城的事傳到了柳城那里,柳城回到了家里,昨晚到今天再也沒有出去過,此時正心急火燎,萬分惱怒地跟柳洋說著話。
“…皇上真是糊涂!怎可以如此冷酷無情,我柳城協助吳子豪管理迎海城得如此井井有條,若不是我,吳子豪能成什么事?我如此能手,皇上卻還能問責,這是什么道理!”
柳城一拳打在桌子上,語氣里憤恨不已,怒氣沖涌,“洋兒你也是我唯一的血脈,如此重要,皇上怎可一點都不體恤,甚至狠心得要將你處死!這是什么荒唐昏君!”
柳城一惱火,竟然張嘴就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說完之后,他臉上卻還沒有任何心虛惶恐之色,反倒一樣的憤怒。
柳洋癱坐著,自從知道皇上知道了他的事,并說要將他處死之后,他就整個人嚇尿,腿軟得起都起不了身。
原以為父親會責怪他,但沒想到父親比他還憤懣,柳洋頓時惱怒與憤憤之心也起了,不過他說道:“爹,此事,原本不應讓皇上知道的,都怪那個該死的賤女人!”
“賤女人?”柳城眉一皺,暴怒又高傲道:“什么女人?是青樓的妓子?”
“不是,那據說是皇帝身邊的一個位份很低,不受寵的妃子。”皇帝將要處他死刑的消息都出來了,柳洋當然也稍微打聽到了石云昕的身份,得知當晚皇帝召見過她,之后就判了自己的罪,他當然立即認為是石云昕在皇帝面前告了他的狀。
而且,若不是那個賤女人多管閑事中途跑出來阻攔他,還當街敢指責他,這件事根本就不會鬧開,讓皇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