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未知號碼。
但是她還是接了起來。
這個時候,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有可能性的電話。
“喂?”
她極力將自己此刻的憤怒情緒壓了下去,但是說話的聲音仍舊帶著壓抑的生硬和顫抖。
袁崢崇正在氣頭上,不想理會她,葉芷青站在遠處,因著袁崢崇的脾氣,不敢輕易上前。
兩個人沒去在意袁思純現在到底接的誰的電話,一直看著袁思純舉著電話。
“我是,你哪位?”
袁思純自此后,有長達一分鐘的時間,一直在沉默著。
一直到兩分鐘過去,袁思純忍不住顫抖的聲音才緊繃著響起。
“你說…三百億?”
她的話,立即迎來了袁崢崇和葉芷青的注意。
“什么…要求?…要袁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袁崢崇聽到這里,瞬間就明白了什么,彎身一把將袁思純手中的手機奪了過來。
“我是袁氏集團的董事長,袁崢崇,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度過袁氏眼下的難關,我為袁氏提供三百億的資金,但是…袁董,都是生意人,我不會做虧本生意,我要袁氏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這三百億里,壹佰億是我給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的價格。以目前袁氏的情況,袁董,壹佰億百分之三十,放眼整個世界,沒人敢給你這個價格。
如果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不愿意賣,那么接下來兩百億的投資,也不會有。
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最好趁我現在心情很不爽的時候回復我,盡早敲定這件事情。
不然也許我的心情稍微好一些,這么腦殘的事情,我一定不會做!”
完全可以聽得出來,話筒里的聲音,聽起來是真的心情不好。
袁崢崇當然不會質疑這個人口中的話。
像袁氏現在這種爛攤子,除非真正關系親近的人肯施舍幫一把,不然,誰敢想要接手這樁爛攤子。
除非腦袋抽了,才會這樣做。
不過,這個世界上可還真是什么人都有。
心情不好,砸錢搞腦抽投資的人,還真的有。
而且出口就是三百億。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壹佰億,這個人說的對,現在袁氏的情況,給壹佰億真的是一個讓人眼紅心動的價格。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們的合約該怎么談?”
對方沒有回答他,反而問:
“你有一個女兒叫袁沐純?”
袁崢崇愣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是啊,她是我的二女兒。”
對方當即冷笑了一聲,“沒事,她挺好。”
投資合約的事情,我會盡量找時間安排。等簽了股權買賣協議,三百億馬上給你們。”
袁崢崇有些著急,“這段期間會有什么變故嗎?”
對方淡淡道:“說不準。”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袁崢崇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整顆心便立即吊了起來。
放下手機,他垂眸看著坐在地上的袁思純,最后還是嘆了一口氣,道:
“他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如果他不反悔的話,我手中的百分之二十,再從你的手里拿出百分之十,一起湊百分之三十給他。”
袁思純雙目一瞪,“袁沐純的手里還有股份,憑什么從我手里克扣股份?!”
袁崢崇當即就瞇起了眼睛,“口口聲聲要袁家,現在你還要跟我計較這些股份的事情?當務之急,是先把眼下的難關度過去!
還是你覺得,你手里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會比以后的百分之十五值錢?”
“可是…”
“可是什么,我可是把手中的股份全部交出去了!這件事情,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如果你乖乖聽話,那么等事情談成,你就來公司上班,嘗試著接手袁氏…”
袁思純愣了愣,“…你這是…同意我接手公司了?”
袁崢崇沒好氣,“不然呢?我從小把你當繼承人培養,現在還能指望誰?”
袁思純的臉色這才稍微好了一點。
也罷,雖然袁沐純那個賤人的手里握著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是她總有一天要把那些股份從她的手里搶過來。
昨天害她跟秦智軒那個傻子發生那樣的事情,不僅毀了她的人生,還被秦家當眾嫌惡退婚,在所有人的面前丟盡了臉面…
所有的新仇舊恨,她一定會從她的身上加倍討回來。
葉芷青看著袁崢崇現在的心情終于放晴,連忙上前打圓場。
“好了好了,思純,你不要計較這么多。你要做的,就是把公司打理好,不要讓你父親失望,知道嗎?”
袁思純抿緊了唇,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葉芷青和袁崢崇兩個人合力將袁思純從地上扶到了輪椅上。
之后一家三口,便一起出了辦公室。
葉芷青和袁思純一臉的輕松,一路說說笑笑。
而袁崢崇眸子里卻閃過一抹深意。
其實他一開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讓袁沐純將手中的股份讓出來、
但是后來那個男人突然提到袁沐純的名字,瞬間就讓他改了這個心思。
思純從昨天晚上跑出去,就一直沒有她的消息。
不知道她昨天晚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貴人,而且對她顯然很感興趣。
不然,他想不到,還有誰會傻到主動找上門給袁氏投資。
而且一出手,居然是三百億這種讓他想都不敢想的數字。
幸而昨天晚上,跟秦家那個傻子少爺發生關系的不是沐純。
不然,他哪里會有今天這樣絕處逢生般的驚喜。
倒是從來沒有想到,她的這個二女兒,居然這么值錢。
這會兒如果讓她讓出股份,斷然不是什么好辦法。
如果把那個男人得罪了,三百億豈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他還指望她能好好表現一把,爭取把那三百億落實。
溫煦琛早上還沒徹底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破門而入的jg插直接摁在了床上。
整個人被翻了一個身,胳膊被反擒到背后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