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丘揮動玄元劍劈去,陳曳臉色大變,眼中浮現一抹慌亂和驚怒。
“我是燕國大將,你不能殺我!”
玄元劍劈下,陳曳大吼,舉起青銅長鉞抵擋。
長鉞震顫嗡鳴,他神色痛苦,手臂酸麻,身軀劇震,吐出一口血,接連承受巨力震蕩,已讓他五臟六腑受到不輕的傷勢。
李丘揮劍時辟空九劍凝聚成一柄,玄元劍劈下后,青玉巨劍也緊隨狠厲斬下!
接連凌厲恐怖的兩擊!
陳曳腳下大地崩裂塌陷,這一擊他終于沒有接住,青銅長鉞一邊脫出手去,空門大開!
李丘邁步,蹬裂大地,玄元劍兇狠刺出,似一道青色電光,迅疾無比!
鋒銳無儔的玄元劍刺穿陳曳胸膛,劍身透背而出!
玄元法相丈高有余,手中玄元劍稱得上是巨劍,被這樣一柄巨劍穿胸而過,陳曳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好像被切成兩半,發出痛苦凄厲的慘叫!
“你…你竟敢殺我,燕國…”
他面目猙獰,神色兇狠不甘的看著李丘,語氣中充滿怨恨。
李丘神色冷厲,劍柄一轉,扭轉的劍身將陳曳殺死,尸體分為兩半,話語戛然而止。
殺死陳曳,李丘收劍而立,轉頭看向遠處的燕卒。
大軍立即潰散,向遠處驚懼逃去。
李丘散去玄元法相,看了地上陳曳的殘尸一眼,駕云沖天而起,繼續往朔國方向飛去。
途中,喚出源力面板。
源力1900
源力只增加了數百。
李丘神色微動,嘴中喃喃。
“燕國…”
燕國即使放眼天下也是十分強大的諸侯國。
經過交手,陳曳大約是身負四龍之力的龍級煉體者,這放在其他諸侯國自然了不得,足以擔任一國司馬。
但在燕國,恐怕只是一個普通的將軍,什么燕國大將,只是說得好聽而已。
不過陳曳所說,他若殺了他,無異于和燕國敵對,倒不是夸張之語。
一個身負四龍之力的將軍不算什么,但這是臉面問題。
陳曳奉燕候之命,代天子討伐彰國,他將其殺死,燕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至于天子…
天下間,打著天子旗號,用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為自己謀劃利益的諸侯不要太多,其中沒一個經過天子同意。
就像此次,彰候僭越禮制私刻天子玉璽,燕國發兵代天子討伐。
李丘見過那方天子玉璽,并且那方玉璽最后就落在他手里。
鐵證如山,他知道彰候一點都不冤。
但相隔萬里之遙的燕國是如何得知彰候私刻天子玉璽這件事是真的?
燕國根本不知道,也沒想著去驗證這件事是真是假,只是看到了一個占領彰國增加疆土的機會,于是順水推舟打著天子旗號,出兵覆滅彰國。
雖然天子那邊不用擔心,但燕國放眼整個天下也算十分強大的諸侯國還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不過也就僅是一些壓力而已,性命威脅還談不上。
因為殺死陳曳的是刺客逢丘,大不了他拋棄這個身份。
可惜以后恐怕不能再接受委托刺殺各國諸侯大夫獲取源力。
李丘皺了皺眉。
“其實也未必,玄元氣和渾天氣兩種元氣融合完成后,我也許又能擁有一個新的身份,到時或許…”
“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他袍袖一揮,加快催動腳下青色祥云,趕往朔國。
到了朔國后,李丘降下祥云,改換了一番裝扮,往青泉觀趕回。
青泉山下。
一身青袍,手里拿著一柄長劍,李丘宛若一個劍客,往山上走去。
劍名承鈞,還是當時剛加入天問組織,讓酒老頭所尋找的,可惜這柄劍落到他手里后,幾乎沒怎么用過。
他之前讓南云老道認為自己煉體一道天賦十足,煉氣卻是不行,今日正好拿這柄劍裝裝樣子。
走到半山腰時,李丘腳步一頓,臉上閃過一抹驚疑。
“青泉觀中有兩人,一個初入龍級的煉體者,一個法相后期的煉氣士。”
“這等人物怎么會出現在朔國這等小地方,而且還是出現在青泉觀上!”
“最重要的是師父哪里去了?”
總不能在他離開這段時間里,南云老道在沒有后續法門的情況下,從離塵中期一直晉升突破到法相后期。
李丘內心疑惑不已,一下握緊手中承鈞劍,但表面上不動聲色,繼續照常往觀上走去。
沒走出多遠,青泉觀中兩人就察覺到了李丘,聚到了一起。
“山下來了一人,是一名大約身負六七虺之力的虺級煉體者,可是那人回來了?”一個有些蒼老聲音問道。
“多半是的,太好了,等到了他,我們終于可以離開這里了。”
另一個沉悶的聲音,重重一捶拳頭,興奮道。
另外言語間流露出一股不耐,似乎在青泉觀已待了許久。
李丘推開觀門,青泉觀后院中,正好走出兩人。
兩人身穿錦袍,一個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相貌兇惡,中年模樣。
一個身材干瘦,鶴發童顏,相貌俊秀,下頜留著三縷長髯,氣質儒雅。
“你們是何人?”
李丘手持承鈞劍,眼中閃過一抹驚詫,退后一步神色警惕道。
兩人對視一眼,那名煉氣士上前一步,拱手一禮。
“我名為陶立,這位是熊博明。”
陶立說到熊搏明,他旁邊的中年大漢上前一步,也對李丘一禮,只是從臉上神色看,似乎隱約不是很情愿。
“我二人是周國大司馬南宮萬門下的門客,奉大司馬命前來接公孫您回國都。”
聽聞這句話,李丘神色一驚,似乎有些是不是懷疑自己聽錯了。
之前見到兩人的驚詫是裝出來的,眼下卻是他的真實反應。
周國和燕國差不多,都是天下實力十分強大的諸侯國,遠超彰國、雍國之流。
南宮萬更是了不得,此人據說是天下煉體者中實力最強的幾人之一,甚至可能還沒有之一。
他的門客怎么會到這里來?
尤其是這個煉氣士對他的稱呼。
“公孫?”
李丘皺了皺眉,神色遲疑道。
“閣下可知,依照禮制,公這個字不是隨便能用的,只有諸侯之子才能被稱為公子,諸侯之孫才能被稱為公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