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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燕國大將陳曳

  “逢丘大人,符合您要求的防御元氣術也已送到。”

  天問組織據點中,黃老神態恭敬小心的從柜臺下拿出一枚密封的銅簡。

  “這門防御元氣術,名為山河日月甲!”

  “甲?”

  李丘心中一動,捕捉到這句話的重點,隱約猜到這門元氣術是什么樣的了。

  黃老將銅簡推到他面前。

  “您之前要一門防御元氣術,滿足三個要求。”

  “一是威能越強越好,而是最好能防御同時不影響戰斗。”

  “三是最好不要有太大缺陷,比如敵人可以繞過防御進行攻擊。”

  “這門山河日月甲就是這樣了。”

  “首先它是一門上乘元氣術,威能自然不用多說,另外兩個要求,您應該也能從這門元氣術的名字猜到一些什么。”

  黃老頓了頓,笑道。

  “是的,它是一門元氣凝聚鎧甲穿在法相之上的防御元氣術!”

  李丘臉上露出一抹明了。

  是了,如果是一套鎧甲,那自然能夠防御同時不影響戰斗,而敵人也不可能繞過防御攻擊到他。

  鎧甲就在法相身上穿著,試問怎么繞過?

  李丘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心中對這門防御元氣術十分滿意。

  “它雖然只是一門上乘元氣術,但由于符合您三點要求的防御元氣術少之又少,所以這門防御元氣術足足需要三萬金,也就是您上次委托的全部酬勞…”

  黃老小心道。

  李丘擺了擺手,表示并不在意,對黃老道了一聲謝,收起桌上銅簡,轉身離開。

  這次他沒有問有沒有適合他接的刺殺委托,因為他已打算回青泉觀看望南云老道。

  李丘身穿黑袍,頭戴青銅面具,打開銅簡一邊看一邊駕云往朔國方向緩緩飛去,反正在高空之上,也不用擔心撞上什么。

  這門元氣術的確精妙,即使在上乘元氣術里也頗為強大,能操控元氣在法相之上凝聚出山河日月鎧,正面刻有山河草木,背面刻有日月星辰,掌握程度越深,鎧甲上的日月星辰山川草木就越為清晰生動,防御強度也就越高。

  世上鎧甲都有著缺陷,無法防護脖頸和面部等要害,但放在法相身上,這便不是缺陷了。

  對法相而言,腦袋和脖頸并不是要害,胸膛正中才是煉氣士脆弱肉身所藏之地、要害之所在,剛好鎧甲防護最強的地方便是胸前。

  李丘捧著銅簡嘴角含笑,對山河日月甲這門防御元氣術越看越滿意,心里暗下決定。

  “等日后將這門元氣術入門,再有充足源力時,一定將它推衍提升為絕頂元氣術。”

  一邊駕云一邊參悟山河日月甲,李丘很快即將飛出彰國。

  已將兩門絕頂元氣術修到圓滿的他,對于元氣操控已幾乎到一種出神入化的地步。

  再修任何元氣術,都能起到事半功倍的地步,他有信心不用半月就能將山河日月甲入門。

  彰國邊境,鐵水澆鑄的雄關前,一支大軍緩緩而來。

  大軍護衛之中,一輛青銅戰車上,一個身材魁梧,豹頭環眼,身披青銅戰甲的大漢,相貌桀驁,抱著雙臂,傲然而立,看著遠方的雄關,目光中充滿不屑。

  雄關城樓上,守關的軍卒突然發現有大軍來犯,頓時有些慌亂。

  “有大軍叩關!”

  “速速布防!”

  青銅戰車上,陳曳抱著臂膀,隨意的瞥了一眼身旁的甲士。

  甲士神色一緊,上前一步,嘴中大喝。

  “彰國國君僭越禮制,私刻天子玉璽,實屬大逆不道,今有燕國大將陳曳,奉燕候之名代天子討伐叛逆,覆滅彰國!”

  聲音滾滾如雷,傳到雄關之上,兵卒無不變色,一陣喧嘩吵鬧,皆被這個消息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甲士對陳曳恭敬一禮,退回原處。

  陳曳抱著臂膀,看著遠處的城門緊閉的雄關,不屑的冷笑一聲,隨即放下臂膀,腳踏一踏,躍下戰車。

  恐怖巨力之下,大地轟然塌陷。

  陳曳消失在原地,化為一道殘影,直取城門,竟是要一人破關!

  百丈距離,轉瞬即到!

  陳曳猛地止步踏裂大地,扭腰出拳轟爆空氣,兇狠轟擊在鐵鑄的城門之上!

  他乃是身負四龍之力的龍級煉體者,這一拳爆發的力量何止是千萬斤!

  雷鳴般的轟響,大地劇烈抖動,仿佛天地翻覆末日降臨!

  鋼鐵澆鑄的城門轟然破碎,城樓和城墻崩解倒塌!

  雄關中央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出現一個寬約數十丈的巨大豁口!

  被轟飛的城門碎片和破碎磚石,將城墻后數條街道轟成一片恐怖巨大的扇形廢墟!

  一瞬間不知多少彰國軍卒和百姓死去,尸體破爛,骨肉成泥!

  陳曳抱著臂膀,站在城樓低矮的廢墟上,待大軍和青銅戰車趕上來。

  他走上青銅戰車,嘴角勾出一抹殘忍冷的笑,坐在大椅上,猛地揮手。

  “進軍!明日黃昏后,我要夜宿在彰宮之中。”

  一旁甲士跟著大喝。

  “進軍!”

  陳曳是燕候所派代天子討伐彰國的將軍,也將是燕國大軍覆滅彰國后統治這片土地的掌權人。

  這是強大的諸侯國間常用的伎倆,覆滅某個小國后,那個小國與自家國土并不相接,便會留下一位將軍統治那里,幾乎也相當于一方諸侯。

  陳曳是自強大無比的中原來到貧瘠弱小的北方,心里對北方一眾諸侯國始終有一種蔑視和不屑。

  他也的確有十分強橫的實力做底氣,身負四龍之力的龍級煉體者,幾乎可以在整個北方橫著走了。

  尤其他背后還有強大無比的楚國撐腰,有誰敢對他不敬!

  來到北方,尤其是彰國之后,陳曳越發恣睢驕橫,覺得一切束縛都已消失不見。

  他說要明日黃昏后要夜宿彰宮就一定要在明日黃昏后夜宿彰宮,而且他不但要夜宿彰宮,還要讓彰候的妻妾侍寢!

  青銅戰車上,陳曳眼中露出一抹貪婪和暴戾之意。

  就在這時,他忽然瞥到高空之上,一朵青色祥云欲飛過他的頭頂,往關外“逃去”,臉上浮現一抹冷笑。

  “竟敢從我的頭上飛過,找死!”

  “矛來!”

  陳曳忽的伸出手,一旁甲士適時遞上一柄青銅長矛。

  魁梧的身軀霍然長起,青銅長矛順勢擲出,化為一道青色流光,破空而去!

  祥云之上,李丘捧著銅簡正在參悟山河日月甲,但也不是將所有心神都投入進了銅簡中,亦分神注意著四周。

  畢竟煉氣士在沒有凝聚法相時太過脆弱,很容易被人襲殺!

  猛地聽見破空之聲,李丘心神一緊,立刻催動云氣閃躲!

  青銅長矛擦碎一角云氣,自李丘眼前射過,消失在天邊。

  他眉頭緊皺,臉色陰沉難看,眼中殺意森然。

  他在天上飛得好好的,正用心參悟元氣術,結果被人忽然驚擾,尤其還是以這樣一種方式將他驚擾,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暴戾。

  那一矛很顯然是沖著取他性命而來,便是脾氣再好的人恐怕也忍受不了心中產生怒意和殺意,又何況是他!

  陳曳見自己的一矛居然射空,讓天上的煉氣士僥幸躲過,看了看周圍向這邊看來的軍士,臉色難看之極,眼中浮現濃重的惱怒!。

  “再拿矛來!”

  李丘目光冷厲,順著青銅長矛擲來的方向往下看去,一眼便見到青銅戰車上又拿起一柄青銅長矛的陳曳。

  又一柄青銅長矛破空射來,想將他射殺,徹底點燃李丘心中的怒火。

  “你找死!”

  龐大的玄元氣釋放而出,轉瞬間凝聚丈高有余、凝實無比的玄元法相!

  面對襲來的青銅長矛,李丘伸手一抓,將其抓在手中,反手向下狠狠擲出!

  青銅長矛以比來時更恐怖的速度,摩擦空氣拖曳著焰尾,破空向陳曳殺去!

  見此聲勢,陳曳瞳孔一縮,急忙閃避!

  他躍身閃躲出去,青銅戰車卻被一矛轟得爆碎開來!

  青銅碎片四射,殺死一片燕國軍卒!

  一柄青銅長鉞旋轉飛出,插在陳曳身前。

  這是陳曳的兵器,雖然和青銅馬車一樣同是奇金異鐵里摻雜了青銅所鑄,但摻雜的青銅多少不同,所以得以在李丘擲出的一矛中保持完好。

  陳曳眼中怒火和暴戾噴薄而出,一把拿起地上插著的長鉞,往天上看去。

  李丘擲出長矛后,立即飛身而下,直殺向地上的陳曳。

  “辟空九劍!”

  九柄鋒銳無雙的青玉長劍頃刻間凝聚而成!

  李丘玄元劍一指,九柄青玉長劍化作九道青色流光,展現出恐怖速度,先法相一步向陳曳殺去!

  陳曳魁梧身軀,站在大地之上,舞動手中長鉞,掀起狂風,殘影連成一片,組成一個青色半圓。

  鐺鐺鐺!

  九柄青玉長劍接連刺向陳曳,被他一一擋下!

  但他也是身軀劇震,腳下連連后退卸力,將大地踩得塌陷崩裂!

  九柄青玉長劍被掃飛,正好李丘法相降臨,玄元劍切割空氣,兇狠斬出!

  陳曳雙腳一踏,穩住后退的身形,爆喝一聲,揮動長鉞同樣斬出!

  恐怖的巨力,順著陳曳身體,往大地上宣泄而去,大地如翻涌波濤,土浪向四周翻滾而去!

  陳曳手中長鉞震顫,手臂酸麻,深感一股恐怖巨力,直接倒飛而去!

  “聚!”

  李丘伸手向天一指,低喝一聲,九柄青玉長劍凝聚成一柄青玉巨劍!

  揮臂一劃,青玉巨劍破空對著倒飛而去的陳曳狠狠劈下!

  倒飛的陳曳長鉞橫擋!

  原本陳曳倒飛的去勢瞬間一止,整個人如同一顆釘子,被青玉巨劍這柄重錘,直接砸入地里!

  大地塌陷出一個方圓十數丈的深坑!

  坑底,陳曳單膝跪地,青銅長鉞橫架住青玉長劍,面目猙獰,嘴角溢血!

  先后兩次硬生生承受李丘恐怖巨力的轟擊,陳曳骨骼松動,臟腑被直接震傷!

  李丘遙空控制青玉巨劍抬起,兇狠橫斬而出!

  陳曳長鉞劈斬不及,只能再次抵擋,被轟得橫飛出去,撞穿凝實無比的坑壁,飛到地面之上!

  李丘欺身而上,玄元劍狠厲刺出,青玉巨劍又化為九柄青玉長劍,緊跟而上,一同襲殺向陳曳!

  兩人在大地之上激烈大戰,燕國兵卒卻是遭了殃,被兩人戰斗余波波及到,大片的死去,尸體破爛。

  陳曳想將李丘引離軍卒間,畢竟燕國此次根本沒有指派給他多少軍卒,覆滅彰國主要是靠他。

  再在這里打下去,他怕是馬上要便成光桿將軍了。

  但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陳曳面對暴怒的李丘的恐怖攻勢,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又何言掌握主動將他引離軍中。

  漸漸的陳曳也不擔心他所帶來的軍卒們了,而是轉為擔心自己的性命。

  李丘表現出的實力太強了,他根本不是對手。

  “該死,這樣的強者是哪里冒出來的?”

  “貧瘠弱小的北方,竟有這種強者?!”

  “為何這么倒霉,被我遇上了!”

  遭受李丘一番碾壓暴打后,陳曳原本恣睢驕橫的囂張氣焰,頓時收斂了許多。

  “等一下…”

  陳曳開口想要叫停戰斗。

  但李丘全然不管,仿佛沒聽見一般,眼中殺意森然,攻勢兇猛依舊。

  玄元劍搭配辟空九劍,攻勢有如狂風暴雨,驚濤駭浪!

  陳曳則如這般惡劣環境中大海上的一葉小舟,被擊打得左右飄搖,隨時都有翻覆的風險。

  只是十數招下來,陳曳身上的青銅戰甲破損,就多了數道猙獰劍傷,渾身染血。

  李丘的狂暴攻勢下,陳曳根本尋不到幾次開口的機會,幾次開口李丘又都置若罔聞,讓他大為憋屈和惱火。

  終于被李丘橫劍斬飛,陳曳又抓到一次開口的機會。

  “你可知我是奉燕候之命,代天子討伐彰國的燕國大將,你若殺了我無異于向燕國宣戰、冒犯天子威嚴!”

  陳曳口中爆喝!

  李丘腳步一頓,愣了一下。

  陳曳眼中浮現一抹喜意,以為李丘心中生出忌憚和懼怕將要停手。

  但下一刻,李丘抬起頭,眼中殺意森然依舊!

  “莫說你是燕國大將,你就是燕國世子、天子使者,今日我也要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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