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米國才三四天,朱熙就已經不習慣天天早上啃面包喝牛奶的日子了,于是,早上起來后,他便自告奮勇,來到廚房里給自己和向南,以及戴維斯一人煮了一碗荷包雞蛋面。
戴維斯在華夏待了一段時間,也算是學會使用筷子了,他拿起筷子嘗了一口面條,頓時兩眼發亮,朝著朱熙直豎大拇指:“朱,想不到你的廚藝竟然這么好,這面條的味道真是好極了!”
朱熙擺了擺手,說道:“在我們華夏,很多男的都會做飯,不信你問問我們老板。”
戴維斯果然就轉過頭去看了看向南,一臉好奇地問道:“向,你也會做飯嗎?”
向南一臉淡定地點了點頭:“會。”
但你敢不敢吃,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自己都不一定吃得下去。
三個人剛吃過早飯,閆君豪就過來了,他今天也要跟著去泰勒藝術博物館看一看情況。
等他過來后,向南等人也出了門,一起坐上戴維斯的車子后就往東邊的方向行駛而去。
泰勒藝術博物館坐落在昌島黃金東海岸邊上,背靠一片廣袤的原始森林,高大的樹木郁郁蔥蔥,顯得極為壯觀。
在博物館的前面則是一片由大理石鋪就的地面,外面則是修整得一絲不茍的綠色草坪,一條筆直的水泥澆筑的雙車道從廣場處直通大馬路,十分便利。
整棟博物館的建筑運用“立體積木”的設計理念,采用鋼筋混凝土核心筒承載巨型鋼桁架懸吊結構體系,這種非對稱式的建筑,每一層的空間都能互相關聯,又相對獨立,在二樓和三樓又分別設計了三四個帳篷式的玻璃幕墻窗口,既能滿足采光的需求,又能吸引游客的眼球,極具藝術氣質。
車子開了將近一個小時,就抵達了泰勒藝術博物館。
向南等人下車之后,也被這造型奇特的博物館給吸引住了,幾個人正站在外面參觀的時候,布羅迪·泰勒就帶著一臉淡然的微笑從博物館里走了出來。
“向先生,早上好啊,昨晚休息得還好嗎?”
說著,布羅迪·泰勒又朝閆君豪和戴維斯等人點了點頭,就算是打了招呼了。
“早上好,泰勒先生,昌島這邊夜里很安靜,我睡得很好。”
向南笑著朝他走了過去,說道,“還是要感謝泰勒先生,愿意將文物修復室借給我使用。”
布羅迪·泰勒哈哈大笑起來,他眨了眨眼睛,說道:“向先生不也要幫我修復古畫嗎?那我是不是也應該謝謝向先生?”
兩個人客套了幾句,布羅迪·泰勒就帶著向南等人進了博物館里。
整個博物館共分為三層樓,一樓右邊隔出了一個小小的活動空間,左邊是一個東西向的長方形展廳,兩側的墻壁上掛著用木框保護起來的油畫,展廳中間則擺著一個長條形的類似積木條的陳列臺,上面擺放著各類雕塑,最前頭的位置,則擺放著一具十七世紀歐洲的綜合性野戰甲胄。
沿著臺階上了二樓,二樓則是華夏文物系列,兩側的墻壁上安裝了玻璃壁柜,古書畫零零散散地掛在了墻壁上,下面則擺放著各類古陶瓷器,展廳中間則是一個個獨立的玻璃展柜,里面則是擺放著價值連城的珍貴文物。
向南抬手指了指兩側的玻璃展柜,小聲對閆君豪說道:“閆叔,看到了嗎?我之前建議你改造地下收藏室,就是這種模樣的。”
閆君豪笑著點了點,低聲道:“嗯,這種確實不錯,不僅文物擺設得的造型很好看,還能在一定程度上對文物有所防護。”
大家跟著布羅迪·泰克穿過二樓的華夏文物展覽廳,來到了一個面積頗大的辦公室里,里面除了一張寫字桌和一張椅子外,在窗旁還擺著一圈沙發,估計是平日里接待客人和朋友用的。
布羅迪·泰勒招呼眾人在沙發上坐下后,笑著問道:“各位先生要喝點什么嗎?咖啡或茶?”
“我要咖啡,謝謝泰勒先生!”
“咖啡吧,謝謝!”
“我也一樣,謝謝!”
“我要一杯茶,謝謝泰勒先生!”
布羅迪·泰勒先給向南泡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和閆君豪等人一人煮了一杯咖啡,這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隨口問道:“向先生這次來魔都,打算待多久時間?”
“應該不會太久,最長大概一個月的樣子。”
向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他雖然喝不出來這是什么茶葉,不過聞起來倒是有一股很好聞的清香,以布羅迪·泰勒的身份,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太差的茶葉。
“才一個月嗎?”
布羅迪·泰勒挑了挑眉毛,失笑道,“這可不夠,那么多收藏家都在等著您修復文物呢,一個月的時間可修復不了幾件文物。”
他也算是資深的文物收藏家了,這幾十年來接觸過形形色色的文物修復師,而且大多都是修復技術高超的文物修復專家,據他所知,要修復好一件文物,簡單的也要三五天,復雜一些的,修復好幾個月甚至一年多也不是不可能。
向南如果只能在哥譚 這邊停留一個月的時間,就算全都選擇殘損不嚴重的文物來修復,那也最多修復六七件文物罷了。
可昨天光是來參加歡迎酒會的收藏家,都有二三十號人呢,肯定顧不過來的。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轉頭看了看戴維斯,見他坐在沙發上,一副頗顯興奮的樣子,他就感覺有些好笑,早知向南只會在哥譚這邊停留一個月,這戴維斯還會這么費盡心思去舉辦什么歡迎酒會嗎?
應該不會吧,讓大家滿懷希望而來,最后又讓他們失望而歸,估計那些收藏家沒準還會把怨氣都撒在戴維斯的頭上呢。
布羅迪·泰勒一邊心里想著事,一邊和向南等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過了沒多久,那些收藏家們就開始一個接一個地趕來了。
不一會兒,泰勒藝術博物館的二樓接待室里,就涌進來了一群人,連那個滿頭金色卷發的約翰·威爾遜也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