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個文物修復工作室?
向南聽了朱遠舟這話,直接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難道你也跟我一樣有外掛,是讀心術嗎?
在很早之前,向南就曾經有一個夢想——
有一間屬于自己的博物館,博物館里的文物,價值不一定要很高,但都是自己或者博物館文物修復中心里的修復師們,親手修復的。
然后,自己帶著一群人,天天都在修復室里安靜地修復著文物。
還原一段段真實的歷史,修復一段段殘缺不全的文明。
——幸福的生活,不過如此。
但,現在說這些,還有些為時過早。
且不說向南現在還是個未畢業的學生,在經濟方面都沒有獨立,不可能有那么多錢來籌建一家私人博物館,更別提博物館建成之后,維持運轉所需要的大筆資金了。
而且,就算錢的問題解決了,私人博物館建成了,那博物館里面的管理人員,以及文物修復師的配置,也將是一個大問題。
所以說,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如今的向南還需要努力學習,努力地提升自己,不斷地朝著這個目標前進。
不過,朱遠舟現在說的,開一個文物修復工作室…好像很可行啊!
地方不需要太大,兩個修復室,一個辦公室就行,人員的話,好像就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如果自己的學生康正勇愿意,也可以將他算進來。
行,那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想著想著,向南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來,他點了點頭,一臉肯定地說道:
“當然想啊。”
說著,他又看了看老師江易鴻,隨后又道,“既然老師說,我的實習期結束了,那年后合適的時間,我就開一個工作室好了,古書畫與古陶瓷修復工作室。”
閆思遠和朱遠舟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這小子做事倒也是干脆,江易鴻剛剛說讓他出師,他就立刻決定好下一步怎么走了。
閆思遠輕輕敲了敲桌面,對向南說道:“向南啊,我覺得你也別挑什么時間了,咱們做事就講究一個效率。”
“我在魔都博物館附近,還有一處位于一家小區里的一間商鋪,面積也不大,大概200多平米的樣子,分為上下兩層。”
“這間商鋪一直都空著,我看干脆給你開工作室好了,那小區里面綠化、安保各方面的環境都很不錯,最重要的是不吵,你肯定會喜歡上的。”
頓了頓,他又笑著說道,“你這邊要是沒什么問題,我馬上就安排人過去,按照文保中心的格局給你裝修裝修,年后你肯定就可以用得上了。”
“這…不好吧?”
向南聽閆思遠隨口這么一描述,心里面倒是有點喜歡。
但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啊,他怎么能隨隨便便拿人家那么大的好處?
“有什么不好的?”
閆思遠一臉好笑地看著向南,用略帶調侃地語氣說道,“你不會以為我是免費給你用的吧?你個臭小子,想得倒是挺美!”
“這店鋪是有租金的,對了,我是帶裝修出租啊,所以裝修費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閆思遠一臉認真的樣子,一板一眼地說道,“租金就按照市場價來,你也別占我老頭子便宜,我也不讓你吃虧,行了吧?”
“不過,錢你就不用給了,以后你每年給我修復保養古書畫或者古陶瓷,這維修保養費呢,就直接從租金里抵扣,有多余的就滾到下一年去。”
說完,他笑瞇瞇地看著向南,問道,“這樣沒問題了吧?”
“看來看去,我都不吃虧,我能有什么問題?”
向南在心里面嘀咕了一句,卻是沒說什么,而是將征詢的目光,轉向了自己的老師江易鴻。
“向南,就這么定了吧。”
江易鴻笑了笑,臉上的表情顯得頗為無奈,
“咱們跟閆老頭畢竟都在魔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吃點虧就吃點虧好了。”
“畢竟之前咱們還在他家里吃過一次飯呢,正所謂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這次就當是還他了。”
江易鴻說得那是唉聲嘆氣,一副吃了好大虧的模樣。
向南看得都驚呆了!
老師,是我算錯什么了嗎?我怎么感覺好像是咱們占了大便宜啊,怎么您會覺得咱們吃了好大虧?
“看看,你看看!”
閆思遠抬手點了點江易鴻,一臉無語地對向南說道,“你老師就是這么無恥,以后可千萬不要學他,要不然,會沒朋友的!”
坐在一旁的朱遠舟笑呵呵地看著他們兩個互撕,轉頭看著向南,一臉神秘地笑道:
“向南啊,既然你已經決定要開文物修復工作室了,那等年后你開張的時候,我再送你一份大禮!”
二百多件殘損文物,雖然不是給向南自己的,但無論他是拿去捐獻給博物館,還是拿去慈善拍賣,對于提升向南在文博界的地位和聲望,還是有很大幫助的。
而且,這對于提高向南文物修復工作室的知名度,也是一個很大的助力。
“謝謝老爺子!”
向南一臉誠懇地道謝,他雖然有些好奇是什么大禮,但閆思遠既然沒說,他自己也不會主動去問。
說實在話,等到自己工作室開張那天,能讓這多年不出長安的老爺子親臨魔都,本身就已經是一件很大的人情禮了。
人都已經來了,還要啥自行車?
幾人又聊了一陣,這才起身離開自助餐廳。
出了餐廳之后,向南和江易鴻兩個人各自回樓上的房間里收拾行李,不一會兒就下了樓。
剛到樓下,陜省文物局的老局長吳振峰也來了,在他身后,則跟著他的徒弟,秦始皇兵馬俑博物館副館長陶屹雷。
老朋友要回魔都去了,吳振峰自然是要來送一送的,大家都是七十多歲的老頭子了,誰也不知道這一次之后,還有沒有再見面的機會。
吳振峰和江易鴻幾個人坐在大廳沙發區里閑談的時候,陶屹雷也拉著向南在一旁說著話。
“向南,年后你真不過來了?”
陶屹雷一臉欣賞地看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淡笑道,
“你要是來我們博物館,我可以將整個博物館的文物修復工作,全都交給你來處理,至于職稱和福利待遇,咱們都可以再談。”
這話,已經是赤果果的挖人了。
不對,也談不上挖人,畢竟向南現在還是學生,并沒有在任何一個博物館中任職。
對于向南,陶屹雷還是很有好感的。
且不說,他在為人處世方面,穩重大方、不驕不躁,單說他在一號坑修復現場里的表現,就足以令人感到驚艷了。
連組長汪震海都自嘆弗如,這樣的人才,花多少代價來拉攏,那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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