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郁與崔家和解之后,長安少了一件樂子,不過這時候又多了一件令人值得關注的大事。
班師回朝。
安郁與唐朝雖是同一天的啟程,但是實際上,在十里開外,禮部就已經同軍部協商。
李靖穿著厚重的玄鐵鎧甲帶領大軍緩緩走入長安。
這是禮部要求的,要讓整個長安城見識到唐軍的軍容是何等的肅穆何等的英勇。
只不過李靖已經年過半百,雖說身子還算硬朗,但是這玄鐵鎧甲在慢慢行走之時,會來回晃動,撞的他胸口發疼!
他有些想念安郁制作的盔甲了,比光明凱更加輕便,而且防御還更盛一籌。
有這種想法的不止李靖一個,還有蘇定方。
將軍權交接之后,各路大軍統領回到長安,一時之間以李靖為首的大將,在第一時間迎接整個長安人民的熱情。
長安的姑娘是很大膽的,當即就有人將自己的手絹丟出去,落在鎧甲之上。
這樣一做,所有的姑娘都大膽起來,空氣中好像飄起了一片手帕雨。
但是李靖顯得十分鎮定,他現在只想回到府里好好的睡上一覺。
到了皇宮,宮門大開,無數的太監,還有宮女齊齊的守候在宮門,謙卑的低下頭。
眾將軍達到兩儀殿,各路文臣都在這里。
李二正坐與大殿之上,看著殿下盔甲肅穆的將軍,沉沉的說道,“幸苦各位將軍了。”
李靖帶領諸位將軍跪下,行武禮,“臣等幸不辱命!”
李二抬手,“起來吧!”
李靖等人起身,李二掃視了一眼自己的精兵悍將,突然看到了一個想也沒想到的影子。
“唐卿!”
唐儉正站在一群武將身后低眉順眼,一聽到陛下喚他連忙的走了出來說道,“微臣參見陛下!”李二震驚了,在他的預想之中,若是李靖強硬的攻打突厥,此刻唐儉應當是沒命了,就算是大難不死活了下來,怎會和李靖一路。
唐儉見眾人不解的眼神,連忙說道,“李將軍心如細發,在攻打突厥之時,已經提前派人埋伏好將臣救了下來。”
旁邊的有些文臣悄悄地把自己奏折藏進了袖子里。
唐儉被救的消息,沒有被泄漏出去,只是當這些文臣聽說,李靖在唐儉還在突厥談判的時候進行攻打,誰都會設想,李靖是打算放棄唐儉了,簡直大膽!
李靖分明是為了功勞讓唐大人在不知情的情況死間!
這讓長安的文臣義憤填膺,甚至打算在李靖剛剛回朝就已經準備好了彈劾的奏章!
但是什么情況?
李靖提前已經安排好了人去救唐兄?
文臣一臉傻逼,但是李靖的眉頭卻狠狠的一皺!
安郁那小子,讓他硬生生的欠下一個人情啊!
李二坐在胡床之上微微的點了點頭,“如此甚好,明日宮中宴請,朕要大賞!”
李靖等人在與李二交代突厥的情況,安郁則安安心心的待在了酒樓。
容山正趴在走廊之上的桌子上在練字。
崔衡風走了過來,看到安郁老神在在的躺在搖椅上一副提前退休的老干部樣用腳輕踹了踹安郁的椅腿,安郁轉過頭來說道,“崔公子來干什么?”
崔衡風負手坐到一邊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施施然說道,“給你帶一個消息。”
安郁翻著白眼說道,“這消息我想聽還是不想聽。”
崔衡風放下手里的杯子說道,“你只怕是不想。”
安郁閉上了眼說道,“怎么有人要跟你崔家虎口奪食了,你還要我給你保駕護航?”
崔衡風淡淡的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我崔家惹不起的人,盧家已經聯合另外兩家要想要買下你的交易站。”
博陵崔家在貞觀之初沒有說的上話的能人,也就是在中期出了幾位宰相,盧家世家的佼佼者。
看來拉攏崔氏還不行啊!這盧家是非要把突厥這塊肥肉叼到嘴里了。
崔衡風十分畏懼的說道,“若是盧氏聯合其他世家非要這塊肉,我崔氏也只能勻個半晌了。”
“出息。”
安郁翻了個白眼。
崔衡風嘆了一口氣,“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并非嘲弄,而是事實。”
安郁沒做聲,崔衡風坐了一會兒感覺沒意思也走了。
崔衡風走了沒一會兒,安氏走了進來,身穿貂衣貴態十足,尤其是這段時間研究女子用的東西,更顯的如同二十多歲的貌美女子。
安郁一看從搖椅上站了起來,“娘親,這是要去哪里?”
安氏扯了扯自己的衣裳走到安郁的身邊,拉住安郁的手說道,“披上披風,咱們去金城坊上香,眼下馬上就要立春,咱們需得給廟里上個香。”
這些日子糟心事不少,索性出去散散步也是好的。
“徐擒,準備馬車去金城坊。”
金城坊會昌寺。
這段時間開春,雖然還不至于到了十分暖和的地步,但是這天氣卻吹的人有些舒暢,光裸的地面上冒出一層綠芽。
行了約半天,馬車停了,安郁跳下了馬車回身將安氏攙扶了下來。
一旁的小沙彌眼見如此,趕緊走了過來,雙手合十,“施主這邊請。”
會昌寺在長安的名氣不算小,來往的香客密密麻麻,大約都是同安氏想得一樣,春天是一年的開端,萬事開頭順之后也就順了。
這里的寺廟也是干凈情景,偶爾路過幾位寺內的和尚,也是神情安詳,目露慈悲。
不遠處有僧人的念經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又像是幻聽,入了這里的人聲音都格外的小,似乎大聲說話就犯了罪過一般。
這地兒不錯,安郁滿意的點了點頭。
安氏帶著安郁到了佛堂祭拜,上了香之后,安郁搖簽。
正將簽搖出來之時,一結灰袍出現在安郁的眼前撿起了那只簽,仔細的看了看,看完之后,那僧人笑瞇瞇的看著安郁說道,“施主求的是何物?‘
安郁說道,”平安家和。“
沒想到僧人搖了搖頭,一把將竹簽捏斷道,”施主近來有大難,施主若是想要平安無事,不如入了我這會昌寺如何?“
這是?讓他出家?
安郁皺起眉頭,”我有何難,竟要入著佛門?“
那僧人淡淡的說道,”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