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洛澗再如何的瞇起雙眼,他還是沒有辦法看得清清對面到底有些什么人。藍嵐見他無心觀看場內那兩名年輕弟子的比試,反而是一直瞧著正對面的高座上,便是疑惑的問道:“北面的高座都是唐門的前輩。莫非洛少俠口中的朋友,是唐門里的某位前輩高人?”
洛澗聞言急忙收回眼神,笑道:“我哪里人士唐門里的前輩高人?我認識的不過是唐門的一個小丫頭而已。只不過她在唐門里的地位似乎并不低,我還以為她也會坐在那邊的高座上呢。只是我眼力不行,大概的看了一圈倒是什么都沒有看清,這里離高座確實是太遠了。”
藍嵐聽了他的話,便是運起真氣,雙目凝神向正北的高座上望去,在那高座上打量看了一會,她搖了搖頭,對洛澗道:“正北高座上都是些年長的前輩。年輕一輩的倒是有一名男子,卻是沒有看到你所說的年輕小丫頭呢。”
洛澗正想回話,忽然聽到一陣轟然爆響的喝彩聲。扭頭一看場內,原來是唐門的那名弟子被擊倒在地,輸了這一場比斗,這一陣轟然的喝彩便是從九龍門弟子的坐席中爆發出來的。
只見演武場上那名九龍門的弟子擺出一個承認的架勢,又將手往唐門弟子的坐席處一伸,朗聲道:“下一個是誰?”
洛澗一聽,不由得心底里樂了,暗道:哇,你這小老弟的語氣真的是狂妄無比啊,在座的唐門弟子大多都是年輕一輩。年輕人本來就是易燃易爆炸的,你還這么挑釁,怕不是要被唐門的人拖下去活埋了哦。
正如洛澗所想,在場的唐門弟子又是如何能忍得住呢?當下便是有一人從坐席中一躍而出落于場中,厲聲喝道:“讓我陸溢來會會你!”
洛澗此時也不由得心想:既然我都來到了唐家堡,也不擔心唐銳那小丫頭能跑去了哪。找人可以先不急,要是錯過了這場斗毒好戲可是要等四年的。一念至此,他便是收斂了想要在唐門弟子找出唐銳來的念頭。
他見那九龍門的弟子如此挑釁,又立刻有唐門的弟子上場比斗,便是有些疑惑的向藍嵐問道:“藍小姐,怎么他們這個比斗還是車輪戰的嗎?”
藍嵐也是第一次見著唐門與九龍門的斗毒大會,又哪里會知道?便是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的比斗規則,看樣子可能的確是以車輪戰來決出勝負吧。”
洛澗道:“哇,那雙方七、八千人,豈不是要打到天荒地老去了?”
他們二人坐的位置距離唐門弟子較近,旁邊隔了幾個位置就是是唐門弟子坐席了,那名年輕的弟子聽到洛澗和藍嵐這般對話,便是扭頭對他們道:“兩位似乎不知道斗毒大會的比斗規矩?”
洛澗見有人與自己搭話,便是趕緊回道:“的確不知道,還望這位兄弟解惑。”
那名唐門弟子便道:“這比斗的規則其實也簡單無比。雙方在演武場內直接叫板,哪一方的人先是連勝十場,便算是勝出了。”
洛澗聽到那唐門弟子對自己解釋,心中想著也還有其他問題想問問他,要是能跟他打聽一下唐銳的消息就更好了,于是便起身站到他的附近,拱了拱手想打招呼,但是又不知道對方怎么稱呼。
那唐門弟子倒是會意過來了,道:“我叫林路。”
洛澗作了一揖,便在他身邊的空余位置坐下,道:“林兄弟,聽你說,這比斗是直接連勝十人就算勝出了?”
林路打量了一下洛澗,眼神又悄悄瞄了幾眼他旁邊的藍嵐,才回話道:“嗯,是的。”
洛澗道:“那中途也沒有休息,就這么車輪戰下去?”
林路點了點頭,道:“沒錯。”
洛澗不由得有些疑惑,道:“那這樣豈不是要打很久?”
林路搖了搖頭,道:“這倒不會,畢竟越往后出手的師兄師姐,實力就越強橫,到時候實力不濟的弟子自然是不會再輕易出手讓對方取得勝場了。”
洛澗一聽也就立即反應過來了,心道:這樣的話倒也是不用比多久。隨即心中又想起一事,便是又問道:“林路兄弟,那如果門派里的前輩下場比斗的話,那豈不是很快就結束了?”
林路笑道:“這位少俠多慮了,比斗只是年輕一輩弟子的盛事,門里的前輩是不會參與其中的。到了后面的斗毒里,門里的長老、前輩才會出手。”
洛澗聽他說起斗毒,又問道:“那斗毒又是個怎么比法?”
林路見他一問再問,光顧著回答他的話,都沒來得及看場內師兄的打斗,不由得推諉道:“先給少俠賣個關子吧,稍后少俠看了便知。”
隨著唐門眾弟子一陣叫好聲,洛澗將注意力放回演武場內,發現那名叫囂的九龍門弟子已經被打落下場,而他身旁這個林路說話的時候還是斯斯文文的模樣,待看到門里師兄將那九龍門弟子打落之際,吶喊叫好的模樣倒是將洛澗嚇了一跳 隨后便又是輪到唐門弟子向九龍門弟子叫囂,如此反反復復同樣的情境,或是叫囂之后立即被下一位上場的對手擊敗,或是勉強能再對上一、兩個人。此時上場交手的弟子,全部都是些三流境地的年輕弟子,盡管交鋒起來也頗具可看性,但洛澗在看了一兩場之后就覺得頗為無趣了。
他想和一旁的藍嵐聊天,但轉念一想旁邊還坐著唐門的弟子,要是自己表現出這么無聊的態度來,說不定會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在蔑視他們,便還是強打著精神看下去。
此時,在場內交鋒的九龍門弟子已經連勝了兩人,正在與第三人交鋒,看他滿額細汗的樣子,不難看出他此時真氣已經幾乎快耗盡了,雖然還能勉強招架敵手的來招,但落敗也就只在十招之內了。
果不其然,在唐門弟子又進了八招之后,就將他一掌擊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