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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8章 霍斯特公爵

  (祝福大家新年快樂,元旦快樂)

  奔流城修建在騰石河和紅叉河交匯的三角洲上,根據地勢,奔流城也修建成了一個三角形的城堡。

  城堡南北兩面臨河,在西邊的一側是一條人造的護城河,聯通騰石河和紅叉河的河水。護城河兩邊有巨大的鐵水閘,水閘打開,兩邊的河水涌進來,填滿整個壕溝,使得城堡變成一個小島,三面環水,堅不可摧。

  奔流城是直接從水中修建起來的巨巖城墻,城墻上的城垛有雉堞和放箭孔,塔樓上的弓箭手和城墻上的投石機的火力覆蓋到對岸。一般情況下,奔流城的補給可以維持人和馬匹長達兩年。而在大多數時候,多于00人的守衛對奔流城來說都是多余的。

  所以在和平時期,奔流城內負責巡邏守衛的士兵很少,尤其是在深夜,大街上一個巡邏的士兵都沒有。除了守三面大門的十二名士兵外,其余的守備兵都在軍營內睡大覺。而城內的大多數守備軍,這次又被艾德慕帶到了外面,在屈膝之棧攔截魔山,至今未回。

  魔山帶著兄弟們在夕陽西下之前經過了奔流城,渡過了紅叉河,艾德慕的斥候們完成了監視任務,回去屈膝之棧向艾德慕匯報情況去了。在紅叉河西岸,魔山等一行人用上等的好戰馬在村子里向村民們‘交換’了兵器:切菜的菜刀、砍柴的柴刀、生銹的長劍、崩刃的砍刀、一些很鈍的匕首,又在河邊的漁民村里,用戰馬交換了幾艘破爛的小船,半夜,大家劃船來到了奔流城的南門,伯尼口技當世無雙,學艾德慕徒利的聲音毫無瑕疵,騙開了城門,魔山率領兄弟們殺了進去。

  一行人在魔山的率領下一聲不吭,直奔內城。

  奔流城分內外兩城,一座比外城墻還要更堅固的要塞阻斷了內外的聯系,魔山等人要殺到內城去活捉艾德慕徒利的父親霍斯特徒利公爵,需要突破這城中的唯一軍事要塞。

  軍事要塞非常堅固,城墻數十米厚,從一個拱形的大門洞才能進入。要想不經過拱形門洞靠攀爬城墻上去是不可能的,以魔山等人的人力,也沒有攻城的機械可以破門。

  然而魔山早有遠見,在岳父的峭巖城招兵買馬的時候,他發現了口技天賦無雙的伯尼,他就知道自己撿到了寶貝了。

  伯尼的本事,在關鍵時刻能超過一支軍隊的作用。

  于是,在夜的寂靜和城墻火炬晃動的陰影下,響起了少城主艾德慕徒利的聲音:快快打開大門,放我等進去。

  守要塞的士兵一共八個人,其中六個都在旁邊的臨時軍營宿舍里睡覺,只有兩個睡在門洞里。兩名士兵被敲門聲和少城主的怒吼聲驚醒,忙不迭的打開門,兩只大手當胸抓來,輕輕把他們提起來,砸在了厚實的巨巖墻壁上,兩名士兵腦漿迸裂。

  兄弟們則沖進了門洞旁邊的臨時軍營宿舍,殺死了里面的六名士兵。

  于是,魔山的兄弟們又得到了八把好劍,八把短刀,八把匕首。

  進了要塞,兄弟們直奔霍斯特公爵的主堡:一個高高的三角形石塔。守在石塔大門口的四名侍衛剛剛反應過來,就被魔山的兄弟們亂刀砍死。

  魔山沖進了主堡,三十一個人有如地獄里放出來的惡鬼,層層殺上去。主堡內的傭人、奶媽、侍衛,基本上都是在睡夢中被亂刀砍死。

  他們一路屠殺到了城堡的頂層房間。

  魔山一腳踢開門,闖進這一間燃燒著炭火的溫暖臥室,一行人帶著滿身的血污之氣來到床前,他們呼呼喘息,胸膛急劇起伏。

  在大紅蠟燭的光芒下,床上,‘一顆面朝墻壁的頭’頭發雪白。

  老人顯然醒了。很多老人半夜都會醒來,再也無法入睡。

  “艾德慕,你又和別人打架了?”老人生氣的聲音,“你這次殺了人嗎?血腥氣好濃!”

  “我是西境魔山,霍斯特公爵,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了!”魔山說道。

  老人身子一震,如中猛擊。然后,那顆滿是白發的頭慢慢轉過來,老人的身子也跟著轉過來。

  魔山看見老人的一雙深陷在眼眶里的眼睛,臉頰骨凸出的臉,皮包著骨頭,皮膚竟然和他的頭發胡須一樣的白。

  一個看起來病得不輕的老人。

  魔山等一行人面面相覷。

  他們要來活捉的霍斯特徒利公爵竟然是個如此病重的老人?

  魔山雖然有心理準備,穿越過來的記憶中知道霍斯特徒利公爵是個病人,但卻沒有想到老人的病如此嚴重,老人看起來很瘦很小,就好像是一個嚴重縮水版的公爵。

  “霍斯特徒利公爵,我是魔山,你現在是我的俘虜!”魔山再次表明身份,并希望老人能明白他現在的處境。

  “魔山?啊,我知道你的大名,我能請你給我一杯水嗎?”霍斯特徒利說道,中氣不足,聲音嘶啞,身子發抖。

  老人看起來很震驚!他的身子發抖得有些厲害。這令魔山擔心,他來抓霍斯特徒利公爵,是希望公爵能活著,只有手上有活著的公爵才能榨取最大的利益,如果霍斯特徒利公爵死了,他們這一行人很難活著走出奔流城。

  全城的人都會和他們拼命,就算能殺出去,整個河間地的人都是他們的敵人。

  只要公爵活著,那才能恣意妄為,漫天要價,為所欲為!

  掌控了霍斯特徒利公爵,就掌控了艾德慕,掌控了奔流城,甚至掌控了河間地。

  魔山對伯尼說道:“帶二十個人去學士塔,十個人守在塔口,十個人上去抓人,把學士抓過來,學徒和傭人一律殺掉!一路小心,也許很快就會有人發現被殺死的城門侍衛,那么守備軍就會很快來到。”

  “是,大人!”伯尼立即帶領二十個兄弟去了。

  “黑石,你帶其余兄弟去守住大門口,關緊大門。”

  “是,大人!”黑石帶領九個兄弟去了。

  臥室里就剩下了魔山和霍斯特徒利公爵。

  魔山為霍斯特徒利公爵倒了一杯熱水。

  老人努力讓自己從床上坐起來,看見他如此吃力,魔山伸出手輕輕一提老人肩膀,老人輕如鴻毛,魔山幫助老人坐好,再把天鵝絨枕頭撐住老人的后背,讓他能坐得舒服點。

  魔山知道年輕時候的霍斯特身材很高大,喜歡周游世界,他和赫倫堡河安家族的米妮莎河安結婚后,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大女兒凱特琳(北境公爵的夫人)、二女兒萊莎(谷地公爵的夫人)、小兒子艾德慕;在生第二個兒子的時候,米妮莎難產而死,孩子也沒能保住。從此,霍斯特公爵始終無法從亡妻的痛苦中走出來。

  伊耿歷35年,霍斯特徒利出生,到今年,已經是63歲的年紀。如果不出意外,在明年的五王之戰中,霍斯特公爵將因病去世。

  “公爵大人,你生病多久了?”

  “三年了,格雷果爵士!”

  “叫我魔山吧!”

  “你真雄偉,爵士!”霍斯特公爵說道,“我全身很疼,你能幫我拿來罌粟花奶么?”

  “我很樂意!”

  魔山深受罌粟花奶的戕害,但罌粟花奶是這個世界里的幫助人睡眠、減輕人痛苦的靈丹妙藥。

  魔山為老人倒了一杯罌粟花奶,他服侍著老人喝了一碗下去,老人果然精氣神好了很多。

  “你攻破了我的奔流城?”老人說道,“戰爭開始了么?”

  “不是,我是來請你幫我一個小忙的!”魔山不希望公爵一激動就死去。公爵可以死,但不能現在死。

  “格雷果爵士,你對一個俘虜的說話太客氣了!”霍斯特公爵說道,“我生病的事情,這下也不用再隱瞞了。”

  “哦,公爵生病為什么要隱瞞呢?”

  “我不想讓部下看見我現在的虛弱樣子,也不想讓西境的人知道,這樣對邊境的安定有幫助。嗯,主要還是為了防備格雷果大人別肆意搶掠我們河間地的邊境地吧。”

  魔山客氣道:“我是個好人,公爵大人。我專門來見你,是有事情要求你,公爵,你能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嗎?”

  霍斯特奇怪的眼神看著魔山:“格雷果爵士,你說話笑里藏刀,就好像抹了蜂蜜的毒蛇,你真是格雷果爵士?”

  “是的!”

  “你和傳言中的魔山可不一樣,我能感覺出來!”

  “傳言總是夸大和杜撰的成分更多,就好像贊美,絕大多數的贊美都是虛假的!”

  霍斯特公爵奇怪的眼神看著魔山:“我同意,格雷果爵士,你跟學士念過書嗎?”

  “沒有,不過我正在學習認字。”

  霍斯特公爵再次一怔,他很仔細的看著魔山的臉:“格雷果爵士,你現在在學習認字?”

  “是的,公爵大人。”

  霍斯特公爵沉默了好一會,好像在思考什么難以理解的難題,過了好一會,他說道:”格雷果爵士,說吧,你打破奔流城俘虜我的目的是什么?”

  “公爵大人,還是等你的學士來了我再告訴你吧!”

  “為什么?”

  “我不希望這些小事讓你生氣。”

  “跟艾德慕有關?”

  “是的,霍斯特公爵。”

  “說吧,我剛喝了一碗罌粟花奶,再也沒有比我現在的感覺更好的時候了。”

  魔山仔細看了看公爵的神情,說道:“好吧,公爵,既然你堅持要聽,我就告訴你吧。”

  霍斯特公爵神情嚴峻的看著魔山。

  魔山說道:“公爵大人,我奉泰溫公爵的命令,帶著三十名克里岡騎兵,從西境出發,經過公爵的奔流城,去哈羅威伯爵的小鎮晉見國王陛下。”

  “嗯,我接到了泰溫公爵的信!”

  “公爵大人,我在回來的路途中,經過屈膝之棧,被艾德慕徒利爵士率領六百余弓箭手、四百余騎兵、十幾個貴族爵士攔住,他們搶走了我們的馬鞍、鎧甲、刀劍、金錢、食物和酒,就連馬蹄下的馬蹄鐵都被艾德慕爵士命令士兵給敲掉了。我們被趕離屈膝之棧,無處安身,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們只能決定前來奔流城請公爵大人為我主持公道。”

  霍斯特公爵看著魔山,說道:“格雷果爵士,這件事情艾德慕的確做錯了,我先替他向你道歉。請你原諒犬子的魯莽和無知,對于爵士受到的損失,奔流城將加倍賠償。”

  “不,公爵大人,我只接受艾德慕爵士的道歉!”魔山淡淡說道,語氣堅決,“公爵大人的道歉,魔山額兄弟們不能接受。至于我們的損失,奔流城是必須要拿出誠意來賠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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