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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9 躲進小樓成一統

  1854年生人的阿德,現在已經65歲,絕對的高壽了。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1920年,被譽為世界文明中心的歐洲,平均壽命不過49歲,GDP全球第一的美國,平均壽命也才剛剛突破50,如果把這個數據放大的全球,平均壽命只有大約31歲。

  南部非洲因為人口比例失衡,整體年齡較低,平均壽命并沒有確切的數字。

  不過多家社會機構根據南部非洲的實際情況綜合判斷,南部非洲的平均壽命肯定是要超過50歲的,大致上跟美國差不多。

  另一個時空的阿德,離開南部非洲后一直在英國本土任職。

  參考倫敦冬天的狀況,能活多少年還真不好說。

  現在阿德的身體情況,應該比另一個時空好很多,至少比勒陀利亞冬天的空氣比倫敦剛干凈,冬天的倫敦是“霧都”,冬天的比勒陀利亞依然是“花園之城”。

  “問題不算嚴重,腰椎和頸椎都是老問題,血壓有點高,心臟正常,為了您的健康著想,勛爵您要加強鍛煉,健康飲食,保持輕松愉快的心情。”紫薇城的紫葳醫院里,蘇冼為阿德做了個體檢,結果還不錯。

  或許是因為卸任首相,心情比較放松的緣故,阿德的身體現在也開始發福。

  蘇冼了解到的情況,阿德經常和基欽鈉一起去釣魚,次數頻繁到隔天一次的程度,每次釣完魚之后,基欽鈉總是喜歡來一頓燒烤。

  對于老年人來說,魚肉是健康的選擇,燒烤絕對不是。

  “好的、好的,加強鍛煉,健康飲食——至于保持輕松愉快的心情,呵呵——”阿德搖頭苦笑,老老實實的做好本職工作,平平安安歲月靜好的熬完任期順利交接不行嗎,非得做點驚天動地的事,證明自己的英明神武。

  沒錯,說的就是菲利普。

  也不知道菲利普是想跟誰比。

  如果是要跟阿德比。

  那么阿德毫不猶豫的認輸。

  如果是想和羅克比——

  呵呵,羅克就算什么都不做,在南部非洲的地位也會遠遠高于菲利普。

  完全沒有可比性。

  雖然菲利普是馬蒂爾達家族的族長。

  “您已經卸任了,和您又有什么關系嘛——”蘇冼微笑,和阿德一起去客廳就坐。

  阿德在紫葳醫院入住的肯定是高級病房,有臥室有客廳有書房辦公室會議室帶廚房衛生間那種,面積跟羅德西亞酒店的總統套房差不多。

  “怎么會沒有關系,成立非洲聯盟,跟所有南部非洲人都有關系。”阿德人是離開了正義宮,心永遠留在那里。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您要給馬蒂爾達勛爵和尼亞薩蘭勛爵充分的信任——”蘇冼給阿德調整藥方,君臣佐使全部都是符號跟天書一樣,外人根本看不懂。

  中醫看病跟西醫不同,原則上是一人一方,要根據實際情況隨時進行調整,方劑都是不固定的。

  不同的人情況不同,藥方自然也不同,同樣都是感冒,如果是羅克,多喝水加強鍛煉撐幾天就能熬過去,換成阿德就要吃藥輔助治療,如果是兒童那又是另一種情況。

  “是啊,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干脆躲到醫院里,隨便他們怎么折騰。”阿德現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朝天子一朝臣,阿德在任的時候,內閣成員各部部長都是阿德的人,這樣才能上下一心使臂使指。

  菲利普上任后,對多個部門進行調整,除了羅克和亨利這倆馬蒂爾達家族的成員之外,連艾達領導的財政部都多了兩個副部長,使艾達的權利受到極大限制,其他部門更不用說了。

  所以這幾個月,找阿德哭訴的人真不少。

  有些人是真的冤,他們不是能力不行,純粹是因為和阿德關系比較好,所以就在被清除之列。

  這些官員本來都是阿德留給羅克的遺產。

  現在被菲利普毫不猶豫的棄用。

  于是阿德就住了院。

  “勛爵就要回來了,要對付某人,還是需要勛爵出馬。”蘇冼難得吐槽,在南部非洲,如果“勛爵”面前不加注釋,那么一般就是指羅克。

  “洛克的日子也不好過,好好地去參加什么海軍會議,走的時候我就告訴他,小心掏力不討好,里外不是人,哼哼——”阿德言外之意就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活該!

  其實也還是心疼的。

  阿德沒有子嗣,羅克和西德尼·米爾納是阿德最親近的人,這倆都去了美國。

  “倫敦會給咱們四艘航空母艦嗎?”蘇冼也關心南部非洲海軍,這段時間,各種版本的流言滿天飛,不知道那句是真的。

  莫桑比克王國和西非購買的四艘“諾曼底”級戰列艦,傳說中將要改建成類似“胡德”號戰列巡洋艦那樣的強大存在,噸位肯定是超過四萬噸的,好事者連名字都已經想好了,首艦“洛克”號,接下來是“米爾納”號、“馬蒂爾達”號,“羅德斯”號,安排的明明白白。

  關于航空母艦的流言,南部非洲也有多個版本,傳播最廣泛的是南部非洲將得到八萬噸,剛好可以造四艘航空母艦,愛德華艦隊和鯨灣艦隊各一艘。

  關于戰列艦的流言是胡扯,羅克自己都沒有想好戰列艦的名字。

  關于航空母艦的流言,卻和羅克設想中完全一致,這個情況羅克向菲利普匯報過,果然是無風不起浪。

  “現在不會,以后肯定會——”阿德了解英國人,倫敦的國會議員們,多半還是要矜持下的,最后還是不得不面對現實。

  整整八萬噸航空母艦,如果不給南部非洲,皇家海軍也造不起,那可就浪費了,不僅削弱了皇家海軍,同時也會讓南部非洲離心離德,所以倫敦看似傲嬌,實際上并沒有多少選擇的余地。

  “那就好,我家老六鐵了心要上海軍學院,攔都攔不住,我這頭發一個月白了一大半。”蘇冼也有自己的煩惱。

  蘇冼的年齡也已經超過六十歲,他一共有七個孩子,老六明年就要上大學,學習成績還不錯,很有希望考入尼亞薩蘭大學。

  就算考不上尼亞薩蘭大學,蘇冼出面運作下,進入約翰內斯堡醫學院輕輕松松,依然是前途光明。

  可惜老六深受無處不在的愛國主義教育影響,自幼立志要去讀海軍學院,或者是海軍航空兵,實在不行去海軍陸戰隊也行,反正對家傳的醫術沒有任何興趣。

  “那就讓他去啊,海軍學院也有醫學院系,出來當個軍醫也不錯。”阿德表情復雜,他一個孩子都沒有,無法體會到這種感情。

  南部非洲的法律規定,孩子長大成年后,原則上來說,父母不能對孩子的選擇進行太多干涉,包括學習、工作、婚姻等等。

  既然是成年人,那么就應該有能力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也是,回頭我去找找馬丁部長。”蘇冼現在也是手眼通天,接觸到的都是部長、副部長這種級別。

  這也是關心則亂,他也不想想,國防部有個甩手掌柜,幾位副部長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樣,哪有時間處理這些小事。

  這種事,其實找馬丁的秘書更方便一點,其實就是一個電話的事。

  阿德不解釋這些彎彎繞繞,看著護士熬好的藥汁愁眉苦臉。

  唉,總督又怎樣,首相又怎樣,伯爵又怎樣,生了病一樣要吃藥。

  大郎,該喝藥了——

  阿德就是這種感覺。

  深褐色的藥汁熱氣蒸騰,看上去就很苦——

  不是苦,是熱!

  堂堂海爾伍德伯爵,怎么能怕苦呢。

  “趁熱喝,涼了就沒效果了。”蘇冼存心看熱鬧。

  中藥并不是都要趁熱喝,有些要放涼了再喝,有些是溫服,就是不冷不熱,具體情況不同要具體分析。

  阿德這種就是熱服,放涼了不是沒效果,而是效果會比較差。

  阿德端起湯藥皺著眉頭一飲而盡,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是干脆點。

  蘇冼很滿意,配合醫生治療的病人才是好病人。

  離開阿德的房間,門外好幾位正排隊等待阿德接見。

  有些是來哭訴的,有些是來刷臉的,也有真心實意關心阿德身體健康的,不過前兩種肯定都是打著最后一種的旗號過來。

  “辛苦了,蘇——”

  “海爾伍德勛爵的情況怎么樣?”

  “海爾伍德的身體還好吧?”

  看到蘇冼出來,一群人馬上呼啦啦圍過來七嘴八舌。

  “海爾伍德勛爵剛剛服了藥,現在正在休息,短時間內不能見客。”蘇冼這時候有一言而決的權力,說不讓見就不讓見,多可憐巴巴的都不行。

  “蘇,能不能幫忙把這個交給海爾伍德勛爵——”有人想讓蘇冼幫忙,偷摸塞給蘇冼一個信封。

  這一套蘇冼很熟悉了,說是給阿德,實際上是給蘇冼的。

  蘇冼連信封的厚度都不想捏,直接擺手拒絕:“抱歉,海爾伍德勛爵現在不能見客,他需要休息。”

  別管信封里裝多少錢,都不可能收買到蘇冼,咋想的——

  話說蘇冼也不缺錢,作為南部非洲公認最好的醫生,蘇冼要是缺錢,大把人拿著錢找上門。

  ps:兄弟們節日快樂,成了家的闔家團圓,沒成家的順利脫單,別跟我一樣中秋節都只能跟狗一起過,唉,倆單身狗,相對無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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