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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5 待客之道

  警察總是姍姍來遲,等警察趕到的時候,酒吧里的火勢已經無法控制,酒保和稍后趕到的酒吧老板失魂落魄,酒吧打架很正常,打到這種程度的很少見,損失初步估計超過一萬美元。

  這可是1920年的一萬美元,不少了。

  朱順的喬治·懷特沒有跑,其他人無所謂,朱順身上還穿著南部非洲海軍的制服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于是朱順就和喬治·懷特被一起帶回警察局協助調查。

  “——事情就是這樣,酒吧里的小流氓試圖搶劫朱順上士,被朱順上士反擊,隨后酒吧里發生了斗毆,過程中有一個人死亡,就是最開始那個試圖搶劫朱順上士的杰克,不過杰克不是被朱順上士打死的,而是被起火之后的濃煙熏死的。”巴頓主動向羅克匯報,如果只是造成財產損失,巴頓完全可以自己處理,死了人就很麻煩,現在紐約市政府要求英國代表團交出兇手,并對損失慘重的酒吧進行賠償。

  也不知道紐約市政府是按照什么標準核算的損失,反正最終的統計結果是150萬英鎊,大大超出火災造成的實際損失。

  “紐約市政府說萬?簡直窮瘋了!”羅克肯定不認這個價,交人更不可能,英國代表團成員在紐約有外交豁免權,美國法庭沒有權利對英國皇家海軍成員進行審判。

  哎呀,羅克都想不到,海軍官兵在美國居然還有這種特權。

  “紐約市政府是故意的,他們根本不想要錢,只是想通過要錢讓我們丟臉——”小斯不屑一顧,150萬英鎊對于小斯和羅克來說也是毛毛雨,不過小斯和羅克肯定不會接受這種敲詐。

  “找律師跟紐約市政府打官司,拖他個一兩年再說——”西德尼·米爾納同樣不接受,紐約市政府是想造勢,為美國在海軍會議中爭取更多利益。

  “打官司的話,那就正中美國人的下懷,他們巴不得讓美國人看看,我們大英帝國有多霸道。”羅克不給美國人機會,美國在美洲根本沒威脅,海軍要通過龐大的造艦計劃,同樣需要造勢。

  “難道賠錢?”小斯驚訝,150萬鎊可不是小數字,造軍艦的話,“約翰內斯堡”號重型巡洋艦的成本都不到150萬。

  當然對外宣稱的時候,“約翰內斯堡”號重巡的成本肯定不止這么點,愛德華造船廠和南部非洲其他企業一樣,也使用了很多非洲裔工人,對外公布的成本中,這些非洲裔工人的薪水,和南部非洲工人的薪水一樣。

  南部非洲對外公布時,“約翰內斯堡”號重巡的成本是200萬蘭特,實際成本大概八十多不到九十的樣子。

  和英國的“胡德”號戰列巡洋艦相比,“約翰內斯堡”號重巡的成本低多了。

  “想得美——”羅克才不會賠錢呢,有那150萬英鎊,再造兩艘“約翰內斯堡”巡洋艦多好。

  大概不夠,不過也差不了多少,這玩意兒造的越多,平均成本就越低。

  小斯和巴頓不知道的是,紐約市政府蠢蠢欲動的同時,布拉德辦公室也在行動。

  被大火焚毀的酒吧叫“橙色天空”,老板是意大利人托尼·唐納,這幾天托尼·唐納心煩意亂,他一家人全靠“橙色天空”維持生活,現在“橙色天空”被大火焚毀,托尼一家人的生活陷入困境。

  就在前天,一個自稱是聯邦政府工作人員的家伙找到托尼·唐納,給了托尼·唐納2000美元,讓托尼·唐納起訴英國代表團,并且承諾會承擔一切費用,成功后還會支付給托尼·唐納另一筆費用。

  這要不牽涉到南部非洲,沒準托尼·唐納就從了,牽涉到南部非洲不好說,托尼·唐納并不傻,因為2000美元就起訴英國代表團,托尼·唐納真不敢。

  “我們的酒吧被燒毀了,失去了唯一的生活來源,英國人應該給予我們應有的補償。”凱特大街旁邊的一間公寓里,托尼·唐納的妻子氣勢洶洶,她和托尼·唐納還有三個孩子,一家人都依靠“橙色天空”維持生活。

  “閉嘴,你懂什么?錢錢錢,你就知道錢,小心為了錢送命。”托尼·唐納異常清醒,他不想牽涉到英美兩國的利益糾紛中,和兩國利益相比,托尼·唐納只是個小人物,一不小心就會被碾碎。

  “可是沒有錢我們就沒法生活——”托尼·唐納的妻子尖叫。

  “閉嘴,我說了,我會想辦法!”托尼·唐納咆哮,孩子們被托尼·唐納夫婦倆嚇住了,頓時哇哇大哭,客廳里彌漫著悲涼的氣氛。

  梆梆梆——

  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托尼,你在家嗎?我是卡馬喬——”

  托尼·唐納愣了下,腦門上瞬間大汗淋漓。

  “快,帶著孩子們上樓,記住,不管發生什么事都不要下來,我愛你,親愛的——”托尼·唐納慌了神,手忙腳亂把妻子和孩子們往樓上趕。

  妻子忙不迭抱孩子上樓,看向托尼·唐納的目光充滿了擔心。

  卡馬喬是托尼·唐納所在街區出了名的流氓,傳說和意大利黑手黨關系密切,說不定就是黑手黨成員,托尼·唐納知道,卡馬喬可是殺過人的。

  打開門,門口站著西裝革履的卡馬喬和兩個打手,打手一臉兇相,看向托尼·唐納的目光充滿惡意。

  托尼·唐納深呼吸滿臉堆笑:“卡馬喬先生,你好——”

  “你好托尼,好久不見,最近生意還好嗎——”卡馬喬直接往里走,脫口而出后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抱歉,我也是剛剛知道發生了什么,肯尼那個混蛋已經死了,我讓人把他裝進麻袋里扔進伊斯特河,這個結果你滿意嗎?”

  托尼·唐納臉色煞白,他知道卡馬喬做得出這種事。

  “好家伙,你現在成了大人物,知道這兩天我接了多少個關于你的電話嗎?有人讓我給你一筆錢,然后把你送走,有人讓我直接干掉你,還有人讓我保護你——上帝,我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也許我應該去教堂,聽聽上帝怎么說——”卡馬喬在客廳里唯一的一張沙發上坐下,他的兩個打手,一人站在卡馬喬的身后,一人站在托尼·唐納的身邊。

  “卡馬喬先生,我該交的錢從來沒少過,看在上帝的份上——”托尼·唐納不知道卡馬喬說的那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他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正處于巨大的危險中。

  作為“橙色天空”的老板,托尼·唐納如果現在死了也很正常,可能是殺人滅口,也可能是嫁禍于人,甚至可能是心肌梗塞——

  誰知道呢,這個時代的紐約,人命不值錢,有些走投無路的家伙,為了十美元就會殺人。

  “托尼,我們都是被上帝拋棄的可憐人,要不然也不會從意大利來到紐約——”卡馬喬掏出一支雪茄,旁邊的手下馬上掏出打火機給卡馬喬點上。

  嘖,低配版教父的既視感。

  “對,我們都是意大利人,看在我們都是意大利人的份上——”托尼·唐納都快要哭了,他的精神正處于崩潰中:“——卡馬喬先生,不要殺我,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絕對讓您滿意——”

  卡馬喬終于露出微笑,對托尼·唐納的反應非常滿意:“若日尼奧先生讓你在這份授權書上簽個字,然后你會得到一萬美元,如果我是你,我就拿著這筆錢離開紐約,甚至離開美國,到一個新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卡馬喬拿出一份授權書,授權書的內容很簡潔,如果簽字,那就意味著托尼·唐納將索賠的權利委托給若日尼奧先生。

  托尼·唐納不認識若日尼奧,但是聽說過這個名字,傳說若日尼奧是紐約的地下國王,整個紐約的灰色地帶都屬于若日尼奧所有,卡馬喬也是為若日尼奧工作。

  托尼·唐納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口又傳來敲門聲。

  托尼·唐納不敢去開門,也不敢說話。

  “去開門——”卡馬喬收起授權書,狠狠吸了一口雪茄。

  “托尼·唐納先生是嗎?”門口是一個西裝革履的華裔年輕人,他帶著一副眼鏡,手里提著一個公文包,看打扮應該是律師。

  “是的,是我,我是托尼·唐納。”托尼·唐納老老實實回答。

  “你好托尼·唐納先生,我叫雷鳴——”雷鳴自我介紹,然后就看到托尼·唐納身后虎視眈眈的打手。

  “你好先生,我現在不太方便——”托尼·唐納不想讓雷鳴進來。

  “為什么?”雷鳴面無表情。

  “為什么不請客人進來呢,托尼,這可不是意大利的待客之道。”卡馬喬也很想聽聽雷鳴說什么。

  走進客廳,雷鳴目光鎖定在卡馬喬身上,看了兩眼微笑伸手:“你好,自我介紹下,我是保護傘公司的律師雷鳴,還沒請教?”

  卡馬喬頓時表情復雜,人的影樹的名,保護傘即便是在紐約也大名鼎鼎。

  紐約現在也有保護傘公司的分部,保護傘在紐約大約有200人左右的行動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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