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明要求商場馬上全面對卡迪樂進行下架,該賠違約金認賠。
超市和物業這邊自檢,在自己的地盤上如果有卡迪樂的存在,一律清退。同樣,該賠違約金就賠,反正你換個地方。
至于物流這邊,以后卡迪樂就去發鐵路或者零擔吧,這邊不接他的業務了。
楓城的商業和物業,物流體系可是覆蓋了全國的,這個動作可以說不小,或者說巨大。對卡迪樂來說,會是一次巨大的打擊。
楓城的商業和商業地產幾乎是這會兒國內最高級的商業場所了,離開這里再開店不是不行,但那意味著什么?
品牌的檔次和形像一下子就拉垮了。
“你讓人和萊格仕聯系一下,把這個空白添一下,都是鱷魚,影響不會太大,對外宣傳就說抵制仿冒,堅持正版。”
“我們商業區里的店鋪,可不可以我們牽線直接換成銷售萊格仕?這樣也就不用賠了,他也沒什么損失,也不用折騰。”
“行,讓萊格仕出點錢,就說我們在全國幫他們建一批專賣店。”
“要錢干什么?”
“那些店就算轉過來,手里肯定也會壓貨的,老大。你感覺他們退得回去嗎?”
“哦,對。行。”孫紅葉恍然,點頭應了下來。這個錢還真算不上坑萊格仕,估計他們巴不得的。
“那那些衣服呢?怎么辦?”
“給員工分分吧,當個獎勵。看看有多少,看看怎么分一下。不能浪費。”
“那不是相當于咱們的員工給他們打了嗎?不干。”
“你可以找人把標挑了嘛,又費不了多少勁。讓海濤他們廠子給加工一下不就行了?”
“那干脆就給海濤他們得了,低價轉讓,他換個標拿去賣。這點東西不多不少的,分都沒法分,也不算是什么好東西。”
張彥明就笑,抬手在孫紅葉頭上搓了一把:“真大氣,鱷魚在你嘴里都啥也不是了。”
如果往后放十年,卡迪樂確實算不上什么大牌子了,往格不在,因為經營策略上的東西逐漸沉淪。
但換一種說法,就是他還不那么坑,沒去追求暴利,始終堅持著自己的價格體系。
這一點其實還算是相當不錯的。
那時候萊格仕進入國內,進來就是一副大牌的架式,價格也使勁往大牌,往奢侈品那邊靠,完全就是另外一種風格。
但現在還不是十年后,這會兒卡迪樂還是國內市場上的大牌,價格相當暴利,而萊格仕默默無聞。
所以說,歷史都是慢慢形成的,只要你有足夠的力量,就可以輕松撬動它。
安排好國內外的事情,張彥明心里的火氣也散了個差不多,整個人平和了下來。
“他們沒和你們沖突吧?動手了沒有?”張彥明看了看藍彩衣,扭頭問她的安保員。
“沒有,就是推搡了幾下,我怕嚇著彩衣就拉著她躲到房間里面去了。”
“你這個星期加練。”
“哦。”安保員小臉都抽成了苦瓜。藍彩衣伸手抱了抱她,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這邊還有什么東西嗎?”
“沒有了,衣服我也換回來了。”藍彩衣搖了搖頭,看了看身上又扭頭往中間桌子那邊看了看:“我包。在桌子上。”
張彥明叫安保員去把包拿了過來。藍彩衣打開看了看,皺了皺眉頭:“他們動過了。”
“缺東西了嗎?”
“沒有。我駕駛證和身份證都在里面,他們動了,鑰匙的位置也變了。”
“哎?”孫紅葉瞪大了眼睛:“樓下怎么沒看見你們的車呀?我們進來的時候院子里沒車。”
“他們這邊有兩臺車,都在庫里,我們的車停在外面。”安保員鼓了鼓小臉:“那看門的老頭說外面車不能進,不能我們開門。”
“呵呵,三四十歲在你嘴里成了老頭了。”
“本來就是,我才二十二。”
“…看來加練一個星期好像不太夠。”
“我又沒說你和紅葉姐。”安保員抽著小臉往回圓:“二十歲和,和三十歲是一伙的,四十和五十是一伙的。”
“這是什么理論?”
“本來就是啊。我二十二,馬上不就是三十了嘛。我爸五十了,我媽四十幾,他倆是不是一伙?我說的不對嗎?”
其實只有小孩子才會感覺到年齡差距,成年以后年齡的差距就會被模糊掉了,大家看的是成績,是地位。
小時候感覺三歲五歲簡直是一道深不可越的鴻溝,成年以后找個抱金磚的老婆,感覺真香。
“行了,沒事了就報警吧,交給派所處理。”張彥明看了看時間。
今天家里兩個大寶貝第一天放假,電話里都說好了要陪她們去公園的,結果時間都耽擱在這邊了。
嗯,是假前假,還要返一次校。
而過了這個暑假,楓城基金下面的學校在整合之后,也要正式開始運轉了,這注定是一個忙碌的假期。
雖然張彥明和孫紅葉不用摻合具體的工作人,但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管。
雖然之前,其中的一部分學校已經在運營,但那個其實算不上。原來一部分是歸到地方教育的,一部分教學關系并沒有落實。
從這個暑假開始,楓城系學校才算是正式以基金辦學的面目,以獨立的身份加入到了體系當中,以非公辦的背景享受公辦學校的全部政策。
而基金辦學這種新模式也被擺到了一眾大佬的辦公桌上,甚至還開了幾次會議來研究。
部分幼教,大部分的九年制義務階段全免費,提供午餐和牛奶,不接受外部捐款,不需要國家拔款更不需要地方貼補。
要的就是一個資格,一個和公辦學校相等的資格,這個其實是為了孩子們的將來考慮,而不是給學校爭取好處。
免費的這一部分指農村和貧困地區,不包含城市內辦學。
楓城基金所屬的城市學校其實占比很小,而且這些學校基本上都是事實上的子弟學校,像廬州汽車廠的小學和初中,職工幼兒園這些。
物流,安保,工廠這種大型的員工眾多的部門都有很多子弟學校。這是硬需。
商場超市酒店物業幾個部門的員工相對比較分散,但也不是就沒有需求。員工的孩子在自己家學校上學,公司是有一部分補貼的。
對于這種問題和資金全部自己搞定,不需要國家和地方任何貼補,只要求一視同仁的辦學要求,上面給予了肯定,并且把它計入了慈善產業。
張彥明說這中間自己的身份并沒起到什么作用,都是大家反應比較積極。孫紅葉不信。
但不管怎么說,意義是正面的,結果是美好的。
楓城基金下的學校和公立學校從此并沒有任何的區別,各種賽事,各種活動,升學空間和方向,中考高考的權力自由。等等。
其實這種限制本來就不應該有。那些尸位素餐的人腦袋里裝的根本就不是大腦,一邊喊著孩子是國家的未來,一邊各種難為,各種設阻。
沒有麻煩制造麻煩,也要凸顯自己的所謂權威。
安保員用自己的電話報了警。
報警理由是老院子工作室藝人藍彩衣在拍攝的時候遭遇了攝影棚老板協同外國人的騷擾和威脅,并被限制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