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寒意味深長地看了白子玉一眼,緩緩道:“要是沒有貴人相助,你基本沒有機會逃出云府。”
白子玉眉頭一皺,這時也覺得自己很難逃出生天。他想了想,尷笑道:“啊哈哈,這位絕世大美女,我剛剛是在開玩笑,其實…我確實是在逃婚,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逃出這里?”
葉傾寒眼眸里藏有笑意,說道:“也不是不能,不過某幫你之后會有什么好處呢?”
白子玉被難住了,他看了看她身上那華貴的服飾,并不覺得她缺少金銀珠寶。
就算她真的沒錢,那他也拿不出錢。
現在,他可是一個窮光蛋。
哦不,他還有身上這些值錢的服飾,他還不是窮光蛋。
不過,這些服飾和她比起來,真的比不上。
他撓了撓腦袋,有點羞澀,套近乎道:“美女,還未請教您的尊姓大名。”
葉傾寒眸子里的笑意爬到臉上,她笑靨如花,調皮道:“免貴姓葉,你可以喊某葉姐姐。”
葉傾寒讓白子玉喊她姐姐,那可不是占他便宜。
她今年十七歲了,比他還大一歲,當得起他的姐姐。
而且,她可還是大皇女,未來的皇帝。
怎么看,都是白子玉在占她便宜。
白子玉雖然并不覺得她比自己大,但是為了自由,他別扭道:“那個,葉…姐姐?”
“嗯。”葉傾寒坦然應道。
白子玉咬了咬牙,說道:“葉姐姐,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夠給你什么好處。不過,你可以提出來,我若是覺得合理,一定會滿足你的要求。”
葉傾寒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的全身,自上而下。
白子玉被她看得心虛,暗道:“莫非這婆娘看上我了?要我以身相許?”
想到這一茬,白子玉不由得把目光放在葉傾寒身上,仔細打量,越看越覺得她長得漂亮。
白子玉在心里暗自盤算,覺得娶她做老婆,那絕對是賺大了。他情不自禁挺直腰板,臉上故作高深,要把自己最優秀的一面展現出來,好讓這個婆娘幫助自己。
“姐姐暫時也沒有想到什么要求,要不你先欠著?”終于,葉傾寒開口了。
她一直盯著白子玉就是要讓他嬌羞,但是他卻沒有。
她很是納悶他為什么不害羞,反而還光明正大地打量起她這個女人。
她覺得,他是一個很不一般的男人,與皇宮里的那些妖艷貨完全不一樣。
“額…”白子玉無語,難不成是他自己想多了?不過他不太想欠她人情,鬼知道她以后會提出什么要求。
白子玉提議道:“要不我送葉姐姐一首詩如何?”
“哦?你今天的靈感很強嗎?”葉傾寒很是好奇,接著說道:“你先念念看,要是合姐姐心意,姐姐就答應你。”
白子玉撓了撓頭發,點頭道:“可以,不過你有什么題材要求嗎?”
葉傾寒沉思了一會兒,覺得有些不好出題。突然間,她靈光一閃,說道:“今天是你和大將軍的大喜日子,要不你就寫一首與女男之情有關的詩。”
“啊?你確定嗎?”白子玉有點傻眼了。這讓一個男人送一個女人一首有關于男女之情的詩歌,好像有點不妥吧!
葉傾寒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拒絕,只是錯愕。她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姐姐只是好奇你們妻夫之間的感情,你待會兒作的這首詩不會有其它含義。”
白子玉到現在還沒見到云無憂的面容,所以也不會說自己愛云無憂啊什么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可以接受,絞盡腦汁想啊想,發現一時半會兒沒有想到什么比較合景的詩。
一大會兒后,他有點不好意思道:“那個,我能不能改為詞啊?”
葉傾寒略微頓了一下,說道:“詞這種新文體還未得到廣泛的認可,姐姐也不太看好它。不過,只要你作的好,姐姐也不是不能接受。”
“一定是好詞,我保證,葉姐姐你一定會喜歡的。”白子玉連忙說道。
不待葉傾寒開口,白子玉就騷包地挺著腰板,抬頭望著已經昏暗的天空,故作沉思。
葉傾寒靜立原地,等待他的佳作。
突然,他開口道:“有了,葉姐姐你且聽著。”
白子玉望著隱隱帶有星光的天空,吟道:“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念完,他閉上眼睛,像是在回憶什么美好的事物,吟道:“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畫風一轉,他臉上滿是掙扎,好似不忍,吟道:“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不知道為什么,他好像很悲傷,久久沒有吟出下一句。
待他醞釀足情緒,裝出好似看破紅塵一般,吟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全詞吟畢,白子玉還沒有要回神的意思。
他在等,等葉傾寒開口。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葉傾寒默默念叨著這個醒人心目的論點。
她一個女人竟然沉浸在這種情情愛愛的言語里了,可見這高尚的愛情觀有多么美好。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反正白子玉覺得脖子都酸了。
就在白子玉打算放棄裝逼的時候,一旁的葉傾寒突然問道:“你真的很喜歡大將軍嗎?那么你又為什么要逃婚?難道有什么人在阻撓你們?莫不是大將軍心里的那個人不是你,然后你為了成全她們,主動退出?就像最后那一句,你們真誠相愛,卻不必朝朝暮暮?可是這又不對,你們若是相愛,你完全沒有必要離開。更何況,你是正夫,讓大將軍娶那個人為平夫不就好了嗎?難道你怕失寵嗎?…”
白子玉沒有等來她的贊美,而是等來她一大通的問話。他的前身沒怎么讀書,記憶沒有關于牛郎織女的故事,這才知道這個世界沒有類似的故事,發覺自己弄巧成拙了,摸了摸鼻子,尷尬道:“其實,詞里的男女不是我和大將軍,是另有其人,難道你一點都沒有聽說過女郎織男嗎?”
“她們是誰?”葉傾寒問道。
白子玉沒有想到這個世界還真沒有這個愛情故事,就算是對調性別也沒有,畢竟誰讓前身只讀三從四德,而且還是一個大門不邁的深閨小男子,他沒有這方面的知識也是正常,只能說是他裝逼失敗了。
要是有時間,他可能會和她講一講這個凄美的故事。
但是,他要跑路,沒時間了。
本來就被她耽誤很長時間了,他那會再去浪費時間?
“她們啊!她們是我的好朋友。她們之間的愛情故事很美,感動了我。我有感而發,才有了這首詞。”想通了這一點,他又滿嘴跑火車。
不給葉傾寒開口的機會,白子玉又說道:“葉姐姐,怎么樣?這首詞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