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過了中午飯點的高峰期,后面來的客人基本上都是吃牛油粉面,點炒菜的不多。
許念念打算明天回一趟家,也不知道家里現在怎么樣了。
店鋪剛開業沒多久,她肯定不能關門回家,只能說她回家的這幾天,店鋪里的炒菜先不做,只賣牛油粉面。
趁著現在點炒菜的人不多,許念念抓緊時間熬制牛油醬和秘制濃湯。
溪水她事先已經打出兩桶來了,不會讓在廚房里跟著幫忙的秦鳳和陳小柔懷疑。
做了差不多三個多小時,許念念才把牛油醬和秘制濃湯熬好。
整整兩大鍋牛油醬和滿滿兩鍋秘制濃湯。
做好這些,許念念又開始做鎏月酥,加上昨天開始做的份量,許念念一共做了一千個。
忙的她夠嗆,鎏月酥做完,下午飯點高峰期又來了。
許念念還沒休息呢,又得擼起袖子繼續炒菜。
現在店鋪里的客人,除了工廠里的工人,還有好些附近的居民。
他們來許念念這里下館子,吃過一次之后,紛紛贊不絕口,回頭客特別多。
值得一提的是朱欣雨的小跟班朱紅秀,基本上隔三兩天就會來店里一次。
不過她沒在這里吃,都是打包帶走,每次還都是帶走兩份。
許念念有次不小心看到朱欣雨躲在店鋪對面一個小巷子里,探頭探腦的朝她店鋪里看。
剛開始許念念還以為這女人要使壞,小心了幾天。
后面發現朱欣雨純粹就是想來她店里吃東西,估計抹不開面,所以她每次都躲在遠處,讓她的小姐妹朱紅秀過來給她買。
今天朱紅秀又來了,許念念在廚房里炒菜就聽到她說話的聲音,趙胖記住她要什么,把單子拿到廚房里。
許念念挑了下眉,這次終于不是吃牛油面了。
這兩人簡直就是牛油面的忠實擁護者,每次來必點牛油面。
許念念剛開店那會兒,牛油醬的味道還沒達到空間要求的標準,后面嘗試過幾次,最后才達到標準。
所以導致店里的回頭客們不但不覺得吃膩,反而越吃越上癮。
朱欣雨就是其中一個。
只不過她走在街上的時候,聽到路過的幾個男人在討論許念念家做的菜。
聽那幾人說她家的炒菜味道也是一級棒,吃貨朱欣雨受不住誘惑,決定忍痛先不吃一次牛油面,試試炒菜的味道如何。
這不,立馬就指揮朱紅秀過來了。
朱紅秀為朱欣雨馬首是瞻,自然是指哪兒打哪兒,更何況每次都是朱欣雨請客吃飯。
能吃到那么好吃的東西,朱紅秀特別樂意跑腿。
朱紅秀這次要了一份糖醋里脊和一份清蒸鱸魚。
許念念做好,趙胖過來打包拿過去給朱紅秀。
忙忙碌碌一天,時間又過去了,許念念今天實在太累,雙手都沒休息過,不想做晚飯,晚飯是陳小柔在做。
在店鋪里做,許念念剛開始招工的時候就說過包吃。
于是趙胖和秦鳳也留了下來。
店里生意好,員工們才不用擔心老板開不起工資會辭退她們。
一行人開開心心的坐在店鋪大廳里吃晚餐,不料卻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趙胖第一個看見店鋪里來人,以為是來吃東西的客人,積極的說道:“不好意思兩位,我們店里東西賣完了。”
來人是一對夫妻,男人長的瘦瘦的,唯唯諾諾的跟在后面。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吊角眼,看起來就尖酸刻薄。
“許家妹子,是你嗎?”
杜翠沒理會趙胖,扭著豐腴的腰肢朝許念念走過去,許念念背對著她坐,她一看背影就知道是許念念。
趙胖一聽杜翠認識許念念,就閉嘴不說話了,繼續埋頭吃飯。
許念念聽到聲音,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杜翠居然找上門來了?
上次裝修店鋪的時候,李清水過來幫忙,就說過有人打聽她的聯系方式,她當時就猜到是杜翠。
隔了那么久沒被打擾,許念念還以為這杜翠有自知之明,知道她這是不打算跟她合作,自己偃旗息鼓了。
沒想到隔了那么多天,居然還找上門來。
許志強也認識杜翠,看到她過來,下意識坐到許念念旁邊。
許念念扭過頭,看著杜翠,臉上掛了笑意:“原來是杜大姐,小店開業沒多久,今天東西全都賣完了,不好意思,招待不了兩位了。”
杜翠尋了那么久才找到許念念,心里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讓許念念繼續跟她合作。
前兩次吃了個悶虧,讓杜翠知道許念念表面上看起來和風細雨,實際上是個賊精的主兒。
她臉上立刻堆滿了笑意:“哎喲,大妹子,瞧你說的,我哪兒是上門來找吃口的,這不是好久沒收到你家提供的鎏月酥了嗎,我琢磨著大妹子你肯定貴人事多,忙別的去了,這不,我跟我家大志只能找上門來了,原來大妹子你在這兒開店呢,怪不得那么忙,我呀,特別理解大妹子的辛苦,一點兒都不怪大妹子你把這事兒給忘了。”
杜翠從頭到位堆滿了笑,那笑讓人不舒服極了,巴結討好又諂媚。
許念念冷笑,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故意不提為什么許志強沒有再去送貨的事。
也閉口不提降價的事。
她這是在故意給許念念搭臺階下。
可惜了,這臺階她不想下。
雙方合作,事先就把價格規定好,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算趁火打劫,這種人注定不能長期合作。
第一次就算了,還來第二次。
還每次都想壓著她來。
開玩笑,她要是再跟她合作,那她就是傻子。
這人特別容易膨脹,就算這次繼續合作了,以后她生意又好一些,照樣會想要給她使絆子。
伸手不打笑臉人,杜翠跟她笑著說,許念念也不繃著臉。
同樣掛著假笑:“志強,你沒有跟杜大姐說明情況嗎?”
許志強一臉懵逼,什么情況?
然而許念念沒等他回答,就自問自答的道:“杜大姐,對不住您了,我家這傻弟弟,做事兒不靠譜,居然忘了通知您終止合作的事。”
許念念一臉惋惜。
許念念一直沒給她家提供鎏月酥,杜翠心里跟明鏡兒似的,早就知道許念念不打算跟她合作了。
可為了自家生意,怎么也不可能輕易放手。
要不是想繼續合作,杜翠早就鬧起來了。
可繞是這樣,聽了許念念直言不諱的話,杜翠心里還是不暢快,瞇起她的吊角眼,語氣已經冷了下來。
“大妹子,你說啥呢?啥終止合作,這不合作的好好的嗎?干啥要突然終止合作,咱們之前可是說好了,要長期合作的,咱都是生意人,誠信很重要,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呀。”
“呵…”許念念低笑,既然杜翠都不虛以逶迤了,她也不必和她在這里假惺惺。
“杜大姐,到底是誰家不講究誠信,故意趁機壓價?咱們談合作的時候,一開始說好了,除了貨品質量問題,不得以任何理由要求降價,更不得以任何理由拒收規定數額,咱們雖然只是口頭交易,可杜大姐你也不能顛倒是非倒打一耙。”
杜翠怒了:“許念念,你居然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超過規定時間那么久不供貨,我能趁機降價嗎?哦,合著你能違反規定,我還不能了?這不仗勢欺人嗎?老娘今天還就不同意了,我今兒就把話放這兒了,你這鎏月酥,供也得供,不供也得供。”
喲,都開始上威脅了。
仰著脖子看人始終覺得低人一等,許念念干脆站起身。
許念念身高一米七,杜翠估計就一米五,比許念念還要矮一個頭,氣勢瞬間就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