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御突然消失,自然是有原因的,他之前一直讓靳瑞陽幫他調查一件事情,關于葉翔天的事。
好不容易有點眉目,那天虎子來通知他,他半夜就直接跟著虎子走了,當天晚上連夜坐車到京都,沒來得及通知許念念。
聽到關于葉翔天的事情,靳御哪里還坐的住。
第二天趕到軍區,靳御直接來到靳瑞陽的辦公室。
“資料給我。”靳御一進門開門見山的就說,完全無視靳瑞陽辦公室里羞答答的女兵。
這里是靳瑞陽的地盤,靳御來找他,門衛員肯定是先通知他,得到他的允許才放靳御進來。
靳瑞陽倒也不意外。
穿著筆挺的軍裝,再配上金絲邊眼鏡,靳瑞陽完美的詮釋了禁欲系高顏值軍官這個稱呼。
典型的斯文敗類,外貌秀到天際。
坐在椅子上,靳瑞陽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扶了一下眼鏡,對著自己的下屬說話溫柔和煦:“你先下去。”
“是,團長…”女兵聽到他溫柔到犯規的聲音,紅了臉頰。
靳瑞陽硬生生把一個上尉級別女漢子兵頭給迷成了嬌滴滴的小白蓮。
把女兵打發出去,靳瑞陽才看向靳御,低笑一聲:“這么猴急?你知不知道你打擾到我發展感情了?”
靳御踹了桌子一腳:“你的感情能發展一個連,行了,別廢話,趕緊把資料給我。”
靳瑞陽知道靳御在這件事情上著急上火的原因,倒是沒有繼續耽擱他。
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檔案袋,丟在靳御面前:“你要的東西。”
靳御伸手就要拿,被靳瑞陽按住手背,靳御挑眉:“死開,老子對男人不感興趣。”
靳瑞陽低笑:“你就算感興趣我還不敢興趣呢,我只是提醒你,做事謹慎一些,葉翔天暫時動不得。”
“為什么?”靳御聞了一句,馬上聯想到什么,挑眉看他:“資料你都看過了?”
靳瑞陽點頭,也不否認:“我知道你對葉翔天的事很在意,也知道你想報仇的心,但是我得提醒你,咱們靳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聽他這樣說,靳御突然沒那么著急上火了,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和靳瑞陽的眼神如出一轍:“跟那老頭有關?”
靳瑞陽笑了,知道靳御懂他的意思,直接告訴他里面的牽連。
“你之前接觸的任務,目前已經被別人截胡了不是嗎,你們去的三個特級成員,兩死一廢,這件事牽連甚廣,現在還沒抓到葉翔天身后那條大魚的罪證,葉翔天頂多是個替罪羔羊,你就算讓他下馬,也于事無補,真正的主使還是在逍遙法外。”
他口中的兩死一廢,死的是靳御關系最好的兩個戰友,那一廢,指的就是他。
休息半年,不就等同于廢了嗎?
半年以后,他哪里還有機會接觸這件事。
靳御沉默了半響,手指在檔案袋上輕輕敲動,所以,他之前一直想岔了,不是姓葉的老頭包庇他的廢物孫子。
是他的廢物孫子被他踢出來當擋箭牌。
真是好一出計謀。
葉老頭是京師部隊的大佬,而靳御的勢力都在南城,他家靳將軍的勢力也在南城。
唯一能和葉司令抗衡的,恐怕還得老爺子出馬。
可是老爺子早就退出不管這些破事了。
看來,他還得回京都才能給這爺孫倆扒皮剔骨。
檔案袋里的資料是靳瑞陽動用自己的關系查到的東西,能查到那么多蛛絲馬跡,還是因為別人賣靳家的面子。
靳御看完資料,氣的差點沒把靳瑞陽桌子掀了。
“媽的,這群蛀蟲。”他氣的一腳踢在靳瑞陽桌子上。
靳瑞陽倒是很淡定:“你什么時候能把這脾氣改改?”
“改雞毛,老子現在就想把那老頭打死。”
“你倒是去呀。”靳瑞陽鼓勵他。
靳御哪里會聽不出來靳瑞陽說的反話,沒好氣在他腿上踢了一腳。
靳瑞陽沒防備,疼的捂著腳肚子抽氣:“老子欠你錢不還了?”
靳御沒理他這話,直接道:“我還有半年時間來你這里報道,你給我想辦法把時間縮短。”
靳御之前就收到了調令,半年以后到虎師部隊,靳瑞陽所在的軍區就是虎獅部隊。
聽言,靳瑞陽也不揉腳了,立馬坐直身體:“真的假的?你不是死都不肯來這邊嗎?”
“少說廢話,你就說能不能辦到。”
靳御哪里是死都不來這邊,他只是舍不得那邊的兄弟。
可他現在這樣,根本沒辦法繼續待在那里。
更重要的一點,是待在那里他就沒辦法給他無辜犧牲的好兄弟報仇。
雖然他沒回答,但靳瑞陽卻知道他在想什么。
靠在椅背上,他突然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過來是我下屬?”
靳御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想得美,不是你上司也得是你同級。”
靳御倒是沒開玩笑,虎獅部隊雖然隸屬京師部隊,數一數二的重要部隊,但也沒法跟靳御所在的特種部隊相比。
靳御和靳瑞陽的軍銜同級,職位相同,被調到這里,怎么都不可能給靳瑞陽當下屬。
聽言,靳瑞陽攤開手:“那我就沒辦法了,你要是調過來是我下屬,我還能幫你縮短時間,給我當上司和同級,我怎么幫你?”
靳瑞陽說的倒是實話,他只能插手他級別以下的事,以上和同級,他確實沒辦法插手。
靳御也知道這個理,就是突然犯軸了。
聽了靳瑞陽的解釋,直接來了一句:“要你何用?”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靳瑞陽抄起手中的茶杯,欲朝靳御后腦勺扔過去:“艸你…”
“團長,您在嗎?”
靳御拉開門,門外傳來站著又一個秀氣的女兵。
靳瑞陽手中的杯子轉了個圈,放在嘴邊,仰頭喝了一口空氣,慢條斯理的把茶杯放下,面上帶笑,聲音溫潤柔和:“有什么事嗎?”
唇邊綻放一抹溺死人的溫柔笑意,靳御回頭看了一眼,差點沒把胃里的酸水吐出來。
扭頭不客氣的走了。
另外一邊,許念念收到了來自京都的一封信。
郵遞員把信送到家門時,許念念差點以為是靳御寫的。
想了想,靳御才離開四天,從京都到這里的信,最起碼得送上半個月。
這年代的信件往來,就是這么慢的不可思議。
“誰寫的?”拿到信,許念念看了下信封上面的字。
一眼掃過去,信封上面除了她的名字,另外一個名字就是“許強”。
靳御的表弟。
許念念還記得他,對他印象也深刻,因為他和許志強的名字只差一個字。
他寫信給她干嘛?
許念念邊走邊讀。
“親愛的表嫂,我是你未來的表弟許強…”
許念念:“…”
她繼續念:“幾日不見,甚是想念,尤為思念我的小酥,不知表嫂可否贈予小酥給你未來的表弟…”
許念念滿頭黑線,讀到最后面才知道他嘴里的小酥是什么。
一時間只覺得頭頂有烏鴉飛過。
寫封信搞得文縐縐的,弄了半天,就是為了要吃的。
許念念有些好笑,真是個奇才。
正好這幾天,她打算抽空回家一趟,出來快一個月了,又是裝修店鋪,又是開店做生意。
里里外外忙活了差不多一個月。
她要回家一趟,店里只能賣牛油粉面,不能做炒菜。
陳小柔的手藝不錯,但跟她還沒法比,她不想讓陳小柔砸了自己的招牌。
人家都開口要了,她總不能拒絕,本來她還在猶豫要不要過段時間再回躺家,現在看來,還是先回家吧。
正好抽時間給許強做些吃的郵過去。
而且她也想休息幾天,研究下一道菜,她前幾天做的牛油醬,已經達到了空間的要求。
第三道菜譜已經出來了,為了賺更多的錢,她一定要把菜譜上的所有獨門秘訣都學會。
至于消失第四天沒消息的靳御,哪里涼快他哪里待著去吧,姑奶奶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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