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羅首長的‘提醒下’,蕭南云以及楊斌等人很明智的選擇了到此為止,但事實上,今晚這件事才剛剛開始。
第二天一大早北山市官方新聞甚至江南省頻道,以及網絡上都陸續報道了關于這起欺行霸市、仗勢欺人案件的各種訊息。而接下來,自然是區衛生局、區交警大隊、藥監局等多個部門的蛀蟲被連夜逮捕,整個犯罪網絡被連根拔起,引得許多人都拍手稱快!
而很顯然,這起案件除了少數幾個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外,其他人亦或是各界民眾都以為是大清洗來了,政府機關、公安局又在為人民做好事、做實事,清除體制內的毒瘤,還社會一個朗朗乾坤!
除此之外,市組織部部長楊斌兒子楊遠程牽扯在內的消息,則如同大浪中濺起的小水花一般,除了少數有些人,則再無其他人關注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他楊遠程絕對是主謀,甚至還牽扯到了其他幾個北山市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衙內圈紈绔大少!當然這些家伙全都被連夜逮捕了起來,一個都沒跑掉。
如此這般,即將面臨他們的,毫無疑問肯定是來自法律的嚴懲,以及因果循環應有的報應!
不過據小道消息所說,這些家伙被逮捕審訊時都已經情緒崩潰了,一個個瘋癲的人鬼不像鬼了,讓人不禁噓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唯有茍強茍大少是最幸運的一個,因為陳飛之前那一句話,也因為他最后‘迷途知返’,完完全全供述了所有一切,戴罪立功,最終獲得了兩年有期徒刑!這是最輕的!
而當這一切肅殺與浪潮瘋狂席卷北山市政壇時,陳飛儼然已經從這件事之中脫身了出來。準備認真修煉!
“我現在已經突破到練氣四重,也就是練氣中期境界,儼然已經算是步入了修真界最基礎的階段,也有資格有能力兼修其他功法了。”盤坐在北山市加州花園大酒店最頂層,陳飛身體周圍飄蕩著乳白色靈光,如此喃喃道。
眾所周知,《坐忘經》乃是曾經那位修真界高人所修煉的高級仙門功法,自然在修煉者修為境界都比較低的時候,無法發揮出其相應的強大力量,僅僅只是在打基礎而已!
所以如此這般,他若是想在如今這個層次境界實力變得更強一些的話,就不免要走上兼修其他功法這條路!這是唯一的辦法。
當然了,雖說這樣也有可能影響修煉速度,但這畢竟是在地球,跟修真界那些規矩不一樣!自然實力境界越強越好了。
“找找看,看看有什么功法適合我現在這個境界。”陳飛隨即沉入了那位修真界高人傳承給他的龐大記憶之中,開始有條不紊的刪選起來兼修功法起來。
黑煞修羅身,修真界混亂魔界赫赫有名的鍛身功法,據說源自某個葬身地底深處的修羅巨梟,待修煉到大成時,可抵擋金丹雷劫,肉身無堅不摧…嘖嘖,好厲害的功法,居然是金丹強者才有資格修煉,我似乎還差點遠,這個不行。
陳飛心中如此想著,又找到另一本層次較低的修煉功法:紫羅玄功,修真界萬云洲紫羅圣宗鎮宗至寶之一,被譽為天下十大最強筑基功法之一,若修煉到極致,可敵金丹…啊,好像這個也不行,層次境界太高深了,是筑基境界的頂級功法。
三陽劍典,據說是修真界某不起眼小宗小派的鎮宗絕學,共分為七層,一至二層的時候相當于練氣初期,能夠在自身靈氣之上修煉出真元之火,威力很強大,可傷人于無形,也可以煉丹煉器。
至于該功法三至四層則相當于練氣中期,能夠在身體表面修煉出三十六道丈許長的真火劍芒,論威力足以睥睨最初級的法器!同時還可以淬煉肉身!
還有該功法五至六層則相當于練氣后期…
“啪,就是你了。”而在見到如此稱心如意的功法,陳飛不由拍手興奮起來,決定就是它了!要將這門《三陽劍典》作為兼修功法,一直修煉到筑基層次!
“天地五行陰陽,而人體內也是如此,若一條大龍,自成一番天地,可擇其一探索天地奧秘,亦可孜孜不倦,好奇囊括所有…”
“三陽劍典,乃是本老祖窮盡一身之力研究而出的造化功法武學,目的是為了將人體化為灼熱的火爐,燃燒無窮潛力寶藏,用以強大自身!即,三陽真火劍氣!”
“人體內的穴竅就像天上的繁星一般,多如牛毛,如此若是能夠將其全部點燃!則火盛,沖天而起!”
不得不說,這玩意不愧是修真界用以鎮宗的玄妙劍訣,即便僅僅只是練氣層次,但也精深玄妙到了極點,讓人時而皺眉深思,時而豁然開朗,時而搖頭苦笑不已…
很顯然這片修煉功法的核心便是點燃穴竅,則可修煉出真元之火,加持己身。
“這一步到不是很難,可要讓這真元之火,化為三陽真火劍氣,又應該怎么做呢?”陳飛‘足足’花了一夜時間,將體內的穴竅全部點燃修煉出了真元之火,可在下一步的時候,他卻有些卡主了。
畢竟照理說,以他如今練氣四重的修為,怎么說也得修煉到了該功法第三層吧?不是那樣才對應?然而他卻遇到了麻煩。
首先,他并不能理解所謂的劍氣是什么;其次,將真火之氣再次改變形態化為三陽真火劍氣,這相當于是質變,自然也很困難,讓他有種無從下手之感。
畢竟這也沒辦法,畢竟從他得到那位修真界高人傳承算起,到現在,一是真沒有修煉太長時間,閱歷太淺了;二是他這完全是野路子,全靠自己的捉摸出來的修煉道路,難免會有碰到死胡同的時候,無法避免。
“哎,算了,慢慢來吧,總不可能一口就吃成大胖子。反正我現在也隱約摸到了那么一點頭緒,再給我一些時間,應該問題不大。”當覺得自己實在想不出來辦法時,陳飛干脆停止了這種枯燥的修煉,出去找東西吃了。
與此同時,某幾位也來到了北山市。
第二日凌晨,北山市新任市ei書記卓群并沒有第一時間去往市政府大樓辦公,而是很是低調的乘車來到了市區邊上某不起眼靠湖邊的小茶坊。
“卓叔叔。”而當卓群面帶凝重、緊張之色趕到這里的時候,小茶坊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小祭,你也跟著來了?”卓群聽到這聲音忍不住愣了一愣,不由眸光順著方向看過去。
發現一位身穿白色襯衫的三十來歲中年人,戴著眼鏡,看起來很儒雅的樣子,眉宇間卻莫名浮現著一抹氣質,正沖著他招呼。
很顯然此人不是比人,正是京城許家老爺子的親孫子,也是京城和諧醫院神經內科最頂級,也是最權威的專家,許祭!
“是啊,你也知道爺爺的身份,說實話,我要是不跟著來,真的不放心啊!”許祭像是和卓群卓書記很熟悉的樣子,不由一臉苦笑的搖頭道。
事實上,即便事情都已經發展到現在今天這種份上,他和旬老親自陪著爺爺來到了這北山,可他如今心里面,也還是不上不下的,充滿了焦躁和不安,根本無法放心。
畢竟,以他許祭堂堂京城和諧醫院神經內科最頂級,也是最權威專家的身份,都對他爺爺現在這種情況完全束手無策,甚至就連在他心目中醫術無雙的旬老爺子,都已經坦言無能無力了。
可現在,他們卻居然將希望寄于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輕人身上,這給他感覺簡直就是病急亂投醫啊!
但不得不說他現在也沒辦法,誰叫他爺爺還有旬老都親自開了這個口。
甚至連家里面一切的反對聲音,他們都統統壓了下來,在今日如同千里迢迢遠道求醫的普通人一般,來到了這北山市!這足以證明他們的態度堅決。
無人能夠干預。
“什么這個不放心,那個不放心的,小卓來了?進來吧。”可就在此時,從小茶坊的單間內傳來一道蒼老的不滿聲。
卓群聞言頓時渾身一個激靈,不由深呼一口氣,連忙道:“老爺子,您來了。”許卓兩家是親戚關系,所以他這句話,并不算逾越。
“得,爺爺你生氣,是我錯了。卓叔,我們進去吧。”許祭聞言苦笑一聲,顯然這兩天他也沒少被‘如此教訓’,都已經習慣了,旋即邀請卓群走入房間。
“嗯。”
卓群聞言不由整個人都緊張起來,眉宇間浮現出一抹凝重之后,而后,跟著許祭步入了其中。
緊接著,視野中便有一位神色萎靡的佝僂老者,身軀卻如若標槍般在那里挺直著。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其他,在那衰老的身軀中,卓群并沒有感覺到遲暮的悲哀,而是仿佛有一只氣吞山河遠古巨獸正發出了征戰沙場的金戈鐵馬狂吼,令人肅然起敬,宛若天地間一尊真正的人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