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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終大成

  “枯步,這怎么可能!”

  提督一把捏碎手里的茶杯。

  一個還未封品的高中生,竟然修煉出了枯步,這簡直是玩笑。

  “好小子,有意思!”

  潘一正狠狠捏著手掌,甚至骨骼都在脆響。

  他比別人看的清楚,他可以確認。

  剛才那一招,就是枯步。

  一般情況下,枯步二段跳,可以讓武者跳的更高。

  但在極端戰況中,枯步也可以反作用,利用踏葉之力,讓武者箭矢一樣快速落地。

  這也是奪得先機的辦法,畢竟滯空時間很被動,容易被對手預判出落地軌跡。

  果然。

  白兆斬出了一劍,身軀處于浮空狀態,而他的舌劍明顯很耗費氣血,一招之后已經散去,根本無法持續。

  而蘇越,早已經在枯步的加持下,提前落下。

  他腳下地磚都被震出裂縫,可想枯步的反震力有多大。

  蘇越腳都是麻的,就如蹲坑玩手機,不知不覺蹲了一個小時一樣。

  當然,腿麻不影響戰法。

  蘇越站在白兆即將墜落的地方,猶如一個等待拾取獵物的獵人。

  他的嘴角,帶著輕蔑的笑。

  被迫浮空!

  騙招!

  枯步反向二段跳!

  提前落地,轉換雙方位置!

  這一系列極限動作,簡直是驚心動魄。

  白兆,老子是在和你換命。

  “許白雁,你慚愧不。

  “枯步啊,一個還沒有封品的武者,成功了。

  “這小子厲害,夠陰險,竟然能忍到現在。騙招啊…那個白兆輸了。”

  楊樂之口干舌燥。

  雖然是一品武者的廝殺,但那個面具男,簡直卑鄙無恥,比搶走自己女朋友的會長還要無恥。

  “你閉嘴,我起碼會枯步,你會嗎?”

  許白雁冷著臉嘲諷道。

  同時,她有些不相信事實。

  枯步啊,這么容易成功嗎?

  那家伙還未封品啊。

  “唉,如果我弟弟也能修煉成枯步,那爸爸該多驕傲!”

  許白雁又喃喃自語。

  “什么,你弟?

  “你弟要能在高考前修成枯步,我把你手里的可樂瓶子吃了。”

  楊樂之嘲諷。

  “楊樂之,要不咱倆也上去打一場?”

  許白雁捏著玻璃瓶,咬牙切齒。

  “呼!

  “蘇爺,沒想到,你竟然是等到最后,才用枯步,嚇死我了。”

  花熊狠狠呼出一口氣。

  他一直以為,蘇越會用枯步踏空逃跑。

  可誰能想到,他竟然踏著拳帶,直接朝著地面二段跳。

  這樣一來,騙出了白兆的舌劍,也讓對方處于逃無可逃的滯空狀態。

  蘇越,真的可能反殺。

  但也僅僅是可能。

  蘇越并沒有一招斃命的絕招,白兆落地之上,二人還是要拳腳對轟。

  戴岳歸和孫志威等人已經目瞪口呆。

  誰能想到,蘇越竟然暗中修成了枯步。

  開什么玩笑。

  枯步啊。

  “果然,強中自有強中手,和這個家伙比起來,班長算個屁啊。

  “人家連枯步都會。”

  廖吉咬著牙感慨。

  對蘇越他是嫉妒,對廣坤,廖吉真的是崇拜了。

  畢竟,雙方差距有十萬八千里。

  “未封品的武者,竟然會枯步,這怎么可能!”

  周云粲他們一臉茫然。

  “枯步,該死,這怎么可能!”

  擂臺中央,白兆身軀開始下墜。

  他睚眥欲裂,氣的幾乎窒息。

  對手滯空狀態下,自己的舌劍首次斬空。

  對方會枯步,這令人始料不及。

  簡直就不符合常理。

  但無所謂。

  對方并沒有類似于舌劍的殺手锏,落地之后,無非還是拳腳的比拼。

  自己不可能輸。

  但想殺他,就難了。

  “這段時間,我已經斬出了9999刀,可沒有一次能成功!

  “距離十萬刀,就剩下最后一刀。”

  “如果這一刀依然失敗,那我…就認輸!”

  蘇越深吸一口氣。

  他看著即將墜地的白兆,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武者不是莽夫,蘇越絕對不會為了所謂的名聲,付出自己的命。

  手心里垂落的布條,沾滿了血,大部分是自己流的,也有一部分來自白兆。

  冬天氣溫寒冷,鮮血凍結,布條也硬邦邦,被凍成了一根冰棍。

  素質刀法,需要一個載體。

  這根冰棍雖然沒有刃,但也能稱得上是一柄鈍刀。

  鈍刀無鋒!

  大巧不工!

  白兆猙獰著臉,眼看著就要墜落下來。

  他的手掌之上,甚至已經彌漫出了罡氣拳的氤氳,作為一個老辣的搏擊者,生與死之間,可以發揮出最大的潛力。

  會枯步又如何?

  我以絕殺之境,將你脖頸折斷。

  全場觀眾全部站起身來。

  這場一品境的頂級對戰,已經到了最后關頭。

  咔嚓!

  咔嚓!

  誰都沒有注意到,蘇越的腳下,已經蔓延出了一道道細密的裂縫。

  他掌心里的血冰刃,在微微顫抖。

  轟隆!

  陡然間,蘇越大臂一甩。

  擂臺中央,出現一聲刺耳尖鳴。

  隨后,無數人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在蘇越面前,一道半月形的血色匹練,直接是拔地而起,破開了空間,猶如從地獄深處探出來的血手,悍然撕裂人世間。

  也就在這時候,白兆的罡氣拳,從天而降。

  可惜。

  面對蘇越的血色刀芒,罡氣拳竟然是眨眼間支離破碎,無往不利的戰法,脆弱的猶如廢紙。

  白兆目瞪口呆。

  還不等他回過神來,刀芒已經劈到胸膛。

  仿佛被一輛坦克撞擊在胸口,白兆還未降落的身軀,赫然是又一次被匹練高高抽飛。

  白兆看了眼蘇越。

  那雙瞳孔,無比堅毅,猶如被狂風暴雨沖刷了一百年的頑石,堅韌不拔。

  一剎那的血芒。

  一瞬間的成敗。

  當血色刀芒消散之時,蘇越手里的冰棍,也已經被徹底震碎,散落成了滿天冰霧。

  “第十萬刀…終大成!”

  蘇越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這一刻,他念頭通暢,氣血沸騰,就連頭腦都清明了許多。

  血霧繚繞中,蘇越渾身浴血,宛如從地獄中走出的魔頭。

  …嘭!

  嘭…嘭…

  …嘭…

  凌晨24時。

  新年的鐘聲響起,城市里燃放著煙花。

  年年歲歲。

  神州大地,又渡過了一個平安年。

  天空煙花璀璨,一閃一閃,美不勝收。

  大地中央,蘇越一步一步,朝著白兆走去。

  這個人還沒有死。

  冰柱畢竟只是鈍刀,對手可能五臟盡碎,但應該不會死。

  斬出最后一刀,蘇越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但他,還能站著。

  很多的賬,總該要算一算。

  “是素質刀法!”

  潘一正狠狠捏著拳頭,他腳下的地板,已經龜裂。

  一個還未封品的武者,竟然修成了素質刀法,這簡直就是奇聞。

  “這個青年,簡直比當年的青王還要狠,可怕。”

  提督嘴唇發白。

  在他們這種級別的強者看來,素質刀法也不是頂級戰法。

  但蘇越還未封品啊。

  這多可怕。

  “這個人,戰國軍校要定了。”

  潘一正瞳孔里燃燒著火焰。

  “青王當年是戰國軍校學生會長,蘇越應該也會去吧。”

  提督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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