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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一臉驚愕

  搏擊以六分鐘為一場,中場可以休息一分鐘。

  但場次無限。

  無限制自由搏擊,除非一方認輸或者死亡,否則可以一直持續下去。

  理論上,可以打到山無棱,天地合…

  第三回合。

  第四回合。

  第五回合。

  不知不覺,二人已經纏斗了五個回合。

  普通人都能看得出來,不管是連勝第一的廣坤,還是王者白兆,都不是浪得虛名。

  這五個回合,雙方都在最大化的削弱對方,并且在創造一個絕殺的機會。

  白兆在尋找一個漏洞。

  只要能抓住這個失誤,他就可以將廣坤打成浮空狀態。

  雖然對方的防守堪比堡壘,且防御力驚人,但他步步緊逼,勝算越來越大。

  “蘇爺,可以認輸了,對抗了這么久,已經足夠了,他在逼你浮空啊。”

  花熊著急的渾身顫抖。

  廖吉他們掌心里全是汗水,特別興奮。

  但他們也只是單純因為戰法而興奮,畢竟自己和廣坤不認識,和白兆也不認識,也不知道支持誰。

  但這一場,就是刺激。

  宮菱支持廣坤,就因為他出場帥。

  廖平知道真相,他緊張到氣短,已經要坐不住了。

  蘇越開始力竭,打的畏首畏尾,論氣血的持久度,他不可能和白兆一樣。

  “如果在一品階段,我不是他倆的對手。”

  楊樂之嘆了口氣。

  單純的搏擊,他甘拜下風。

  許白雁也點點頭。

  雖然境界弱雞,但對戰法的運用,對搏擊的掌握,這兩個人真的厲害。

  可稱得上是一品無敵。

  “蘇越…原來是你小子!”

  潘一正有了興趣之后,提督令俱樂部老板,拿來了廣坤的資料。

  “怪不得,我總感覺有點熟悉,原來是你小子…深藏不露啊。

  “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留著他的命。

  “該死,這么危險的比賽,他來干什么。”

  潘一正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

  眼前這個廣坤,真的是半年前,被自己壓在地上,動也不能動的蘇越?

  這進步也太快了。

  在潘一正的估計中,蘇越最多也就20卡左右,這還是聯考18卡的基礎。

  氣血值高,其實還是其次,畢竟也有很多催生氣血的東西,只不過是太昂貴,一般人接觸不到而已。

  可他戰斗意識也這么精湛,這就可怕了。

  戰斗,那可是要真刀真槍修煉啊。

  “將軍,這廣坤,您認識?”

  提督一愣。

  資料顯示,廣坤就是蘇越,是層巖市的高三學生,其他什么也沒提。

  “青王的兒子。”

  潘一正轉頭,平靜的說道。

  “什么…青王的兒子,他…青王不是在第二戰場嗎?”

  提督目瞪口呆。

  半年前,青王踏足第二戰場,回歸的第一天,他便以敢死隊小兵的身份,單槍匹馬,一路殺到四臂族大本營。

  他回來的時候,渾身浴血,且連斬敵軍三個宗師,揚人族之威,被濕境傳為佳話。

  青王重回濕境,也使得不少高層震動。

  丹藥公司雖然憎恨青王,但第二戰場本就是囚徒的戰場,他們也沒辦法說什么。

  “再派遣兩個裁判,要四品以上的,千萬不能讓廣坤死了。”

  隨后,提督連忙下達命令。

  青王的兒子如果死在這里,那自己以后別下濕境了,可千萬別被青王給弄死。

  “將軍,我聽說,青王被捕,當年和丹藥公司達成協議,不得參與民間任何事情,他一毛錢也沒有,應該連兒子都幫不了吧?”

  提督問。

  “虎父無犬子,不一定誰都要靠爹。

  “很多大家族,或許也能培養出二轉骨象,可戰斗意識能和蘇越比嗎?一群氣血武者罷了。

  “我反而覺得,年輕人早點經受磨難,是好事。

  “你也不用這么緊張,我相信蘇越,他逃跑不是問題。”

  潘一正平靜的笑了笑。

  他能看出來,蘇越打法刁鉆,各種下三路的陰毒手段,層出不窮,他絕對不是為了贏去死的人。

  這小子,滑頭得很。

  “這個叫白兆的,是想讓蘇越陷入浮空狀態,從而無法躲閃,然后再以舌劍格殺。

  “以唾液為氣血載體,斬出一米長的劍氣,也是不錯的戰法。可惜了,這也是戰場的一個好苗子。”

  潘一正看了看白兆的背景,他已經分析出了這一戰的關鍵。

  作為一個軍人,潘一正還有些替白兆惋惜。

  畢竟,在白兆身上,他能看到一些軍人氣息。

  但對方沒有回歸軍部,自己也不便過問,服役結束,就是自由武者。

  第六回合。

  蘇越渾身刺痛,雖然白兆的殺手锏還沒有施展出來,但僅僅是罡氣拳的轟擊,自己已經受傷很重。

  沒辦法。

  沒有封品就是沒有封品,氣血強度,不可能比對方強。

  但蘇越還在咬牙堅持著。

  第七回合!

  第八回合!

  地面的血跡越來越多,甚至前排觀眾的臉上,也沾染了一些。

  雙方已經戰了50多分鐘,不論是廣坤,還是白兆,都已經出現了力竭的狀態。

  全場觀鴉雀無聲,誰都清楚,是時候要分勝負了。

  而且大概率是白兆會贏。

  “能和我白兆纏斗這么久,已經足夠你自傲!

  “那些四品裁判,是準備救你嗎?看來你還有些背景。

  “可惜,今日你必死無疑!”

  白兆腥紅著眼!

  他猶如一頭瘋狗,越瘋越殘暴。

  “魔頭,你為禍武林,殘殺同胞,我等名門正派,豈能饒你。”

  蘇越舔了舔腥咸的嘴唇,有些入戲太深。

  一身正氣,使人充滿力量。

  “放尼瑪的屁”

  白兆被氣的夠嗆。

  你特么才是魔頭。

  他一個閃爍,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

  “機會…來了。”

  蘇越心中默念。

  這一招,他其實可以閃開。

  但卻故意慢了一步。

  罡氣拳轟落,小腹猶如被鐵錘砸中,蘇越的身體,瞬間被震飛。

  當然,白兆付出了慘重代價,他明顯是用了最后的全力。

  蘇越咬牙切齒,他要的,就是這種狀態。

  頓時間,全場不少人站起身來。

  糟了。

  和白兆對戰,最怕浮空。

  要知道,人在浮空的狀態下,無法躲閃,就是一個活靶子。

  之前廣坤對戰的重點,也是在防止被打成浮空狀態而已。

  “一個還未封品的蠢貨,真以為自己無敵嗎?替天行道,你也配?

  “我一直等待這個機會,你已經死了。”

  蘇越被一腳踢到五米多高。

  剛才那一腳,已經是白兆歇斯底里的最強一擊。

  甚至,他憋出了內傷。

  眼看著蘇越就要下墜,白兆腳掌狠狠一踏地面,他的身軀,也高高躍起。

  “蘇爺,你快認輸!”

  花熊忍不住一聲怒吼,歇斯底里。

  白兆要出殺手锏了。

  “準備去救廣坤!”

  提督皺著眉,小聲下令。

  “慢!

  “不用裁判出手,真到了最后一刻,我親自下場救人!”

  潘一正面沉似水,開口說道。

  現在勝負未分,潘一正可以等到最后一秒出手。

  如果裁判出手,那就算提前打斷了比賽。

  潘一正目光如電,一直在觀察著蘇越。

  雖然處于浮空狀態,但他在蘇越的眼中,竟然沒有看到恐懼。

  甚至,還有一抹嘲弄。

  他總覺得,蘇越還有底牌。

  “將軍,您親自出手,不符合律法啊!”

  提督一愣。

  “我奇跡軍團調查一個罪犯,不可以嗎?

  “我潘一正,長得像不像律法?”

  潘一正問道。

  “像,您和律法一模一樣!”

  提督苦笑。

  總督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少將,區區一品搏擊賽,又算得了什么。

  “那個廣坤已經輸了,沒想到,一品境的搏擊,還不算太無聊!”

  楊樂之緩緩吐出一口氣。

  許白雁沒有說話,她從一開始,就是當相聲來看。

  “完了,這下完了。”

  廖平坐立不安。

  “蘇越,你趕緊認輸啊,還有機會活下來!”

  孫志威和王伯言他們咬牙切齒。

  賽場上空。

  白兆吐出舌頭,果然,一柄猩紅的軟劍,已經從他口腔里凝聚出來。

  似蛇信、似血鞭。

  這一刻,白兆猶如一個長舌怪物,觸目驚心。

  而舌劍的目標,直指蘇越的喉嚨。

  出招,就是致命。

  全場駭然,有些人發出了尖叫,白兆也太可怕了,和妖怪一樣。

  潘一正瞳孔收縮,他腳下已經匯聚出了氣血。

  只要舌劍接觸到蘇越的皮膚,潘一正就會下場救人。

  這時候。

  誰都沒有注意到,蘇越掌心里的拳帶,已經散落在空中。

  “白兆,你將我逼到空中,而你自己,又何嘗不是浮空狀態呢?

  “你現在同樣身受重傷,如果我先一步落地,再給你一招,你也會死吧!”

  眼看著軟劍就要封侯。

  而蘇越的瞳孔,陡然冒出一抹寒芒。

  突然,長空回蕩出一道脆響。

  全場寂靜的情況下,這聲脆響格外刺耳。

  而身軀已經下墜的蘇越,赫然是虛空一踏。

  他墜落的身軀,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調轉了方向,隨后箭矢一般,朝著地面加速墜落而去。

  就如一個跳水運動員,一頭扎入水中。

  原本是垂直落地,現在有一個弧度。

  此時,白兆的舌劍,堪堪劃過長空。

  距離蘇越的脖頸,毫厘之間。

  可惜,他最終斬到了空氣,誰能想到,廣坤竟然能在空中調轉方向。

  “枯步!”

  原本意興闌珊的許白雁,唰的站起身來,一臉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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