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戚那番鬼話,蘇糖是半點都不信。
明明是個鬼見愁,偏要裝什么柔弱怕黑少年,唬誰呢?!
她是萬萬不能去陪他的,不為別的,這萬一要是掉馬了,那她可就真的完了!
只是,她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他卻忽地走了過來,“林公公,你是聰明人,你若不答應,要是哪天本王不小心說漏嘴,與兵部尚書說點什么有意思的事,你說回頭皇上會不會把你賜給本王?”
這赤裸裸地威脅,蘇糖聽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這糟心玩意,她這是為了誰!
“行啊,既然王爺不怕做噩夢,奴才自是沒意見。”
衛戚聽著她咬牙切齒的話,心情甚好,甚至還屈尊降貴地將手搭在她肩膀上,“走,本王陪林公公審問犯人。”
別看他笑得開懷,可這該死的家伙玩陰的,手搭過來那一下,蘇糖疼的差點跳起來,偏偏他似有所感,在她有所掙扎的時候,直接給按住了。
若是眼神能殺死人,蘇糖覺得他已經千瘡百孔了。
忍著心中憤怒,蘇糖問系統,“狗子,這家伙真的能做皇帝?”
就這狗脾氣,怕是國家都要被他玩完吧。
系統,“按照原定的世界線,他最后的確是皇帝。不過,從你出現后這世界就已經產生變數了,所以現在有關于他的未來都很模糊。”
蘇糖覺得賊老天無眼啊,又道:“那說明,他是不是也有可能不當這個皇帝啊?”
若是不當,她還費得著這么處心積慮地給他鋪路嗎,只要用林夫人這個身份,指不定哪天任務就刷滿了。
系統,“理論上是可能的,不過你覺得現在的皇帝能容得下他?”
這話就問的很扎心了,現在這位新帝不但容不下他衛戚,還容不下她林碎呢!
她嘆了口氣,頗有幾分認命。
罷了,如今受的苦,她往后可以從他身上討回來的。
丞相之子已經有三天未閉眼了,一睡著就被潑醒,雖然沒動心,卻已經將他折磨地精神恍惚了。
這種問刑手段很常見,衛戚從前處理叛徒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對此也沒露出什么半點不忍,只百無聊賴道:“林公公,你什么時候才能好啊?本王肚子餓了。”
蘇糖差點一個踉蹌,吃什么吃,她才剛過來呢,真餓了就自己滾去吃啊!難不成還要她喂飯?
“戚王殿下若是餓了,可先去吃些東西,奴才怕是得等一會兒。”
“不行。”衛戚簡直就是賴上她了啊,不但不走,還搶了她的專屬椅子,微笑道:“本王喜歡等你。”
蘇糖簡直就是心累,林夫人的身份得給他治病,得哄他,結果林碎這個身份更慘,一邊要忍受他的壞脾氣,一邊還得提心吊膽這家伙發起瘋來會不會一刀把她給解決了。
對待林夫人,衛戚可是恨不得拿出自己全部溫柔,可對上這個‘情敵’…他勾唇冷笑,自然是怎么折磨她怎么舒心了。
他清楚她的打算,這閹狗替新帝辦事,自然不會將丞相這條路給堵死,抓人兒子過來,也只是為了敲打敲打,而非真正要他斷子絕孫。
不過嘛,閹狗開心他就不開心,所以,他才不會讓她如此順利。
“林公公,這人怎地如此眼熟啊?本王記得似乎哪里見過啊?”
蘇糖,“這等小人,平白污了王爺的眼,來人,拖下去。”
“等等…”衛戚伸手阻止,“本王怎么看,倒像是丞相家的公子啊。”
丞相之子以為自己遇到貴人了,這幾天他已經精神恍惚,這會兒以為他能救自己出去,渾然忘了自己曾做過什么滔天罪行。
“王爺,王爺救命!丞相的確是我父親!王爺,您救我…”
蘇糖蹙眉,衛戚這反應,明顯是要搞事啊。
別看丞相之子幾天未睡,可求生的本能居然讓他從幾個太監手中逃走,眼看要跑去抱住衛戚的腳,結果才伸手,人就被踹了好遠。
衛戚這一腳踹地可不輕,對方當場就口吐鮮血,最后暈了過去。
他整理了下衣袍,輕嗤一聲,“什么垃圾東西也敢往本王這里跑,晦氣。”
蘇糖看的額頭突突,這糟心玩意是要將人給踹死嗎?
可偏偏,這個時候丞相正好來探視。
這世上之時可沒那么多巧合,蘇糖看著一旁笑得純良又無害的衛戚,沒忍住,直接冷笑了起來。
這里邊兒要是沒點貓膩,她當場就自掀馬甲!
丞相進來時相當低調,沒驚動任何人,結果一見兒子倒在墻角,嘴角還溢著鮮血,當時就一聲哀嚎,大哭了起來,“我的兒啊,是誰將你傷的如此深!”
“是爹來晚了啊!”
“爹對不起你…”
丞相之子若是死了,那么這場算計將無法繼續,蘇糖本就惹了新帝的忌憚,此事若處理不好,不但地位不保,性命也堪憂。
她咬牙切齒地看向衛戚,卻見對方雙手抱臂,悠閑似看戲。
“戚王殿下,您故意的!”
聞言,衛戚微微一笑,“是啊,林公公這就生氣了?”
能不氣?
蘇糖都氣的肝疼了,“戚王殿下便這么想殺奴才?”
這一次,衛戚收起吊兒郎當的笑容,目光森冷地望向她,“殺了你未免太便宜,本王早些年在軍隊,可學了不少折磨人的手段,林公公可想試試?”
“呵…”蘇糖暴走了。
她不干了!
這馬甲,她不要了!
新帝要她死,衛戚要她死,現在恐怕連丞相也要她死了,哪天兵部尚書知道自己包庇殺他兒子的兇手,怕是要將她剝皮抽筋!
蘇糖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可衛戚哪能讓她那么輕易走。
“林公公,本王餓了。”
蘇糖張口便道:“餓死你算了!”
林碎這身份可不是她夫人,若是女裝時的她,便是拿刀捅他衛戚都不生氣,可林碎就不同了,不說話都是她的錯,更何況她居然還敢說這種話。
“林碎,你找死!”
蘇糖心想,她便是想活你們也不給她活路啊,既然如此,為何丟馬甲之前不活的肆意一點!
“陪戚王殿下用膳的人應當有許多,可奴才就不一樣了,奴才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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