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一口一句我相公,接著又說什么林太太,衛戚聽到最后,徒然暴增的戾氣與殺戮幾乎要壓制不住。
他咬著牙,死死地看著蘇糖,卻見對方依舊一臉的風輕云淡,“你應該慶幸,我還未徹底瘋!”
蘇糖挑了挑眉,無視他發紅的眼白,說真的,她有點不懂他的腦回路。
她雖然救了他,可兩人當初并沒有太多的交流,她忙著治病,他忙著發瘋,等他能冷靜了,她也該離開了。
所以,若單單只是因為她救了他,便愛上了,那這愛也未免太令人…費解了吧。
蘇糖嘖了一聲,忍不住與系統討論幾句,結果系統就在那抱頭嚎叫,“這種深奧的問題千萬別問我,我一個萬年單身系統,你要問我豬肉多少錢一斤,我倒知道。你問我愛情?那是啥?”
“…”蘇糖,“對不起,告辭。”
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蘇糖將他強行給自己穿上的衣服還給他,微笑道:“戚王殿下,天色不早了,您該回去了。”
衛戚好不容易找到人,哪肯輕易離開,“不走。”說著,竟死耍賴一樣往地上一趟,“我心口疼,走不動。”
蘇糖看著往地上一躺的衛戚,嘴角微抽,這是古代版的碰瓷?
“行吧,我讓人去給您請太醫,您就在這躺著,可千萬別動,這要是太醫來了傷口愈合了,就太尷尬了。”
她那一劍刺的一點都不深,她有數,頂多也就是破了點皮,流了點血,許是不用幾天就能恢復了。
這不,說完那話她就轉身走了。
衛戚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你去哪里!”
蘇糖都懶得回答,這家伙現在黏上她了,她可得想個辦法先將他給甩開,否則,她如何用林碎的身份做事。
她走的快,衛戚便追的快,看著他攔住自己的去路,蘇糖面露慍色,“戚王殿下自重。”
“我偏不!”
衛戚沒追過人,從前與旁人爾虞我詐時倒思路清晰,可如今,活像個無理取鬧的孩童,幼稚地讓人有些想笑。當然,也因為心里那股子心慌,怕她離開,怕她消失,才會如此緊張。
從前沒什么可失去的,所以沒什么好擔心,沒什么好緊張,可如今,她便是皺下眉頭他都覺得心疼。
“為什么不肯與我相認?他林碎有什么,我一樣可以給你!”
蘇糖,“我聽不懂戚王殿下在說什么。”
衛戚,“你明白!”
蘇糖揉了揉太陽穴,這種毫無營養的對話她一點都不想繼續,“戚王殿下,您這樣會讓我很為難。這樣說吧,您來這里,究竟想做什么?”
“自然是見你。”衛戚終于見到本人,這會兒很多事都還未回神,所以說話也不假思索,何況,她可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了。
面對信任的人,自是用最真實的態度。
蘇糖無奈,又有些哭笑不得,她已經有許多年,又或者說,即便是幼年,衛戚也甚少露出這副孩子氣的模樣。
她嘆了口氣,到底是自己的任務,何況馬甲掉的次數多了,她也學乖了。
留條后路往后好想見,所以她現在不會說什么絕情的話來。
“戚王殿下也看到了,我很好,您可以回了。”她看著他,這次目光倒是平和了,不過怕某些人又莽撞,所以她稍稍提點了一下,“殿下,您若真的想為我好,就別管,別問。”
她沒有直接否認,便相當于承認了,喜悅席卷全身,衛戚甚至忘了自己之前為何憤怒。
是了,他的小仙女一定有自己未完成的事情,所以才不能與自己想見!
“好,我知道了,不過你也別硬撐,若真的有事情處理不了,你一定要來找我。”
蘇糖點頭。
“記得要來找我啊。”
衛戚一步三回頭,甚是不舍,不過人總算是被安撫住了。
蘇糖長吁了一口氣,果然,男主什么的不能與之硬碰硬,必須得哄。
她這邊才松了口氣,原以為自己又能好好處理其他事了,結果誰能想到,前腳將人給哄住了,后腳他又給跳了出來。
這次倒沒往林夫人這個身份面前跳,而是直接跳到了林碎面前。
第二天,蘇糖正好來到東廠門口,一抬頭就見衛戚帶著人馬大搖大擺地占領了東廠大門。
“喲,林公公,好巧啊。”
蘇糖:…
你來我地盤,然后跟我說好巧?這不是有病嗎?!
她隱約覺得這家伙又要犯病了,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與他周旋,“什么風把戚王殿下給吹來了啊。”
林碎這張臉長得太磕磣了,衛戚一想到自家小仙女居然要與他虛與委蛇,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
“林公公這容貌可真是天上無地下有的,你下次出門的時候,可記得好好遮掩飾了,不然嚇著路邊的花花草草,多罪過啊。”
蘇糖聽著他那陰陽怪氣的語調,甚是平靜,甚至還微笑道:“奴才嚇著殿下了?那罪過可就大了,這樣吧,您先在這,奴才讓人馬上去請太醫,畢竟奴才聽人說了,有些小朋友白天若是嚇著了,晚上可是會尿床的。”
衛戚陰沉沉地看著她,忽地卻是笑了。
他的小仙女不管出于什么事,暫時不愿與他相識,那沒關系,他把這死閹狗帶走,讓他天天不著家,這樣一來,他與小仙女獨處的時間也就少了。
這閹狗雖然長相奇丑,可為了他的小仙女,衛戚是愿意做出犧牲的。
這不,他一改從前的乖戾,居然道:“太醫就不必請了,林公公既然承認嚇著本王了,那從今天起,晚上就留在戚王府陪著本王。”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要知道之前林碎成親,戚王不但大鬧林府,還要拿尚方寶劍與皇上換林碎這太監啊。
這才過了幾天,皇上的禁令都還未解呢,他便大搖大擺地堵著林碎,要她晚上陪他,這不是真愛,什么才是真愛啊!
周圍八卦的眼神越來越多,蘇糖嘴角一抽,很想宰了這瘋子。
“恕奴才恐難從命,家中妻子入夜怕黑,奴才晚上得陪她。”
衛戚,“可是本王晚上也怕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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