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勝男聽說夜光騰龍壁在鳳儀宮,一直很避諱提及沐挽裳,大殿之上表現得也很大度。
眾妃離開之后,阮勝男一直記得鳳儀宮三個字,心里面有些不舒服,明秀見她神色不喜,問詢道:“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阮勝男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免得以后提起會鬧出笑話來,“明秀,去調查一下鳳儀宮,不要讓人發現。”
“是!”
不難打聽到那鳳儀宮就是前皇后當皇妃時的寢宮,居所里面奢華堪比皇后寢宮。
除此之外明秀命手下的人打聽到,原本鳳棲宮在前皇后大婚的時候,重新裝修,里面有溫泉浴池,明秀在鳳棲宮中并未見到。
以為只是傳聞,有些不相信,鳳儀宮只是荒廢的寢宮,守衛不是很嚴,打算夜探鳳儀宮,不能夠讓皇上發現。
明秀悄悄潛入,所到之處卻是入傳聞中所言,騰龍壁將大殿照的通明,
一個皇妃的寢宮比鳳棲宮還要奢華,公主竟然還趕不上一名舞姬的待遇。
聽到有人在說話,明秀沒有離開,正好探聽一下,是否有那母子的下落。
一直未有消息來,公主懷疑阿玲和阿珂已經遭遇不測。
“玉岫姐姐,時辰不早了,還是早些睡吧!”
“你們先睡吧!玉岫要在這里等皇上。”
“皇上也真是癡情,娘娘都離開這么久了,還是會喝上一杯茶就走。”
“只怪我的茶藝不精,不管怎么練都比不上娘娘。”
“也不知道娘娘如今在哪里?前些日子皇上離開京城還以為去找娘娘,沒想到竟然不是,也不知道娘娘什么時候才能夠回來。”
玉岫嘆氣,“總會回來的,皇上說過不會讓娘娘母子流落在外的。馨兒,時辰不早了,快去睡吧!”
反正回去也睡不著,偌大的宮殿就只有咱們幾個人,娘娘和小太子回來就不至于如此冷清了。”
“如今皇上已經娶了皇后,娘娘回來也不可能留在皇宮的。”
氣氛一下子變的凝重起來,這鳳儀宮內就只有幾名宮女負責打掃,當真是人去樓空,只能夠哀怨自愛的過日子。
“誰!”
玉岫背對著門口,“馨兒,大半夜的一驚一乍做什么?”
“玉岫姐姐,好像見著有人影閃過,馨兒好怕,今天晚上馨兒不回去,就陪著玉岫姐姐等皇上好了。”
明秀回到鳳棲宮,阮勝男沒有沐挽裳的過目不忘,大的宮規太多,竟然有如此多的繁文縟節。
軒轅罔極還未回來,見李明秀歸來,“明秀可親自見了。”
明秀氣惱道:“見了,那寢殿卻是要比鳳棲宮還要奢華,那騰龍玉璧就擺在正殿,那還只是那個女人當皇妃時候的寢宮。可見原本這鳳棲宮是有多奢華,或許真的有溫泉浴池。同是皇后,娘娘還是公主,這待遇也差太多了。”
阮勝男心里面一直在告誡自己不要和那個女人比,可是骨子里的血性讓她心里面很不是滋味。明明知道他與軒轅罔極是被迫成婚,心里面還是會難受。
“別說了。”
就連明秀都覺得大皇帝過分,有一件事還是要說的。“娘娘,聽說前幾日皇上離開京城,好像是去找那對母子的下落,似乎未果。”
人還沒找到就是好消息,“如果皇上找到那對母子,也不會留在皇宮的。”
阮勝男倏然想到軒轅罔極半夜出去,“或許人已經找到了,昨夜皇上曾經出去過。”
“娘娘,皇上去了鳳儀宮,那個女人擅長烹茶,皇上會去鳳儀宮坐一坐,然后喝上一杯茶。”
阮勝男不是傻瓜,蕭竹音提到鳳儀宮,很明顯是給她添堵,事實上她真的做到了。她是一直都不愿將自己與那個女人去比,可以說女人的嫉妒是天生的,沒有忍住對還是派人去鳳儀宮。
她不能夠讓后宮的女人看笑話,前塵往事追究那些沒有用,如今她才是大明媒正娶的皇后。
“明秀,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免得被人看笑話。”
“娘娘,不能夠讓大皇上拿咱們當傻子。”
阮勝男并不覺得自己是在犯傻,與皇上起爭執計較才是蠢笨,或許也是軒轅罔極求之不得的。
她雖然當著軒轅罔極的面,讓蠻胡的使者離開,哥哥對軒轅罔極如此不放心,留在公里的探子也會會將后宮所發生的一切傳回蠻胡。只要她不出錯,軒轅罔極就拿他沒有辦法。哪怕是維持表面上的恩愛。
“明秀,裝作不知道才會相安無事,皇上還會有所顧忌,事情若是攤開了,撕破了臉皮,皇上也就沒有了顧忌。”
明秀是忍不下,還是覺得公主那般火爆的脾氣怎么就活生生變成了懦弱無能。
“明秀看不下去,大皇帝欺人太甚。”
“明秀,本宮會是任人宰割的人嗎?日子還長著,慢慢來。”
西番,沐挽裳與哥舒蘅雖然沒有夫妻之實,卻也恩愛,哥舒蘅對她寵愛有加,也很疼愛孩子,為孩子請了西番最好的學者當老師。
入冬,下起了雪,沐挽裳站在殿中,透過水晶窗子看著殿外飄雪,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又是一年。
“衍兒!”
低沉而又溫潤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是哥舒蘅下朝歸來,沐挽裳轉身,見哥舒蘅手中拿著錦盒,難道又是他送的東西。
“臣妾見過皇上。”
“衍兒,這是西番使者由大帶回來的,軒轅罔極帶過來的回禮。”
哥舒蘅對她從不藏著掖著,如此光明磊落,這讓沐挽裳有些汗顏。
“皇上為何會拿給臣妾,臣妾已經與那個人沒有半分關系。”
哥舒蘅將禮盒遞了過去,“衍兒擅長烹茶,軒轅罔極送了一副茶具,朕并未打開,據說壺內另有乾坤。”
軒轅罔極并不知道哥舒蘅喪失武功,是在說他有難言之隱有苦說不出,是在鄙視他。哥舒蘅沒有想太多,軒轅罔極怕是要失望了。
沐挽裳當著哥舒蘅的面將盒子打開,里面卻是一套上好的茶具,同鳳棲宮內的茶壺是同一款。
將茶壺蓋子打開,里面是軒轅罔極曾經送給她的蓮花墜子,還有玉鎖片。哥舒蘅也認得那墜子,此物曾經是沐挽裳的貼身之物。
沐挽裳離開的時候丟在了行宮之內,誓要同他斷絕關系。
如今他將此物送過來,是想提醒她她還是西林家的女兒,西林家的根還在大。
沐挽裳怕哥舒蘅會誤會,“皇上切莫誤會,這其實是西林家的寶物。”
“不用解釋,朕不介意。”
沐挽裳沒打算帶在身上,當初走的時候也是決然,并未帶在身上。
“臣妾會將此物收起來,絕不會帶在身上,那個人已經恩斷義絕。”
茶壺里面還有一片無暇美玉雕琢的玉鎖片是軒轅罔極親自為孩子雕刻的。
正面刻著長命百歲,背面刻著七寶二字是孩子的乳名,軒轅罔極知道沐挽裳是不會讓煌字兒的玉鎖待在孩子的身上。
上面的字跡是軒轅罔極的,沐挽裳知道是軒轅罔極親手雕琢送給孩子的。
哥舒蘅見沐挽裳遲疑,不愿讓她受到一絲為難,“衍兒,就將這片玉鎖片為小七帶上吧!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送給孩子的。”
既然哥舒蘅如此說,軒轅罔極為了孩子沒有說出孩子的身世,沐挽裳也不能夠做得無情,“好!就將這枚玉鎖片留在孩子的身邊。”此物也將成為父子相認的憑證。
丞相府內,太史蕓被父親逼著去相親,要將她在二十三歲之前嫁出去,即便是西番二十幾歲女子還不出嫁,就會被認為女子有殘缺。
既然皇上堅決不納妃,太史澄也便在朝中為女兒尋找適合婚配的男子。
太史蕓也便在父親的安排下,與奶娘與蘭兒陪著,去酒樓與官家公子相親。
上酒樓尋了雅間坐下,等了許久不見人來,太史蕓打算帶著人離開,途經一間雅間,聽到雅間內一群男子一邊喝酒一邊閑聊。
“鐵兄,人家姑娘可還等著呢,別喝太多。怎么說也是丞相的女兒,娶了她可以少奮斗很多年。”
“聽說那個女人一心想要嫁給當今皇上。皇上看不上,還曾與男子當街親熱,小爺我也不是收破爛的。嫁不去的老女人,若不是有一個好爹小爺才不會來。先讓她等著咱們繼續喝。”
房門被推開,太史蕓走了進去,氣恨的她拿起酒杯一杯酒潑了上去。
“太史蕓就算一輩子嫁不出去,也不會嫁給你個混蛋!”
那男子怒極,看著太史蕓還有幾分姿色,“罵小爺混蛋,小爺今天就為你開苞,讓你成為殘花敗柳,一輩子嫁不出去!”
太史蕓怎么也沒有想到,父親為她選的相親對象會是個十足的混蛋。
蘭兒與奶娘上前阻攔,看著一群看熱鬧的紈绔子弟,“丞相府家的小姐你們也敢動!”
此時,酒樓的護衛聽到爭吵沖上雅間,將雅間包圍,“白家的酒樓何人敢再次鬧事!”
有白家出面,太史蕓方才脫困,奶娘也是虛驚,“早知道帶著護院前來。”
攙扶著太史蕓上了馬車,馬車剛剛走出一條街,車夫就覺得情勢不對。
“小姐,咱們的馬車被人包圍了。”
馬車內,太史蕓有些驚駭,朗日昭昭竟然有如此惡徒!她該如何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