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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挑撥離間

  紀瑾茹將鎏金的寶石簪子送到了鳳棲宮,原本的樣式不夠華麗,在紀瑾茹的巧手下,款式做出改動,要比圖紙上更加的別致。、

  “瑾茹斗膽,在上面加了改動,名為蝶戀花。”

  阮勝男看著那精致的寶石簪子,周遭鑲嵌了紫色的寶石水晶做陪襯,如此改動卻是比原來更加的精致華美。

  阮勝男知道紀瑾茹一直想讓她做成瓔珞或者花冠來著,她被本是好意,“紀尚宮不必多禮,本宮恨喜歡。”遂既插在了發髻之上。

  李明秀很少夸人,這個紀瑾茹是很對她的脾氣,性子也好看上也舒服。

  “娘娘,紀尚宮的手藝就是好,這簪子一點都不失色寶石的顏色。”

  紀瑾茹溫婉笑道,“伺候好主子原本就是你比們分內之事,主子開心奴婢也開心。”

  阮勝男休養了幾日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準備召集妃子前來鳳棲宮,參加宮妃議事。

  后宮的局勢明秀也已經打探得差不多了,紀瑾茹雖然不是宮妃,手上的權利還是不容小覷。

  阮勝男很想將紀瑾茹拉入自己的陣營,后宮里的事情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上前拉住紀瑾茹的手,“本宮就喜歡紀尚宮這樣乖巧的,以后就跟著本宮,是不會虧待你的。”

  紀瑾茹有些怔愣,還是乖巧應道:“瑾茹愿為皇后娘娘分憂。”

  “難得紀尚宮如此明理,紀尚宮做的簪子本宮恨喜歡,是該賞賜的,明秀準備賞賜。”

  明秀也覺得該賞,應聲去了內殿,取了一套首飾遞了過去,蠻胡的嫁妝也是很豐厚的。

  尚宮局接觸和制作首飾華服是最多的,卻沒有資格擁有。很多人拿著俸祿一輩子也買不起一套首飾,一件華服。

  阮勝男接過首飾盒子,“這套首飾算是本宮的一點賞賜。”

  紀瑾茹一打眼就知曉那首飾的價值幾何,忙不迭叩首,“皇后娘娘,實在太過重了,瑾茹不敢要。”

  “是本宮賞賜給你的,紀尚宮就收下吧!”

  皇后是在有意試探嗎?那首飾價值千金,卻不及哥哥的前途和紀家的榮耀來的貴重,紀瑾茹匍匐在地就是不肯收,無奈阮勝男只取了一副鐲子遞了過去,“如此,該可以了。”

  再不接受那便是不識抬舉了,“進入謝皇后娘娘賞賜!”

  見紀瑾茹離開,李明秀道:“娘娘,這個紀瑾茹不錯。”

  “本宮也覺得人不錯,不管她是真的不錯還是假的不錯,總之她是與蕭妃對立的。”

  “這個紀瑾茹也不是傻子,自然知曉這后宮是何人的天下。”明秀道。

  阮勝男不屑的勾唇,帶領千軍萬馬都不畏懼,還對付不了區區幾個女人。

  要想地位穩固,與皇上恩愛還是需要有一個人在皇上身邊提點,“明秀,去將張總管請過來。”

  “是!”

  張德順聽到皇后召見,皇上此時在御書房,他雖然在外面伺候著,不好直接向皇上稟明。

  只是示意小太假在門外伺候著,匆匆忙忙跟著明秀前往鳳棲宮,在宮里面帶了這么多年,豈會不知道皇后娘娘召見是何意。

  神色恭敬邁入大殿,見到阮勝男坐在榻上,“老奴見過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張總管找個位置坐下吧!來備茶!”

  張德順也不客氣,找了位置坐下,阮勝男打量著面前的張公公,四旬左右,樣貌端正,看上去很隨和,季懷明當年就是看他夠仁義才收他做義子。

  在阮勝男看來,張德順眼中的那份慈善都是偽裝,能夠混到總管的位置,應該也是只老狐貍。

  “張總管,本宮遠嫁大,這后宮之事有很多事情和習俗都不清楚,還請張總管提點。”

  張德順幫不迭跪地,“老奴不敢,皇后娘娘嚴重了。”

  阮勝男笑道:“張總管快請起。”

  張德順方才起身,“皇后娘娘有什么話盡管開口,老奴必萬死不辭!”

  “張總管,皇上身邊也有很多年了,皇上的飲食起居也該知曉。

  “是!”

  阮勝男向張德順了解皇上的飲食起居,包括后宮之中的一些禮儀,畢竟她沒有修習過大的禮法。

  張德順只撿了一些能說的告知,阮勝男自然也送了張公公禮物,張德順很識抬舉的收下了。

  阮勝男對張德順的反應也很滿意,阮勝男決定明日舉行宮妃議事。

  軒轅罔極得知張德順被皇后叫去,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燈。

  張德順剛剛回到御書房,走了進去,將禮物呈到皇上面前,“皇上,剛剛皇后娘娘宣老奴前去鳳棲宮,皇后娘娘問起皇上的習慣。”

  張德順一向忠心,并不擔心,也沒有放下手頭的公務,他要勵精圖治,沒有多余的心思來管那個女人做什么?將她娶進后宮,也便是個擺設。

  “嗯,既然是皇后所贈,就收著吧!”

  “是!”張德順恭敬退了出去。

  夜半三更,軒轅罔極方才回到鳳棲宮,以為阮勝男已經睡下了。

  見她斜斜的靠在榻上,正在翻看大的宮規,案幾上還擺放著祖訓。

  “皇后懷有身孕,還在研讀祖訓,朕是娶了位賢德的皇后。”

  阮勝男見他回來,將宮規放下,“臣妾既然要掌管后宮,總要以身作則,只是蠻胡的宮規與大不同,在蠻胡只要是有損皇族威嚴就會被處死。大的宮規也便比較寬容。”

  “大畢竟是以仁義治天下,凡是還是要講究法理人情。”

  “皇上說的是!”阮勝男下榻親自伺候軒轅罔極退下玄裳。

  張德順說過,軒轅罔極沒有用夜宵的習慣,每日睡覺之前都要喝一杯茶,否則就會睡不著。

  這幾日她都是很早就睡了,他在偏殿卻是沒有注意到,打聽伺候的婢女,皇上確實有喝茶的習慣。

  張德順認為這個習慣不難發現,原因自然是因為前皇后,張德順并未講。

  “明秀,去準備清茶來。”

  軒轅罔極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喝茶,從前他都會去鳳儀宮,玉岫會親手為他烹煮茶,玉岫的烹茶是沐挽裳教的,雖然味道不盡人意,卻也可以睹物思人。

  只是靜靜的品嘗香茗,喝茶會提神并未有助眠的功效,阮勝男不解。

  軒轅罔極見阮勝男顰眉,是心中起了懷疑。

  “皇后以后若是想了解什么?不必去問張公公,親自問朕就好了。”

  “皇上可是在怪臣妾。”

  “當然不是,朕與皇后是夫妻,有什么話是不能說的。”

  阮勝男眸中疑惑轉為欣喜,難得她肯敞開心扉,“好!”

  軒轅罔極放下茶盅,見到阮勝男頭上的發簪,“尚宮局辦事的效率不錯。”

  阮勝男摸了摸頭上的發簪,眸中欣愈發欣喜,“臣妾還要謝謝皇上的賞賜。”

  “喜歡就好,時辰不早了,明日還要上朝早些睡吧!”

  夜半三更,軒轅罔極睡不著,見阮勝男呼吸漸沉已經睡了,悄悄起身批了狐裘,去了鳳儀宮。

  阮勝男緩緩睜開眼眸,這么晚了軒轅罔極會去哪里?軒轅罔極武功在她之上,她又不能夠動用內力,女人該裝糊涂的時候還是要裝糊涂的,索性當做不知。

  軒轅罔極來到鳳儀宮,自從皇上大婚,就沒有來過,玉岫感到很驚訝,卻也不慌張。

  知道皇上的習慣,只是取了茶爐和茶具為皇上烹茶,然后靜靜地走開,這已經是皇上的習慣。

  翌日,阮勝男召集各宮各院來到鳳棲宮參加宮妃議事,阮勝男的態度,讓后宮的妃子謹言慎行,生怕做錯了事情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蕭竹音也是憂心忡忡,蠻胡公主已經表明態度,她要收回后宮的全力,沒有了權力傍身,沒有子嗣沒有皇上的寵愛,她就是深宮的怨婦。

  她不能夠就這樣被剝奪權利,皇后寢宮守衛甚嚴,蠻胡公主本身就會武功,想要下手很不容易,出了事情也比較容易給人留下把柄。

  不能夠正面交鋒,這后宮里面能夠壓得過皇后的只有皇上,想當初皇上對沐挽裳是萬千寵愛集一身,對這個蠻胡公主,就像對待文皇后一樣,不過是礙于她的身份,只要想辦法挑撥皇后與皇上之間的感情。

  正在思索,“皇后駕到!”

  阮勝男緩緩步入大殿,眾妃紛紛跪拜。

  “皇后千歲千千歲!”

  “都起來吧!”

  阮勝男端坐在鳳榻上,看著神色凝重的蕭竹音,她的身子會愈發的沉重,后宮位置還未站穩,不會一下子撤掉她所有的權利,只會一點點的蠶食。

  “今日本宮宣眾位妃嬪前來,就是想宣布接管后宮,本宮需要安胎,這日常的事情還是由蕭貴妃,靜妃與麗妃來打理,帳冊用度只要拿來本宮查看。”

  蕭竹音心神稍安,還好皇后沒有將她的權力全部收走,關系得以緩和。

  蕭竹音見著阮勝男頭上的發簪,是紫色的寶石,可是聽說大殿之上,西番使者送來新婚賀禮就是紫色的寶石。

  “皇后娘娘的發簪可是西番送來的賀禮?聽說價值連城!”

  阮勝男唇角揚起明媚,“正是,是皇上親自命尚宮局制作的。正是西番送來的天外之石。”

  此言一出引來眾妃嫉妒,皇上竟然將如此貴重的東西送給皇后。

  蕭竹音懷疑自己判斷,皇上與皇后之間究竟是逢場作戲,還是真的恩愛,一時間也不好判斷。

  蕭竹音似乎對天外之時很感興趣,疑惑道:“天外之石,可是與鳳儀宮內,那座騰龍玉璧是一樣的。”

  阮勝男恍然想起多年前,軒轅罔極大殿之上送給先皇的壽禮,可是價值連城,擺在議政殿的。

  想著那騰龍玉璧卻是不再議政殿,鳳儀宮是什么地方?和鳳棲宮只差一個字兒,聽上去像是女人住的地方,可是那個女人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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